相连的三十号车厢门口,笔直地矗立着一位黑色西服的人,眼神炯炯有神地直视着前面,仿佛连简短的摆头动作都没出现过。
我心里猜想着,那肯定是国安的人员。
坐在车厢里,除了火车奔驰着的噪音之外,对时间的概念并不明显。如果不是车厢里亮起灯光,我没想到已经是日落西山的黄昏了。
上铺的青年人没出现,下铺的短裙丝袜女孩也没出现,仿佛凭空消失了一样,寂静和紧张的气氛陡然升起。
我转身离开了便座,向着三十号车厢走去,心想着试试能不能在黑色西服之人的眼皮子底下穿过去。
漫步着的同时,我斜着眼睛,利用有限的余光,扫视着临近的床铺巷道,所有人好像躺在了床铺上。一百多人的车厢里,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却没有一个人在聊天,更是看不到有人活动,仿佛是进入了军用列车一样,安静得是同一个标准的睡姿。
“同志,别乱走动了,请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举着手臂的黑色西服之人,一脸冷俊的沉声吼着。
在我的感觉里,他根本就没移动过视线,更没观察我是谁,仿佛就是随便的一个提醒和阻止。
“为什么不能走动,我上个卫生间总可以吧!”
我狡辩了一句,想着多探知一点有用的信息,解开心中的疑惑。
上铺青年人和下铺短裙女孩的离开,让我坐立不安。
“上卫生间可以去二十八号车厢。”
黑色西服的人,依然是面无表情的沉声解释,昂首挺胸的站姿,始终是没一点动的感觉。
“你这是不讲理,车厢的两边都有卫生间,旅客完全可以自由选择。再说了,你是什么鸟,还想随便限制我的自由,这里是火车,并非是谁的管制区。”
我忍不住偏着头,半弯着胳膊抬起了手,心里想好了要无理取闹一番,就是想探知到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搞不清楚哪些人是首长派来的保护者,那些人是国安的抓捕者,我的心里确实无法安心,毕竟那是要面对境外势力的现实。
一脸死相的黑色西服之人,双手背后目视前方的举动,根本就没想着多说一句话,甚至连个眼神和表情都没有变换。
“如果你不回答我,那我必须从这儿通过,有能耐你就抓了我。”
我直接摊牌,就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无赖形象。
面对这些的人的时候,装正经,耍范儿,那没一点出路。
“没理由的限制人身自由,那是在践踏法律的尊严,那是在……”
“少废话,立刻返回去。”
一声断喊,让我哆嗦着停止了说话。
黑色西服的人向前跨了一步,直接挡在了门口的正中间。
这一刻,我还是感觉到了胆量的不如人愿。虽然面对着的是一个人,但那种威严的气质和形象,早就惊扰着我没装逼的底气了。
谁都清楚,跟特战部队或着是国安的人较劲,有可能真是自不量力,或着是找收拾的节奏。
正当我勾头寻思着找台阶退却,身后传来了拖沓的脚步声。
“戴眼镜的,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在这儿瞎起哄什么。”
深重的说话声刹那间就激荡进了我的耳朵。
我惊讶着转过身子,面对着来人时,眼前站着的竟然是霸占了下铺的中年人,而且身后还跟着霍巧玲的身影。
“大叔,你给评评理,不知道从哪儿蹦出来的这个人,居然不让我去卫生间,非要我到二十八号的车厢里去。”
看到中年人的出现,我心里稍微有些安宁的感觉了。激动的时候,直接喊出了大叔的称呼。
“既然这里不让通过,那你就去二十八号好了,为什么要较劲。”
中年人板着脸,一副胳膊肘向外拐的架势。
我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和眼神,虽然没有清晰表露什么,但能感觉到他们之间是非常熟悉的样子。那种淡淡的眼神扫过黑衣西服之人的脸庞时,根本就没停滞过,仿佛不需要观察就知道是谁一样。
“可是我就想在这边近的地方上卫生间,这是我的权利。”
站成侧身的时候,我的视线在中年人和黑色西服之人的脸庞上,不停地穿梭着,就是要找到更确凿的证据,证明他们是一伙儿。
突然,中年人快速地晃动了一下脑袋,眼睛对准了黑色西服的人,轻轻地眨动了一下眼皮。如果不是提前的准备,我根本就看不到有过这个微妙的举动。
“可以让你过去,但必须是我跟着你进入卫生间。”
黑色西服的人话一说完,直接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到了进入三十号车厢的衔接处,转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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