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生气地瞪了石川几眼,但仍然拿起了酒瓶,笑语盈盈地帮客人斟酒。
也就是一千五百八十亿三千三百万美元,由此足可见日本如日中天的经济实力。
“怎么样?你到底有没有兴趣?如果想的话,我们就一起干。等赚到钱,我还可以让时江给你做媒的。她在大阪还有几个姐妹,也想找金主。而且价钱并不贵,不到两千万円每年就够了,或者直接花个一两亿资助对方开一个店也可以,对我们反而更划算……”
而继海外净资产夺冠之后,1987年日本贸易经常收支顺差和外汇储备也双双夺得世界第一。
实际上自1982年后,日本的海外净资产每年都保持增加态势。
以田中角荣为例,据说他包养的艺伎相好,一年得付出五千万円的费用。
“你这家伙到底赚了多少?”高田仿佛被吓傻了,怎么也不敢相信石川会有这样的财力。
不用说,他就是为了激发高田忠夫的欲望,才好拉他上贼船,把他变成自己的同谋。
拉门从外面轻轻地被拉开了,另一个身穿西装的中年人坐在里面正端着茶杯喝茶。
“哦,要这么说,这个家伙除了胆子大,还真是运气好埃来日本正好赶上了股市大涨时候。现在不但靠挪用公款赚到了大钱,反而还因为打开了日本的经营局面成为了华夏公司的功臣呢。就连我最近也接到社长的命令,恐怕不得不低头,要和他商量商量皮尔卡顿品牌的拉杆箱销售代理的事务。真是让人意想不到,一个第三世界的穷小子,才来日本几年啊,居然混到这样的层次。不但娶了明星做老婆,还有了香川这样的情人,你说这个世界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不为别的,就因为保养艺伎向来只是日本政坛大佬和财界大佬的习惯。
“你居然赚到这么多?怎么可能?”
““唉,你别板着张臭脸嘛!怎么可能会是这种事。恰恰相反,我可是给公司大赚了一票才找会找你来。”
高田忠夫不禁大吃一惊。
高田忠夫虽然口头上是这么说,但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味道已经昭然若揭。
“你就别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了。我可是专业的财务人员。有些事别人不清楚,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你敢说你没有做过类似的事?”
然而越是这样,高田的疑心病越重。
其实自从NTT上市大涨以来,哪怕再保守的日本人,也都开始涉足股市了。
“石川,她……她是艺伎吗?你……你居然……居然……”
“我说老兄,不要再瞻前顾后了。借鸡下蛋也是需要时机的。你想想,什么事没有风险啊?可还有什么比现在风险更低,收益更大的时候。现在做这种事,我是真的有十足把握的。一个亿怎么也能赚到两千万円,以咱们公司的回款水平。我们挪借个四五亿円的,应该不为难吧?那一年之后,我们每个人都会有几亿円的身家,即便是最坏的结果,被人发觉了。那我们引咎辞职又能怎样?对我们来说,难道不是已经把未来的钱都赚到手了嘛。反过来,要是我们做的周密,始终平平安安,那当然就赚大了。即便是你未来接不了社长的班,我也不能再往上晋升,也值得了,将来退休要比福田荣和关口修那两个家伙安逸得多……”
隐藏在经济泡沫这一特殊时代背景下的,其实是像他这样无数欲望囚徒集体癫狂的景象。
于是宛如二战前夕的日本,这帮东洋鬼子再度群体癫狂,又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了。
那是上流社会的时尚,是要付出巨额金钱为代价的。
而当他如此介绍猴,老板娘马上带着笑容恭敬地说,“初次见面,您好!我是扇屋的时江,既然您是石川桑的朋友,今后还希望您多多关照……”
“嗯,我能体谅你的难处,那你就好好想想。不过我劝你明天去参加宁桑的婚礼,倒是应该更他好好聊聊。他就是我们现成的榜样。你看,他一个华夏人都靠着炒股在日本发迹了,明天还要迎娶我们日本的第一美女。功成名就,抱得美人归,靠的是什么?其实非常简单。不就是抓住了时机,敢于动用华夏公司的资金在日本股市里投资嘛。说来我们还真的小觑他了,现在看,恐怕我们最缺乏的就是年轻人的冒险精神碍…”
“行啦。我说我的高田社长,就不要拿老婆当挡箭牌了。其实老婆一样容易搞定。所有女人本质上都是一样的,你只要有钱让她挥霍,嘴巴甜一点,老婆就开心了。男人要不偶尔风流一下,是显不出气概的。都是男人,咱们就不要在这种问题上演戏了。我还不知道你?喜欢年轻的,对不对?就比如企划部那个香川。可你又何必呢?男人其实最需要的还是时江这样的女人埃像香川这样的年轻女孩子,欲望大,脸皮薄,不好弄到手不说。除了身体年轻点,其他方面还有什么优点,整个人都冰冷冷的……”
…………
不得不说,石川的描述很具吸引力,高田忠夫颇为心动。
就像前一段时间,有个日本富豪随手拿出二百五十亿日元买下了凡·高和雷诺阿的画作,居然扬言死后要将它们带进棺材一起烧掉。
东京江东区,一家叫扇屋的小巧料亭,布置得十分雅致。
他的言论转眼就引来欧洲一片讨伐之声,也暴露出日本人的金钱观、文化观,价值观,已经扭曲到了能随口说出这种低俗玩笑话的地步。
女侍一脸慌张地迎了出来,石川监事完全是以主人自居似的,毫不客气询问。
石川的话合情合理、
进而还要以自我为中心的价值观去影响世界,控制世界。
她带着两个女侍,给他们的桌子上添放酒菜。
石川监事只好再拿利诱,并且用自己擅长的财务数据来说服。
“来了,您请跟我来。”
倒也不急于一时,连忙放低姿态,只是仍旧有意无意地刺激着他。
而正在他大发感慨的时候,和室的拉门从外面轻轻地被拉开了。
然而石川监事却表现的满不在乎,反而刺出了“一剑”。
石川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进行着潜移默化的挑唆。
这个女人的年龄大概在四十岁上下,岁数是稍显大了些。
石川却仍然露出一副色眯眯的样子,毫不退缩。
“哈,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对了,这位是我的上司高田社长,虽然现在还只是个拿薪酬的穷社长,不过我们要合作搞理财业务了,恐怕要不了多他久就会变成你们排队都看不到的真正的大富翁,你今天可要趁机好好巴结他。”
“抱歉了,高田君,哈哈,害得你改变了原本安排。说老实话,其实我是想跟你私下里沟通一下公司目前的财务情况。这种事让别人知道总是会不方便的,只有来这里才比较安全……”石川则打起了哈哈。
“喂喂!客人上门了!”
“这还有什么可怀疑的?他一个人在这边全权做主,他怎么做也不会有人过问的!否则他凭什么用纯金的打火机,泡上的大明星。哎对了,你还记得拒绝陪你喝酒的那个香川嘛,好像私下里一直都跟他走得很近,听说在替他管理店铺,每个月都会从他手里拿不少津贴埃你看人家,这才是正确泡妞的法子。相比起来,只用职权逼迫下属,没什么好处可给,可就显得不那么巧妙了……”
这家店的正面就两个房间宽,却有个长庭从外直通到内,颇有江户时期建筑幽深的特色。
高田忠夫的面色登时变了,相当难看。
不得不说,他这一手真的奏效。
对于高田来说,看到明明在公司地位要比自己低下的石川居然能过上这样的日子,他真的嫉妒了。
也是从这个时候起,他再没有说出拒绝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