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拉锯锯树一般,只不过对象换成了自己的触手。
刺耳的摩擦声响起,鲜血与肌肉横飞,筋脉并脂肪一色,其中夹杂着费卡利奥斯粗重的喘息,以及喉咙中发出的沉闷嘶吼,在漆黑的宇宙背景下,显得分外怪异。
李青萍眨巴着眼睛,感受着费卡利奥斯的愤怒与痛苦,这种负面的情绪,让他有一种清爽的感觉。他知道费卡利奥斯的用意,却不感到奇怪。哪怕是老鼠,在这么危险的环境下,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更不要提拥有强大自愈能力的神王了。他还想用肢体唤取更大的力量吗?
李青萍真的很好奇,他从费卡利奥斯身上,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只是他不敢肯定,他不明白,为什么那样的存在要介入俗世的争竞?当然,他更想知道,费卡利奥斯究竟还有什么样的手段
刺耳的割肉声最终消失了,一截残破的触手在宇宙中漂浮着,血液顺着伤口肆意流淌,在宇宙中闪烁着淡淡的光辉——这里的世界静悄悄,什么都没有发生
李青萍眨巴着眼睛,满面疑惑,他对这种情况很好奇,他可不会认为费卡利奥斯头脑不灵光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他一定还有hie的什么手段,只是只是为什么费卡利奥斯的脸色会这么难看,简直可以同锅底一拼?
费卡利奥斯的脸色确实很难看,他的肤色本来就不是太阳光,如今的肤色,更是黑到了极点,说黑的和锅底有一拼是夸张,但黑色素绝对占据了九成九的领域——他郁闷啊
费尽气力,受尽苦楚,付出了一根触手,作为献祭,可是什么效果都没有,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他已经被抛弃他不甘心,同时充满了恐惧,他不想陨落
李青萍渐渐不耐烦了,他从对方的表情,也猜出了各大概,对方这般举动,不像什么法术,倒像是一种献祭,通过献祭,获得不属于自己本身的力量这样一来,刚才恐怖的力量,也解释得通了那根本不是费卡利奥斯的力量,而是比他更强大的存在
李青萍王者费卡利奥斯,发出了疾风的笑声:“看来你的主人对你的供奉并不满意,我真的很好奇,你的主人,是什么样的存在”
费卡利奥斯眼中闪过疯狂,他死死的盯着李青萍,发出了低沉的咆哮,他再一次挥动刀锯,重新斩下一条触手,这一次他没有发出痛楚的嘶吼,因为愤怒已经让他的神经麻木,他现在对眼前这个家伙充满了仇恨
两只触手,在宇宙中飘荡着,一道金色的光辉闪过,却没有别的变化,触手并未像从前那消失,依然再那里飘荡着。
李青萍露出了怪异的笑容,仿佛在嘲讽:“强大的费卡利奥斯啊,不属于自己的力量,终究不可靠,你似乎被抛弃了,被你的主人,像抛弃没有用处的物事一般,抛弃了”
费卡利奥斯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吼叫,吼叫中充满了悲愤与狂暴,他毫不犹的挥动着刀锯,斩下数根触手,可这些触手依旧没有破碎,只是散发着淡淡的光辉。
李青萍也很惊讶,他不明白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效果,他揉了揉鼻子,有些疑惑的道:“似乎,你的主人,胃口太大了点”
费卡利奥斯闪烁一丝犹豫,他扭动着身躯,仅剩的一根触手也不安的抖动着,迟疑了好一会,它看了一眼李青萍,闪过决绝的光芒,下一刻,他挥起刀锯,重重的斩在身躯上,他无视狂涌而出的鲜血,睁大了双眼,疯狂的念诵着不为人知的语言,他整个身躯都泛起了金色的光芒。
李青萍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有想到对方居然有这样的勇气,用自己的身体作为献祭的物品,只保留灵魂——这家伙难道疯了?他就不担心干掉自己之后,被另外两个神王夺取本属于他的信仰?
不过现在想什么都来不及了,因为他既然用身躯作为祭品,那就不会改变,如果要改变这一切,除非除非自己可以战胜费卡利奥斯背后的超自然生命体,只不过自己即便战胜了对方,难道会为敌人改变命运吗?
带着看戏的心情,里面清平很随意的站在虚空之中,他的手轻轻的活动着,不露痕迹的破坏着周围的禁锢力量,能成为神王背后的存在,绝不会是简单的存在魔鬼喜欢使用诡计,但是他们从不畏惧战争
费卡利奥斯已经没有心思关注李青萍了,他感到自己全身都被火焰笼罩,难以忍受的灼热,充斥着他每一各细胞,他感觉自己要爆裂开来,他知道,自己的身躯,将不再属于自己,而是作为祭品,献给自己背后的存在自己所能保留的,只有自己的灵魂
强大的身躯,连同脱离身躯的触手,渐渐崩溃,化为分子,并依照特定的程序排列,像是有呼吸一般,在宇宙间一闪一黯,绥中,彻底归于虚无
费卡利奥斯的灵魂在宇宙间飘荡着,他冷漠的望着李青萍,目光充满了即将复仇的兴奋和期待。当然,其中还有这无尽的仇恨
一座高大、巍峨的门出现在宇宙中,反复的花纹、古朴的造型,以及无尽的沉寂,仿佛这座们亘古以来就存在这里一般
看着这座巨大的门,李青萍眼中闪过一丝迷惘,他从这座门上,感觉到熟悉的气息,虽然很淡,而且很久远,但这种气息确实存于自己记忆的深处,即便被尘封,却无法抹杀他的存在
一个雍容而华贵的人影出现在光芒背后,由虚幻变得真实,这是一个美丽得让人感到恐怖的女子,她有着一头耀眼的金发,即便在宇宙之中,也散发着太阳般的光辉,让人迷醉。那双仿佛是爱琴海一般的海蓝色眼眸,是那样深邃,仿佛是幽深的湖泊,让人看上一眼,就不由自主的沉醉于其中。而那身具有明显的中世纪风格的贵妇裙,让她的美丽变成了雍容、高贵与威严
李青萍眼中闪过一道流星般的惊诧,他对这个女人有着难以言喻的熟悉,虽然他敢肯定,他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个女人。他不敢说自己有过目不忘,或者说永远不忘的本事,但是他相信自己绝对不会忘记如此出众的女人他甚至可以确定,即便是拥有健忘症的人,也无法忘记一个如此优秀的女人
就再他低头沉思的时候,门中再次走出一人,这个女人穿着高贵的礼服,黑色的、散发着星星点点光芒的礼服将她衬托得如此华贵,如果非要做一个比较的话,她也许比第一个女子朴素,但那身黑色的晚礼服同华贵的衣衫相比,则要厚重得多。
第二个女子,有着和她礼服一样的黑发,以及黑色的眼睛,漆黑如墨的秀发衬托得她的肌肤如雪一般白皙,而她luo露在外的小臂上,也戴着或华贵、精致得骇人,或朴素、粗糙得难以入眼的饰品,剧烈的反差,偏偏在她的身上体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和谐。
充满神秘色彩的大门再一次光华闪烁,伴随着迷雾,一个人形渐渐显露出来,这是一个充满了梦幻般色彩的女子,无论是她的衣着,还是她的相貌,都充满了梦幻般的色彩,她就像一本书,一本让所有人都欲罢不能的书,一本让所有人都迫切的想要看到结尾的书,一本让所有人都为之疯狂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