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尴尬地陪着陆锦程呆了一会儿后,蒋夷光终于得以借口离开。拿出手机扫了眼,已经七点十分。转身看了眼陆锦程的方向,他正和旧识交谈甚欢,显然七点半就可以离开的约定完成不了。
无聊地叹了口气,这种酒会在父亲还在世时她也曾来过,但是她并不喜欢这种氛围。极度的无聊和虚浮,仿佛每个人都带着面具,一举一动都要被限制在规定的尺度内。
她很不喜欢这样的氛围,所以只陪着父亲去了三次就再也没有来过。之后家势一遭败落,她也不需要也没资格再来参加这种聚会。算起来,也要8年多的时间没体会过这种感觉了。
扫了眼四周光鲜亮丽、姿态优雅的男女们,那种被面具包围的憋闷感又一次出现了。将视线落在面前的食物上,蒋夷光决定化无聊为食欲,吃个痛快。
“蒋夷光?”
在将盘子填满之前,蒋夷光悲哀的发现她碰到了老熟人。
“还真的是你啊。”
“嗯,好久不见啊,李念。”有些尴尬地放下手里的盘子,蒋夷光扯起嘴角给了对方一个干笑。
“我真没敢认你,你的变化……”蒋夷光看见对方眼神轻蔑地上下扫了眼自己后才开口,“怎么这么大啊!”
“有吗?”被人当面轻视的意味并不好受,尤其是很久之前就互相敌对的人。蒋夷光收起笑,面无表情地回应着李念。
“你的脸色很不好诶,是不是赶课业赶的?在国外学习确实会很累。就像我吧,平时都忙着开,四处玩,到了考试的时候就要天天赶通宵。”仿佛看不见蒋夷光的冷漠,李念一点也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拉着蒋夷光说个没完。
“啊!对了,你现在在哪个学校?我在我们也许是校友呢,说出来听听。”
“我没有留学,我已经工作了。”
答案并不出乎她的预料,嘲讽似的勾起嘴角,李念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高傲。她心里有着很多的疑惑,所以才会主动来找对方搭话。
她不明白蒋夷光家里的变化砍城一半的人都还记忆犹新,从富家女一夜变得一无所有,她怎么好意思还在砍城。重要的是,她怎么还有资格出现在这个到场人全都非富即贵的酒会?
端起酒杯喝了口,想到那个最可能的答案后,她笑了出声。笑声有些尖锐,甚至刺耳,离得近的人不由得将视线都投了过来。
李念仿佛并没注意这些,反而挑着眉看着蒋夷光,故意放慢语调,一排神秘地问:“夷光,前些日子我听说蒋氏那个大厦终于被人买走了。我听到了之后就想到你了,毕竟那曾经也是你家的产业。还有你爸不也是从那个顶层……”尽管她凑近了蒋夷光说话,然而声调却并没降低分毫,所以周围的人反而听得一清二楚。
李念夸张似得捂住嘴,一脸的歉意,“哎呀我真的不好意思,我怎么能说这些呢!惹你不开心了吧?我给你赔罪。”
深深吸了口气,蒋夷光转过身直视着李念,目光里带着的冰冷似乎结成了冰锥,“你说完了吗?说完请你离开。”
又是这种漠视的眼神,高傲得像是她天生高自己一等一样,李念的心火再一次燃起。她厌恶蒋夷光,从初中时候开始。
明明一样是富家女,可是似乎所有人都看不到她李念,所有人谈论的,注视着的都是蒋夷光。
她有什么呢?不过是有着砍城大富商的独女这样的身份而已。不过就是脸皮厚的和城墙一样,追着肖凛满天跑不怕别人笑而已。凭什么所有人都只看得见她!
深吸口气后,她轻蔑地看着蒋夷光:现在的她还有剩下什么?
“蒋夷光,我是看咱们过去是同学的份儿上才找你叙旧的。现在谁还愿意来搭理你?你家现在什么样大家都清楚。”
故意扫了眼对方的礼服和鞋子,李念嗤笑着开口:“这件礼服是今年的最新款,你买得起吗?
这个酒会来的人非富即贵,你自己有资格进得来吗?别再装多纯洁了,你傍上谁了吧?
啧啧,暴发户的家庭就是这么没教养,不知道羞耻!这样的事情也做得出来,为了钱你是不是什么都能干啊?”
李念的话越说越快,音调也越来越大,引得越来越多的人朝着这里看了过来。所有的人都开始注意到了蒋夷光,开始明白她就是那个已经破产了的蒋氏企业老总的女儿。
意味不明的眼神从四处向她投来,惊讶的,嘲笑的,好奇的,还有鄙夷的……蒋夷光右手紧握着酒杯,很久没有过的怒火被激起。
“你”
“夷光,怎么在这里?”
在爆发的那刻,她被人轻揽入怀。蒋夷光侧过头看去,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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