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待马车往城门而去后,他方才阔步朝还干杵在哪里张望的白叙温而去。
白叙温将那支玉簪小心翼翼的收入袖中,前脚刚踏出,后脚就被某个冷面男人给绊倒了。
眼看着人摔了个面朝大地,云峥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他家主子这是为那番?
你说给人绊倒就算了,事后还故意踩了人家一脚,有点不厚道了。
他觉得他家主子越发有盛小侯爷的那味道了。
“云峥。”清冷的嗓音似八月飞雪。
一脸懵的云峥满面无辜的望着自家主子,却只见自家主子一记冷眼扫来。
会意的云峥不敢造次,乖巧的背起了这口甩来的黑锅。
“公子对不住,走急眼了,没瞧见,望公子多担待。”云峥一边说着一边将人扶了起来,而他家一向冷血淡漠的主子已经扬长而去了。
太苦了,他真是太苦了。
好在白叙温也是好说话的人,没说啥重话,当下放过了他。
没了病美人的日子,盛小侯爷那是吃啥啥都不香,以往爱逛的醉梦楼也提不起兴趣来了,就爱拉着他那倒霉表哥宋致远往酒楼里跑。
三壶酒下肚,宋致远早已败下阵来,可盛景尘那厮却喝白水似的杯盏不停。
走又走不了,宋致远只得百无聊赖的朝楼下的长安主街望去,这一望,却是刚好看到了赶着马车往墨府的走的沈清柚。
“景尘,念初小姐回来了。”
此言一出,萎靡不振的盛小侯爷犹如打了鸡血一般。
酒盏一放,奔赴窗边。
人群往来的街道上,那一袭紫衫,容色清丽的女子不正是他日思夜想的病美人吗?
“病美人!”
闻声,她下意识的抬眸望去,下一秒眼前一花,那鲜衣怒马的傲气少年已然落在了马车前。
她面色微变,急忙勒住了缰绳。
“盛小侯爷不要命了?”
瞧着她沉脸怒骂的模样,他只觉舒爽的紧。
果然,他盛景尘就是个欠虐的,但就欠她虐。
头一次见人被呵责了,还能笑得那么开心的,更何况这对象还是长安出了名的混世魔王,一时间看热闹的人都觉自己的眼睛花了。
“让开。”她觉得盛景尘的脑子铁定有点问题。
这凶巴巴的语调听着就输舒服,他嘴角微勾,笑得极度玩世不恭,片刻,便乖巧的退了一旁。
他知晓她的脾性,所以不想惹她不快。
没好气的睨了他一眼,她别开视线望向正前方,红唇微张,缓缓道:“上来。”
盛景尘脸上的笑滞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于是干杵着,半晌没个动静。
跑下楼来的宋致远刚巧听到了她的那番话,瞄了一眼自家已然惊喜过度而定住的表弟,不由心急的踢了一脚他的后脚跟。
这番,盛小侯爷方才回过神来,衣袖翻转之间便坐在她的一旁。
肚子里藏的酸溜话还没说出来,就见她眉眼含笑的将赶马的鞭子塞给了他。
“劳烦盛小侯爷了。”
言罢,兀自钻进了马车,赶了半日马车,不得不说极为累人,她这身子板有些吃不消了,盛景尘自己送上门,不用白不用。
他拿着那马鞭有些哭笑不得,不过还是很乖巧的当起了她的便宜车夫。
这反转来得让人始料未及,宋致远都看傻眼了。
望着远去的马车,宋致远若有所思的摇了摇,不得了啊不得了,他家表弟纵横花丛多年,这栽了不说,还栽的有点深啊!
当天,长安大街小巷多了一个喜闻乐见的谈资,都说这墨府乡下来的小姐不知用了什么仙术,让长安的混世魔王对其言听计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