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青瓦屋顶上的盛小侯爷见人远去了以后,方才悄无声息的落了下来。
他辗转反侧,心下一直纠结着怎么跟?病美人解释今日失手之事,鬼使神差之下就来了这偏院,恰好便看到了萧成藩放蛇入屋的一幕。
本来他堵了一肚子的抑郁之气无处发泄,这下他总算找到出气口了,等他妥善病美人这边的毒蛇,他定要萧成藩好看。
岂止未等他有所动作,却只听屋内传来一阵轻微的动静,他的眼珠子幽幽一转,一提身,转眼落在了屋顶之上。
凝眸望去,只见一个身形单薄的女子从屋内走了出来,而女子的手上拎着一根长线,长线的一头捆着三个尚见蠕动的布袋子。
盛小侯爷有些目瞪口呆的感觉,他实在想不到她这么彪悍,一般女子怕的东西,她不怕也就算了,还给抓起来打包在一起了?
不愧是他盛小侯爷一眼看中的姑娘。
他继续津津有味的看着,只见她走过圆弧石拱门到了另外一间屋子前,如法炮制了萧成藩的举动,布袋中的蛇顺着明纸上的洞口钻了进去。
以牙还牙,不错。盛小侯爷的眼底满是认同。
沈清柚的记忆向来不错,仅是走过一次的地方,她都能铭记于心。
而盛小侯爷内力不错,以至于她都不知道自己的身后跟了一条尾巴。
萧府落脚的北院离他们墨府落脚的偏院不远,加之今日去前院祈福时,她途经过北院,所以不消片刻,她便走到了北院。
只是萧冰玉、萧成藩的屋子会是那间呢?
这北院共五间客房,冤有头债有主,她可不想误伤他人,更何况这其中一间里面还有萧成钰。
盛景尘望着她干杵在院中半晌不动,心下干着急起来,不就是放个蛇吗?这都到了,怎么还犹豫起来了?
不明情况的盛小侯爷甚是手痒的紧。
思虑再三,沈清柚仅是将蛇给破了胆扔在院中,如此也算是给他们一个警告。
而今以至三更,她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方才哈欠连天的原路返回。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盛小侯爷这才拉回依依不舍的眸光,眼神一定,落在了北院最里侧的屋子。
病美人还是心慈手软了,既然如此,他亲自代劳也一样。
冷,仿佛整个人坠入了冰窖一般。
睡梦中的萧成藩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只觉自己被鬼压床了一般,身子紧绷而冰凉,耳畔此起彼伏的嘶嘶声,让人甚是头皮发麻。
他如置梦魇般猛然清醒过来,赫然收缩的瞳孔,映入眼帘的是无数条盘旋在身上的蛇,冰冷的蛇身如绳索一般搭在他的脖颈之上,对着他不怀好意的吐着蛇信子。
额间的冷汗片刻浸湿了发丝,他喉结滚动,面色惨白的发现自己的身子仿佛被人用钉子钉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嗫嚅了一下微抿唇瓣想要出声呼救,侧眸之际却看到了一个黑色的人影。
他看不清那人的面容,却也感受到了一股浓烈的杀机。
更糟糕的是他发现自己能发不出丝毫的声音。
绝望……他第一次感受到了绝望的滋味……
欣赏着萧成藩的困兽犹斗,盛景尘嗤之以鼻的冷冷一笑,敢动他的病美人,下场不二之选,不是体验极至的恐惧,就是死路一条。
没想到当初萧成钰对他用的法子,有朝一日,他也会用到。
万籁俱寂的夜色之下,谁也不知道暗藏着多少“百鬼传说”。
趁着夜深,萧成钰潜去了无妄大师的禅房一趟,然而却是失望而归。
恰巧回来便碰上了拎着袋子的盛景尘往萧成藩的院子而去。云峥奉命去打探了一番,回来便如实禀报了自家主子。
萧成钰稍一想便窥探了其中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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