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刚刚同萧冰玉一起饮酒的人:“你们的腹中可有不适?”
那四人齐齐摇头。
她放下手中的酒碗,耸了耸肩:“我也喝了,腹中未有不适,不知萧大小姐可是另有其因。”
“本小姐就是喝了你们的酒才腹痛难忍的。”萧冰玉一口咬定。
话音刚落,萧成藩便挤过人群来到了萧冰玉的身边,他面色不善的望了沈清柚一眼,转瞬便将萧冰玉搀扶起来。
“大姐这是怎么了?”
萧冰玉捂着肚子,恶狠狠地睨着沈清柚:“是她,她的酒有问题。”
“墨念初,想不到你这村野丫头竟如此歹毒。”萧成藩严词厉色的死盯着她,仿佛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李岩会看上墨府的小丫头,还被那小丫头给杀了,简直荒谬至极,幸而清宁告诉他,否则他还真不知道这墨念初这么有手段。
此言一出,众人无不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难不成这意兴酒坊的老板跟萧大小姐有过节?”
“我看就是,否则怎么就萧大小姐一人腹中不适?”
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让所有人的听得一清二楚,沈清柚置若罔闻的冷眼望着:“刘叔,去请个大夫过来给萧大小姐瞧瞧。”
“是。”刘术应了一声,放下手中的酒坛子,当下挤进了人群中。
萧冰玉眼底掠过一抹冷笑,就算大夫来了,又怎么样?只要她一口咬定腹中不适,那她的酒就是有问题。
“听闻临主街最大的酒坊是萧府的。”她忽然意味不明的问道。
萧成藩眯了眯眼,想将她一眼看透,只是那淡然疏离的容色之下窥探不到一丝别样之色。
见二人皆默然不语,她拉过椅子,不紧不慢的坐了下去,捻着一缕青丝把玩着,她嘴角微勾:“最近各大酒楼、客栈都有意来跟本小姐洽谈合作,不知二位是否知晓?”
二人脸色微变,长安各大酒楼、客栈的确是跟他们酒坊合作,而他们之所以找她的茬,也只因此事。
将二人的神色纳入眼底,她冷意十足的嗤声一笑:“标三,你来说说。”
被点名的标三一个哆嗦,低眉顺眼的瞧了沈清柚一眼,他嗫嚅着唇瓣说道:“其实萧大小姐的腹痛是装的,为的就是陷害意兴酒坊。”
闻言,众人顿时恍然大悟,临安街上最大的酒坊——沉香酒坊可不就是萧府的,生意被抢,自是将意兴酒坊看做了眼中钉肉中刺。
起此彼伏的声音,一时间让萧冰玉二人的脸面有些挂不住。
萧成藩一记冷眼扫向身后的标三,后者却是将头垂的很低。
恰在此时,刘术也将大夫请了过来。
纵然不愿,但身为贵家小姐的姿态不允许她当众撒泼。
那大夫把脉半晌,终是欲言又止的说道:“萧小姐并无大碍,只是肠中堆积,去趟茅厕方可。”
对于一般人而言,这话顶多算个打趣笑谈,对于贵族世家的小姐来说,无异于当众羞辱。
听得那一道道嬉笑声,萧冰玉面露难堪的甩开那大夫的手,隐忍不发的盯着眉眼含笑的沈清柚,那模样仿似随时要冲上来将她碎尸万段一般。
须臾,她一把推开萧成藩,怒色难当的垂着头从人群中跑了出去。
她绝不会放过沈清柚这个贱人的……
萧成藩的脸色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被推得脚下踉跄了几步,待稳住身形,他冷冷的瞪了沈清柚一眼,当下挤过人群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