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公子瞧上了墨府的小丫头,半夜潜入墨府,欲行不轨之事,小丫头宁死不屈,杀了李府公子后,上吊自尽了。
这话别说李府的人听了不买账,就连茶楼里说书的,说着说着都能说笑起来。
试问一个身份低贱的小丫头得了李府嫡公子的青睐,那有不赶紧抱紧大腿好飞黄腾达的理?还将人给杀了,落个上吊自杀?
将最后一粒花生送进嘴里,沈清柚拍了拍手上的花生屑,轻笑着为自己斟了一盏茶。
这三日里,墨府为这事搞得是焦头烂额的,甚至跟李府结了怨,自然没有心思在顾及她这个乡野来的大小姐。
除了这事被人津津乐道之外,还有意兴酒坊的桂花酒,听闻那酒喝着如琼枝玉露一般,让人快乐似神仙。
清茶尽饮,她站起身来凭栏望去,街头上正发生着有趣的一幕,一个长相清秀的蓝衣书生临街叫卖着自己的书画,可过往的人皆无人看上一眼。
恰逢此时,一个生得略显猥琐的男子停驻在了他的身前,不怀好意的说着一些不堪入目的话,那书生却是闷不做声的凝着脸。
大燕民风开放,有些富贵人家都公然养着娈童,长安街上还开着一家清倌楼,对于这男子调戏男子,倒是不足为奇。
轻笑着拉回视线,她瞧了一眼天色,差不多时辰了,这酒也该卖了。
白叙温不为所动的听着男子调戏之言,白净的脸上到底变得乌黑起来。他紧攥着拳头,终于忍受不住的一拳砸在了男子的脸上。
男子恼羞成怒,作势低呵了一声,身后的两个小厮作势一人扣住了他的两边肩头。
沈清柚下了茶楼,不由自主的望了一眼,只见那蓝衣书生的白净的脸上添了几处淤青。而那衣着华贵的男子依旧轮着拳头打在他的脸上,蓝衣书生倒是个硬气的,愣是忍着没说一句求饶的话。
她不是爱管闲事之人,但到底有些看不过去。眸光一扫,她作势捡起了墙角的一根棍子。
酝酿了一下,她面露凶色的走了过去,二话不说两棍子就打在了那两个小厮的手上。
“你们干什么呢?”她怒目圆睁的瞪着那衣着华贵的男子。
“关你什么事?”衣着华贵的男子抬着下颚,凶神恶煞的望着她。
她嗤声一笑,抬起的手中的棍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打在手心:“他是我弟弟,你说关不关我的事?”
“那又怎么样?本公子可是萧府的公子,你敢惹本公子,就不怕长安容不了身吗?”萧成勇狠声威胁道。
萧府,她想起来了,这位生得猥琐的萧公子,可不就是生辰宴时坐在萧成藩身边的人吗?
“听说过天下第一庄吗?”她皮笑肉不笑的从怀中拿出了一块刻着顾字的令牌。
萧成勇一瞧,脸当下变了颜色 ,天下第一庄可是他惹不起的对象,须臾,他瞪了她一眼,便灰溜溜的走了。
扔下手中的棍子,她瞥了一眼站在身后目不转睛看着自己的蓝衣书生,自怀中摸出一锭银子扔给了他。
正欲走人,那蓝衣书生忽然拉住她,闷不做声的将银子塞回了她的手中。
她的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皱:“肚子都吃不饱了,还管这么多做什么?”
那蓝衣书生垂敛着眸光,只言未语的回到了自己的书画前。他又叫卖起了自己的书画。
读书人就是麻烦,她不耐烦的揪着眉头,将那银子扔给他,一股脑的抱起他的书画:“就当我买的。”
他怔了一下,对上她那不耐的神色,嗫嚅了一下唇瓣:“值不了这么多。”
他的声音很好听,仿似三月里的春风,让人听着无端的舒服。
她赶着去卖酒呢,睨了他一眼,她抱着那些书画,头也不回的走了。
白叙温凝望着她的身形单薄的背影,余光下意识的瞧了一眼手中的那一锭银子,肚子当下咕噜咕噜的叫唤起来。
要说黎叔这三日可没少在长安为她的酒造势,所以当她来到意兴酒坊时,门面外早围了一堆慕名而来的人。
这可把刘术高兴坏了,可想着沈清柚吩咐他的话,饶是那些人在怎么费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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