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了双眼,,默然起身。
立在下首的侍卫一惊:“太子殿下?!您!”
锦安冷脸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碍,在拿起酒杯的时候自己就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自己既然可以察觉,自然可以使个障眼法叫她以为自己喝了酒。
那侍卫也是个反应快的,眨眨眼睛当即悟了:“是否要奴才备马去追太子妃?”
锦安只是沉默的坐在床上,木然的抬手抚上自己的额头,那个薄胭落下一吻的地方。
“太子殿下?”侍卫看着锦安没反应,一时间有些无措。
“罢了,”锦安沉声一叹:“既然是她的意思,就照她说的做吧。”
“啊?”
“你们几个也都远远跟着,别叫她发现,确保她顺利回到帝都。”
“那您?”
“不用管我,我能有什么事。”
那侍卫一噎,也是,有太子殿下的身手,自己几人加在一起都无用。
“属下遵命。”
那侍卫得令,拱手退了下去。
薄胭咬牙拼命撑着,她本来就不善骑射,此次不过是勉力而为,来的时候几人坐马车行了三日,现在骑着快马回去,不过一日半就到了帝都。
薄胭将自己护的严严实实的,也不等换身衣裳就进了宫。
时值晌午过半,晁澜帝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见了一身风尘的薄胭现实诧异挑眉,不过刹那就敛了眉目,赞许一笑。
薄胭混身骨头都像散架了一般,却依旧将背脊挺的直直的,对着晁澜帝福了福身子:“参见父皇。”
晁澜帝道:“赐坐。”
小太监连忙搬来了椅子,薄胭也不推辞,径自坐了下来,自己也真是累坏了。
“旌阳公主可有事?”晁澜帝笑笑问道。
旌阳公主?呵,成婚之后晁澜帝都是叫自己旌阳的,现在后面加了称谓便是重归了从前模样,看来是知道了自己此行来的目的,在这件事情上大家彼此都心知肚明……
这个老狐狸……
薄胭嘲讽一笑:“没什么,不过是听闻了些边境的消息,想找皇上询问一下。”
旌阳公主,皇上……
单单是这两个称谓便已经奠定了今日的主题。
晁澜帝挑眉,面露难色:“原来是因为这个啊,正好,你若不来,朕也想要找你说一说这事呢,只因你近日不在帝都,这才耽搁了下来……”
薄胭抿唇不语。
晁澜帝似是为难一般的晃了晃头:“这事说起来也实在……哎,赵国近日出了一件事情,说是朝中大臣寻到了……一位皇子,这事闹得不可开交。”
薄胭面不改色。
晁澜帝轻描淡写继续道:“近日齐国同赵国边境也不怎么太平……”
薄胭闻言冷冷一笑,不怎么太平?说的可真是轻松啊,五万大军在边境虎视眈眈,这叫不怎么太平?
“哦?”薄胭懒洋洋的附和着。
“九州皆知,赵国同齐国的关系一向不怎么友好,但是齐国选了这样一个时候发难恐怕事早就计划好的,你父亲又要忙着应付朝中,又要惦记边境,恐怕为难的很。”晁澜帝状似热心的分析着。
薄胭笑而不语。直拿眼睛看着晁澜帝,等着他的下文。
薄胭的一双眼睛亮的很,这样坦然无畏的盯着晁澜帝看,一时间看的晁澜帝有些心惊,说实话,这事本就是自己理亏,明知道赵国那边的消息却按下不发,并且还有意隐瞒,关于这点大家都心知肚明,不过是怕引火烧身罢了……
“诚然,对于你母国的遭遇,朕深感同情,那齐国趁人之危也实在可耻的很!”晁澜帝斥道,话说到这里又忽然缓和了语气:“其实朕也想过发兵相助,但是你也明白,国与国之间的事情哪里那样容易,况且现在齐国并未有什么大动作,出师无名啊。”
出师无名?有什么出师无名的,单单靠薄胭西晋太子妃的身份就已经足够了。
不过这也只是心中所想,在这场景是无法将话说出来的,而说出来也无用,晁澜帝之所以将赵国的事情瞒着自己,也不过是怕薄胭得到消息来找他求情,请他发兵相助罢了,若是那样,晁澜帝要打法薄胭反倒麻烦,面子上也不好看,而薄胭也实在“善解人意”求情的话也真的一句也没说出口。
晁澜帝满意的打量着薄胭,是个聪明的孩子,若是生在西晋贵族倒是个合适的太子妃亦或是一国之母,只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