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力越往外就越是暴虐,宫殿后山上的树木东倒西歪,一个声音如黄吕大钟在宫殿的上空响起:“黛千凡,是时候出来和我一分高下了吧!”
冥王胡巴拉克全身被一团黑漆漆的浓雾包围悬在半空,狰狞的脸庞若隐若现。
黛千凡原先被牢牢压制在内府当中的真元刹那间全部释放出来,连日来或惊惧、或愤怒、或震惊等诸多的情愫如滔滔江水冲泄而出,一股透彻着骨头的寒冷平地而起,冻得旁边两个剑修上下牙齿格格打颤。
她蓦地一跃而起,伸手拢过宝剑,冲出大殿抬头望向上空,冷冷地说:“终于来了,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她一剑劈开法阵一条裂口,双脚一点,剑随人动,十几把元神之剑托着她闪电般朝胡巴拉克追去,一身炫紫色的蟠龙袍随风猎猎而动,身后传来了龟丞相等人“陛下,陛下莫要冲动啊!”的撕心裂肺的叫唤!
黛千凡如一头发狂的狮子,追着胡巴拉克到了皇宫后面的大仙山山顶。
昔日的大仙山景色迷人,是国民赏花踏青的好去处。
如今山上风水依稀,树影婆娑,可是没有光,世界仿佛被熄了灯,大片的林海一动不动,本应奔腾的河流仿佛冻住了,没有动物,只有氤氲在四周的妖气时不时穿梭而过。
胡巴拉克霍地转身,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容:“黛千凡,栖仙国如今大势已去,你若肯乖乖投降,本座念在怜香惜玉的份上,让你在我后宫里拥一席之地,倘若伺候得我满意,说不定今后还能立你为后,如何?”
黛千凡一把拎起他的领子,膝盖狠狠地踹在他的腰腹间,咬牙道:“呸,痴心妄想,要不是你脖子上顶着一张与他一模一样的脸,冥国早在建立之初就被我捏死了。说,你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他现在在哪里?”
胡巴拉克也不恼,反而用手背缓缓滑过黛千凡的秀发,微叹了口气:“谁啊?石恨生吗?这窝囊废和我没什么关系,硬要扯一扯的话,也可以说是竞争关系吧,争天争地争女人,争到最后,成王败寇,他就被我镇压了!”
他说话的口气稀松平常,仿佛在跟人家漫不经心地拉家常。
“啪”的一声,黛千凡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跃开数丈,甩一甩头发,道:“竞争?哼哼,你连他的脚指头都比不上,何来竞争?告诉我,你用什么样歹毒的手段,把他囚在哪里?”
胡巴拉克被她又踹又打却始终没有生气,反而笑嘻嘻地上前几步:“想知道吗?除非你从了我,从了我就??????”
一句话没有说完,他眼前灰影一闪,“啪啪啪”十几记又重又狠的响亮的耳光闪电般打在脸上,双颊登时鼓起老高。
黛千凡以迅捷无比的身法欺到胡巴拉克身旁,以迅捷无比的手法打他耳光,又以迅捷无比的身法退回到原处,强大如泰山压顶的气势凛凛不可侵犯,又诡怪又雄伟的挺立在寒风里。
胡巴拉克终于被惹恼,撕破伪装了一半的翩翩风度,阴森的双眸射出两道嗜血的寒光,咆哮道:“敬酒不喝喝罚酒,既然你这么不识抬举,我今天就送你去见你的列祖列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