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好几声才会响应。
刚刚台上的掌权人,也是一副即将一下子过去的样子,朱祁镇很是担心,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刚刚那个人到底犯了什么罪?
朱祁镇摇摇头,暂时不去想路过看到的这件事。
总而言之进入了这城里之后的感觉很是不好,处处都像是透着死气,没有人看起来有色彩,也让朱祁镇莫名的烦躁。
他随便找了一家酒馆歇脚,那小二迎了上来,甩给朱祁镇一个菜单。
朱祁镇对于店家的无力很是生气,本来想着这下有理由发泄自己的不满了,结果一抬头顿时气焰消了下去。
他看到的是一张被打的青紫的脸,小二似乎是受尽了虐待。
朱祁镇顿时开始泛起了同情心,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很快就能被另一件事打动而忘记刚才的心情。
他不自主的问道:“你的脸......?”
那小二似乎是第一次被人这么问,他死气沉沉的眼睛里顿时像是泛起了光。
“没......没什么,这是常有的事。”
那人摸摸自己的脸,不好意思回答着,可是朱祁镇分明看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你们这里所有人都是这样吗?这是谁干的,叫你们老板来。”
他沉下去摆起架子,这件事他今天是要管一管了。
可是小二并没有想象中反抗,他乖乖进去内室,很快老板就和他一起出来了。
没有朱祁镇想象中的尖酸刻薄或是五大三粗,这个老板的样子似乎是个比伍洋还老实的人。
“这小二的脸上是怎么一回事?你身为他的老板应该是知道的,解释一下吧?”
那老板苦着脸说:“客官难道怀疑是我动的手?”
朱祁镇没有说话,等着老板的解释,他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客官看你的样子就不是被抓来这里的吧,恐怕也是外面来的,如果是这样,快趁着没被发现走吧!这伤都是晚上做工的时候打的,我这伙计是个可怜孩子,家里父母在这个鬼地方生病,他被迫去晚上做工,有了这个下场。”
那老板仿佛也是悲从中来,朱祁镇认真听着,回应说:“晚上在哪儿做工?怎会如此?”
那小二觉得凡事都由老板说也不太妥当,于是自行解释:“晚上做的工都是去挖东西,一不留神就会被暴打,晚上的工人躲都来不及,但是我实在是太需要钱看医生了,而且听说在那里干得好就能有机会上去,我这才......”
那小二一脸苦涩,原来他只是为了能让爸妈看病,所以才自己冒着生命危险去的。
朱祁镇是没有想到,什么样的压迫才使得这里的人都如此惧怕晚上做工。
朱祁镇看着两人的苦瓜脸,也不好再责怪店家和小二,他倒是对晚上做工的事情来了兴致,于是留下了那个小二陪自己聊天。
那老板见客官兴致不错,便默默退下,让他这个可怜的伙计好好陪这个有缘人聊几句吧。
那小二似乎是第一次被客人叫去聊天说话,很是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