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韩元虎一声冷哼,不屑道:“放屁。”
“嘿,你也敢这么说爷爷。”老和尚济戎不怒反笑,又继续说道:“最后一个问题,回答了我便放你走。”
韩元虎双手插在胸前,蛮横道:“要杀要剐直接来便是,老子也不受你这窝囊气。”
“会喝酒么?”
韩元虎听闻不禁诧异:“嗯?”
老和尚济戎没了耐心,骂道:“会不会,他娘的像个哑巴。”
韩元虎有些不知所措,点头答道:“会。”
“会还不过来?等我请你?”
说罢老和尚扔过一个酒葫芦,陈长歌起身给这追逐了千里的麻衣少年递过一个蒲团,身着麻衣的韩元虎没弄明白情况,下意识伸手接过蒲团和酒葫芦坐在矮桌旁,试探着喝了一口。
济戎见韩元虎那般的试探样子,又气又乐骂道:“娘们唧唧。”
韩元虎剜了一眼老和尚,便放开心思,他娘的大不了就是个死,饱死也比饿死强,便不再理会众人,对着一桌酒菜落筷如雨,桌上几人不懂老和尚要做什么,只是看着那大快朵颐得麻衣少年。
看来这少年是饿了,大半桌酒菜不一会便吃的差不多了,便是吃了这些还没有停下的意思,手中筷子仍然不断探出,手中酒葫芦也基本空了。
眼看这酒菜越来越少,老和尚坐不住了瞪眼问道:“还没吃饱?”
韩元虎也不说话,手中筷子不停,微微摇头。
老和尚济戎急了,一把夺过少年筷子,挥手骂道:“滚滚滚,给爷爷晚上的酒菜都吃没了,快滚。”
韩元虎也不明白这老和尚到底要干什么诧异道:“让我走啊?”
老和尚看着杯盘狼藉的矮桌心疼道:“吃了这么多还不走?快滚。”
韩元虎伸手抹去嘴上油渍,看了一眼那姑娘的绝美面容,还有那桌上的酒菜恋恋不舍的往庙门外走,刚要踏出庙门,老和尚愤愤的声音再度响起。
“慢。”
老和尚济戎一吹胡子,懊恼道:“带上你那把破刀,看见你小子就他娘的生气。”
韩元虎微微耸肩,一副你让我吃的无辜表情,拿起那把陪伴了自己十四年的短刀出了庙门,眼看着麻衣少年出了庙门,老和尚看着一片狼藉的酒菜面带愁容。
众人见和尚表情忍俊不禁,柳远山是第一次见和尚神通,不由得后怕,暗自庆幸这和尚以前对自己下手不重,刚松了口气,老和尚的目光便落在柳远山身上,掂了掂自己手里的酒葫芦,咳咳道:“柳小子。”
柳远山不敢在与和尚犟嘴,连忙点头道:“诶,一会我再给您备一桌。”
老和尚满意道:“嗯,懂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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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雄关点兵,十余万秦关军倾巢而出不带辎重一律轻骑轻甲,有北境战神之称的秦雄亲自领兵,兵分三路,以实为虚,以虚为实奇袭北邙前境大营。
士气这东西本就是极怪的,秦雄所在,军心大振,加以军师方伯常阳谋智计,天门关之外秦关军大纛所向摧枯拉朽。
北邙精锐两万虎贲军不在营中,首批三千精骑被少将军拓跋岩带走,而后一万七千骑分三波出了营帐,跟随先锋骑兵直奔分邙山,如今援军未至,原本的北邙铁骑多日厮杀士气低迷疲惫。
现如今秦关军兵分三路奔袭而来,北邙军三面受敌原本已是手忙脚乱,这三方中有虚有实,看似大军汹涌却一触即离,看似虚晃佯攻却是汹涌铁骑,时间不长北邙营中军力被拉扯散开,征南大将拓跋岩披甲上阵与那乾元北境战神秦雄厮杀一处。
虽说慌乱但能上前线的北邙士卒也是精锐士卒,时间不长便稳住阵脚与秦关军厮杀往复,眼看这秦关军进攻势头被遏止,谁也未曾想到从后方竟然杀出一支只有千人的骑兵,不顾双方差距直捣北邙军阵大纛。
北邙士卒分兵欲图抹杀这千人骑兵,这千人骑兵悍勇无匹,连破数千甲与正面的秦关军精锐汇合,将北邙的战线彻底分割为左右两阵,再群起围杀。
这一阵冲杀下来,北邙彻底乱了阵脚,腹背受敌。
一个下午,北邙前境十万兵甲被秦关军撕扯殆尽,斩敌三万余,余下五万残骑军心溃散逃回国土。
北境之危,暂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