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府尹老爷吕祯出了监牢便亲点让许宁跟着轿子,许宁哪敢耽搁,一路上屁颠屁颠的跟在轿后不敢言语,眼看到了府尹衙门,知府老爷竟然没让自己书房等候,一路带到了后堂卧房,清退了左右家奴,让自己坐在八仙桌后的太师椅上,还亲自为自己斟了一杯参茶,差点把许宁激动的跪地叩首感谢老爷天恩。
府尹老爷吕祯从卧房中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雕花檀木盒,二人同坐卧房正堂,吕祯开口问道:“你跟本府多少年了?”
许宁站起身,拱手答道:“回老爷,您到任第二年升小的做了这典狱差,到现在已有七年了。”
吕祯点头问道:“我待你如何?”
“老爷待我天高地厚之恩。”说罢许宁撩袍跪倒,这到不是恭维,这许宁当年还是个狱卒时便心思通透的差人,吕知府到任第二年还不像现在这般放肆,那时行事有所顾忌,这许宁看出吕知府对监中一名女犯有些深意,这胆大的狱卒竟冒着被斩首的风险将那女子待出牢狱偷偷送与后堂。
当时许宁也是战战兢兢可谁知老爷却十分满意,没多久便座上了典狱的位置,虽说只有九品但可是这城内一等一得肥差,被羁押入狱的人吐出的银子大多进了知府老爷的口袋,但仍有小部分被许宁接住,在满城都说府尹吕祯人面兽心的时候只有许宁不以为然,不为了赚钱当哪门子官?
“如今老爷我说给你高官厚禄,你敢是不敢?”吕祯说罢将
雕花木盒打开放在许宁面前。
许宁抬头一看,顿时眼睛瞪得老大,两根金条整整齐齐的码放在木盒中,看的许宁眼睛都要掉出来了,咣咣咣磕了三个响头道:“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吕祯欣然道:“好,本府没看错人,这两根金条只是开胃小菜,事成之后老爷百倍赏你,到时老爷这位置,便是你的。”
“老爷您吩咐便是。”
府尹吕祯沉了口气,一把掺起许宁扶到正位太师椅上,将雕花木盒塞到许宁手中,小声道:“今夜二更天,你把牢里所有人都撤走,三更天,你带人回来收尸,取下之后城外火烧,一会老爷写一封犯人自尽的呈表,你派人连夜送到郡守衙门,可能做到?”
许宁听后心中大惊,老爷这明显是要行险,颤声道:“老爷您这…”
吕祯手上力度重了几分,狠狠按在许宁手腕上,坚定道:“别问,过了今夜,这位置就是你的,敢不敢?”
许宁心中惊涛骇浪反复挣扎,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雕花木盒,长长呼出一口浊气,点头道:“敢。”
趁着夜色,许宁怀揣着雕花檀木盒,快步出了府尹衙门,一炷香过后,两名雄壮差人走出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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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堂书房。
纪子明被下人叫来,说是老爷召见,纪子明急忙赶到书房,见老爷正坐在桌案后,面色深沉,弯腰施礼道:“老爷。”
知府吕祯面色深沉,轻缓道:“不必多礼,本府刚在那邙人口中审问出重要军情,万分紧急,一会便要出城前往天门关,四日便可回返,府内一应事务暂由你处理,若有什么来往公文一率按下等本府回来再说。”
“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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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之后的宏涌府除了两条主街其余都是漆黑一片,两名雄壮差人打着灯笼游荡在一片叫花乞丐聚集的地方,转了几圈,架起一个睡眼惺忪的年轻乞丐不等乞丐说话一巴掌将乞丐拍晕,抗在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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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楼上打罢了定更鼓,许宁步入后堂,一群狱卒见典狱老爷驾到紧忙迎上前来,许宁打量了一下人数,值夜的差人都在,清清嗓子喊道:“府尹老爷审出了重要消息,赏了咱们爷们,咱爷们不是那吃独食的人,今晚我在东街迎客来饭庄订了三桌上等酒席,你们几个兔崽子有口福,去不去?”
“去。”听见有这等好事,一众差人眼冒绿光如狼似虎的答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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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楼上二更鼓响,府尹老爷带着两名差人扛着昏倒乞丐进了监牢,盏茶时间,宏涌府尹吕祯和三名身穿黑红官衣的差人出了宏涌府大牢,趁着月色隐约可见其中一名差人头上缠绕着白色药布。
宏涌府东城门处一队府衙亲兵早就再此等候,见府尹老爷骑马过来,为首亲兵叫开城门,一行二十骑从宏涌府北门出扬长而去。
宏涌府城内一个阴暗角落,一个书生打扮的中年男子望着众人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