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里的指纹都采了吗?”任泽羽问道。
“嗯,都采集过了,就等明天的结果了。”顾秋儿说道。
任泽羽出了卫生间,再一次顺着地面上的血迹回到了死者的病床边,从卫生间到死者的床,最少需要走上十多步,死者为什么不自救?为什么不喊救命?
任泽羽百思不得其解,他低头看向了躺在床上的死者。
躺着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相貌平常,面无血色,其他地方都没有出血现象,唯独腹部有一个血窟窿,殷红的血液浸透了周围的病服和他身下的床单,伤口出还在不断的往外冒着血,这样的情况和白玉忠一家三口的致命伤痕一致,毋庸置疑,绝对是同一个人的作案手法。
该死者的左腿绑着厚厚的绷带,这里是骨科,也就证实了改死者是前来医治腿伤的。
任泽羽轻轻掀起死者的衣摆,没有发现有尸斑现象,可见这名死者的死亡时间不长,连尸斑都还没有形成。
他从随身带的箱子里拿出尸温计,放进了死者的肛,门,待拿出来后说道:“这名死者的死亡时间在一小时以内……”
“是的,我们发现的时候他还有微弱的呼吸,正准备抢救他就死了。”顾秋儿答道,看着任泽羽的眼神也是秋光闪动,她一直没有告诉过他,他工作的时候也是最迷人的时候,她就喜欢他的那种无形之中透露出来的自信。
“把尸体拖去手术室,我要借用医院的设备马上解剖。”任泽羽迫切的想要知道死者身上是否还有其他的伤痕。
都是死者会说话,这话一点也不假,法医的职责就是将死者身上的讯息找到,让死者“开口说话”,以便更快的破案。
有了任泽羽的话,杨宏伟和聂冉二话不说的就将死者的床推了出去,直奔手术室。
“秋儿,你在外面等着吧。”任泽羽提着自己随时带来的箱子跟在了杨宏伟等人的身后。
“不,我要在里面等着你。”顾秋儿露出了固执的神情。
任泽羽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好好,你就在里面等着我吧。”
他心里清楚,这是顾秋儿想要陪着她的一片好心,他一个人在医院偌大的手术室里解剖尸体,多少会有些渗人。
长长的走廊里只有他们几个人的脚步声,在安静了的医院里,总有一种让人听着心里发毛的感觉。
“死者叫什么?”任泽羽岔开了话题,就为了打破这种只有脚步声的寂静时刻。
“沈光辉,在工地上做事,因为摔断了腿,才来找白玉忠。”顾秋儿答道,她的手不自觉的挽上了任泽羽的手腕。
有他在身边,她就有种踏实的感觉。即便她比任泽羽还懂擒拿术,但是女人就是女人,有着天生就需要被保护的心理。
“他怎么会去看心理疾病?”任泽羽想不通一个文化水平和收入都不高的人,怎么会去花大价钱找邹斌安看心里疾病?
邹斌安既然是精神病的专家,收费自然不会太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