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松镇,坐落在巍峨壮观的大青山半山腰,其险峻的地势使得白松镇成为了一个军事重镇,南山域赫赫有名、战无不胜的玄甲铁骑,就驻扎在这里。
夜半时分,白松镇的居民已经进入了梦乡,但慌乱的密密麻麻的脚步声和马蹄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大人们紧紧地捂住小孩子的嘴巴,生怕他们发出一丁点儿声响,被那夜晚游荡的怪物给抓了去掏了心脏,吃了骨肉。
“在那,那怪物在那。”一个身穿黑色玄甲、拿着黑铁巨剑的军官模样的中年男子端起巨剑,指着漆黑的天空喊道,随即脚往下一踏,便越到了空中,对着面前乱砍,可是在旁人看来,那里什么也没有,但是玄铁巨剑迸出的火花儿他们却看得一清二楚,可想而知,他们的将军正在和一个可怕的怪物战斗。
多年的战斗经验与众人之间的默契,地面上的士兵没有半点犹豫,弯弓拉箭,箭发如飞电,直射长虹,虚空中怪物发出一声低吼,显露了它的真面目,怪物体型一丈左右,蝙蝠模样,两个翅膀上长满了可怕的獠牙,黑洞的瞳孔让人毛骨悚然,胸口被红缨长箭插入,淌着绿色的血液。
“哼,我当是那湖中的蚺蛇来了,原来是只采气期的后天小妖,本想着你修行不易,本将军留你一条性命,但是我那些丧失骨肉的人族同胞可饶不了你,他们定将你剥皮抽筋,千刀万剐。但是本将军仁慈,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你今日在这里自尽,我不会阻拦。”话语说完,中年男子收起玄铁剑,背着手,转过身去,一副高人风范。
怪物发出一声咆哮,挥动翅膀,朝远处飞去,马上便没了身影。中年男子并没有阻拦怪物的离去,不是他不想留,而是他真的留不住,在他的胸口处,玄甲已经破碎,往里甚至可以看到模糊的血肉。
中年男子再也撑不住了,扑通地跪倒在地上,“将军!军医何在?!”一个大胡子模样的男人赶忙扶起倒地的中年男子,表情急切。“张虎,我不行了,这是将军印,军不可一日无将,在朝廷没有指派新的人来之前,你……”中年男子嘴中吐出一口鲜血,便没了声音。
“啊,将军!可恶啊!”张虎仰天咆哮,想要把眼泪往眼中收,转即却再也收不住眼中涌出的泪水,放声大哭起来。“军医到了,张统领。”一个背着药箱的老者匆忙地跑了过来,张虎扭过头来,看着老者,“要你有何用?滚!”张虎红着眼睛,发狂的吼道,像一只发狂的野兽。老者急忙跪到地上,急声求饶。
那一夜,在南山域战无不胜的玄甲铁骑的将军高乐陨落,其部下张虎继承他的将军位,代理军中事务。
清晨时分,太阳出来,滋养万物,一束光穿过了树梢,照射到了在大杨树下躺着的少年的脸庞上,少年约莫十五六岁,谈不上白皙的皮肤和瘦弱的身躯使得他看起来像一个小乞丐,他就是方牧,昨天晚上来到大杨树下,却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方牧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儿,揉了揉羞涩的眼睛,他长大了嘴巴,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苏先生?”
距离方牧不远的小路上,躺着一个人,方牧虽然看不到这男子的脸,但是他一眼就看出男子身穿的青衫,正是苏明道平
时穿的那件,但此时青衫却沾满了红色的血迹,他的胸口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方牧赶忙跑到苏明道的旁边,疑惑苏先生怎么会受到如此的伤,但来不及多想,他就把苏明道背了起来,往家中赶去。
方牧瘦弱,而苏明道又魁梧高大,使得方牧一路上摔好几个踉跄,这更坚定了他要好好读书的决心,读书人一定很有钱,要不然怎么会这么重!
方牧的父亲方宏是一名木匠,因为工作的需要,他经常上山寻求树木,跌打扭伤是常事,因此他学习了一些医术,又了解了一些草木的功效,他的医术甚至要比一些医师还要好,所以方牧把苏明道背到了自己家中。
“父亲,苏先生这?”方牧焦急地问道正在给苏明道把脉的父亲,方宏睁开眼睛,长呼一口气儿,道:“放心,你老师只是昏倒了,胸口的伤并不严重,竟然都愈合了,不可思议。可是一个读书人怎么会被利器所伤,又无缘无故地倒在一个小山村的小路上呢?”方宏沉思,这的确很可疑。
方牧并没有多想,他想的是自己救了苏先生一命,苏先生会不会感谢他,把大哥嫁给他呢?想到这,他心里乐开了花,嘴角扬起微笑,但突然想到这个时候这样笑不合时宜,马上面无表情,坐在床的旁边,照顾起了苏明道。
白松镇此时的气氛十分压抑,因为人们知道,就在昨晚,白松镇的守护神、玄甲铁骑之主高乐死了,他是为了保护白松镇百姓的安危而死的,人们纷纷走上街头,哭声震云霄。
军营,张虎站在军中大帐旁边,他没有坐到将军曾经坐的座位,因为在他心中,自己无法与将军相提并论,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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