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年龄大了,所以行动肯定是不方便。
“使不得,这可使不得啊贵人!”
“没事,我看着这些菜苗都蔫得不行了,白吃老伯您两个寒瓜,帮忙浇些水也是合情合理的。”
谢晨是赶紧吞下嘴里的瓜,对着林万书道。
“林兄啊,你这可就不知道了吧,哪有大中午这么大太阳下浇水的,那不都把这些瓜秧烧死了吗?”
谢晨是打小在村子里长大的,对农事这些自然不陌生,这样的天气里给植物浇水,那妥妥的给浇死。
这老伯的“使不得”林书万只当是老伯觉着他们身份尊贵,但是也可能是在说大中午的浇水使不得。谢晨一听就猜到了林兄肯定是不懂这些的,但是老伯不知道啊,要是不赶紧出声点明,估计林兄等会儿就要尴尬了。
烧死?
林书万听完还疑惑了一会儿,但是他也不是个笨人,稍加思索便明白了其中缘由,拍了拍头,对着谢晨行了一礼,苦笑着说。
“我这读书读书,居然还读了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出来了,惭愧......惭愧啊!”
这老伯也没明白咋个回事,怎么还惭愧了?
不过谢晨这么一句,倒是让他们继续融洽的说了下去。
“老伯,我看这秧苗枯萎,但是果实丰硕,您肯定花了大功夫吧!”
曹曦不失时机的也问了一句,她这一路走来总感觉有些不对,按理说现在是夏天,越往南走应该雨水越充沛才对,可是这段时间完全感觉不到。
“唉,这位小姑娘有所不知啊,今年是碰上了百年难遇的一场大旱啊,老汉我从出生到现在六十多年了,还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从开春以来,整整六七个月,就没有下过一场雨,往年这些地里哪里需要人照料啊,老汉我顶多除除草搭搭架,可是今年这所有地,都是老汉我一担担的水挑过来的。而且从前老喜欢在夏天发大水的一些江河,今年有些地方居然都要见底了。”
确实,这情况可不寻常,谢晨他们这年一直在观江城,旁边就是天河,自然感觉不到,这一个多月来也一直在路上匆匆而过,好像也没发觉大旱这件事,但是连地处于西南的地方都遭逢大旱了,那些内地地方,估计情况更不乐观。
“可不止是我们这里,老汉我听说今年整个方谷郡,包括附近几个郡都是这样,但最怪的还不在这儿......”
这老伯说到这里居然还压低了声音,搞出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
“从咱们方谷郡不管是往被北边儿去,还是往东边儿去,都没这种情况,但是往西边儿往南边儿,好多情况比我们方谷郡还糟糕,有些河在临郡还好好的,一到咱们这儿,就突然变得小了起来,好多人都说啊,咱们这是被诅咒了,是有人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老天爷在降下惩罚呢!”
林书万是听得入迷,但是谢晨和曹曦却是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意识到有些不对。
这方谷郡刚好是西南十二郡属于陆上的外围五郡之一,听这老伯的意思,好像刚好只有西南十二郡发生了大旱,这就不得不引起谢晨他们的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