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插手,咱们一群路过的人做到这一步刚刚好,再不走就耐人寻味了。
————
谢晨趴在刘蛮的背上不想动弹,病恹恹的。
才走出寒山没多远,就遇到这么糟心的事情,实在是让人无法提起精神。
一行人路走得很慢,虽然每个人都配有一匹马,连谢晨都有。之前谢晨自然是不会骑马的,在笳宣城停留的那几日,虽然有怀景奇这个武学少年教他,但他学了两天都还没掌握到诀窍,勉强能坐在马背上不掉下来。后来刘蛮也有了兴致,没想到一上马,那马温顺的跟他家阿黄一样,谢晨气的跳脚,然后又花了一下午的时间终于是学会了。然后临行前,给谢晨和刘蛮一人备了一匹马。
此时刘蛮却是把马牵着,背上背着谢晨,慢慢悠悠的走着。除了他们两个和庚玄,别嗯都是坐在马背上,由着马慢慢走。庚玄是因为马背上驮着太多的东西,他怕把马累着,所以不忍心骑,其实他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又长得偏瘦弱,也没什么影响。
“老大老大,你看那儿是不是长着葛根呢?”刘蛮努了努嘴,向谢晨问道。
“哪儿呢哪儿呢我看看?”
之前每一年差不多这个时候,谢婶就会去挖很多葛根,洗完剥皮就可以直接吃,可以在嘴里一直嚼。吃不完的就砸成葛根粉,也是清洗干净之后放在一个洗干净的地方,拿锤子使劲砸,然后在一大盆水里洗,拧干。过一夜就会有很多沉淀,然后换很多道水,最后拿纱布过滤,得到跟面粉一样的葛根粉。谢晨很爱吃那个,不管是拿热水煮还是拿冷水冲,都好喝。
听见刘蛮说到了,赶紧从他背上跳下来,还真是!但没东西挖呀可怎么办,他眼睛环视一周,怀景奇看到谢晨又在用那种眼神四处打量,赶紧收了收自己的佩剑。
上回就是被他这样扫了一圈,最后拿了自己的佩剑剖鱼,那鱼腥味半天都洗不去。他就想不明白,明明庚玄带的有菜刀,干嘛非要死缠着自己的佩剑!
谢晨环视一周,最后停留在了庚玄身上。
”来来来,庚玄贤弟呀,借你的饭铲一用,为兄给你寻一些好吃的野味来!”
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庚玄哪里还不清楚谢晨是个什么德行,不管谢晨怎么说,坚决不肯。
软的不行,谢晨只好用抢的。庚玄平日虽然只管做饭,好歹也是怀玉剑庄的人,看着瘦弱,但怎么也是有一些基础的。谢晨这么长时间的锻炼,也有了一些进步。
两人打得难舍难分,抱着在地上打滚,结果还是成了流氓式的打法。众人也都停下了马,笑呵呵的看着两人。刘蛮最近跟庚玄的关系也不错,吃了人家不少好东西,不好意思上前帮忙,最终谢晨以鼻血横流的代价抢到了庚玄的饭铲,扬长而去,留下了一脸欲哭无泪的庚玄。
谢晨喊上刘蛮去挖葛根,没一会儿庚玄也来帮忙了。其他的人则是找了一处水源,栓好了马坐在树荫下歇息。
挖了很大的几根,谢晨把葛根和铲子清洗干净,庚玄赶紧拿回了自己东西,还好用的不算太暴力,没有损坏。
谢晨准备先尝上一口看看怎么样,再去分给众人。没想到一口还没嚼几下,就被苦的直呸。
“什么玩意儿?怎么跟之前我娘挖的完全不一样?刘蛮你尝尝!”
刘蛮也咬了一口,没嚼几下就吐了出来。怀景奇见状哈哈大笑了起来,气的谢晨把剩下的全掀到了水里。
他不知道,他娘以前挖的都是家葛根,直接吃是甜甜的,但他随便就从山上挖的,都是野生葛根,哪里能吃。
玩闹间,马也喝足了水,众人便再度启程。一行十五人,十五骑,踏着夕阳渐渐远去。
悠悠长路人,暖暖远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