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了战功,再说别的。”
“也好。”吴军阀一点都没有以前那种重视这个孩子的样子,一方面可能是因为对攸宁的戒心。
另一方面肯定是因为吴有匪的死,他的死真的震撼到了吴军阀。
他是好孩子!!
错怪他也就罢了,他如今走上黄泉路,很可能是自己一双手造成的。
吴军阀心里惆怅万千,背上万千。
一场家宴下来,全都是他一个人在自斟自饮。
陈有容要扶他回房休息,被他大力推倒在地上,“都是你!!是你!!你还敢来扶我,我……我真后悔娶了你。”
“大帅,对不起,我当初真不该请我师父那样做,你原谅我吧。”陈有容慌张的爬起来,一路跟着道歉。
吴军阀醉的已经糊涂了,“滚开,不许跟着我,否则,老子毙了你。”
“爹醉了,你别去惹他,让他冷静一下。”婉兮怕陈有容真的被吴军阀失手伤了,上去扶了一把陈有容。
陈有容啜泣的起来,“婉儿,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我……我不知道。”婉兮应该是这个家里最早对吴有匪起杀心的,她最没资格评价对错了。
吴军阀酩酊大醉,来到银楼。
手里抄着一把狼牙棍,把曾经给吴凌恒改命的祭坛打的稀巴烂,“有匪,爹真的错了,错了!!爹希望你和凌恒,都好好的,不要有人牺牲。”
“如果可以,爹死,换你们平安。”他是真的很痛苦。
哪个父母没有爱子之心呢,吴军阀一开始觉得自己对吴有匪没有感情。
实际上并不是的,抛开张氏的话。
他还是很重视这个儿子的,是因为当初误会他叛变,才会……
才会……
吴军阀越想越伤心,狠狠吐了一口血栽倒在地上。
直到深夜里,大家找不到他着急了。
婉兮开了慧灵之眼,在带着大家在银楼地下找到了吴军阀。
要不是婉兮和吴凌恒同时给吴军阀运送灵力,吴军阀铁定就一命呜呼了。
身子转好过来,嘴里还是醉醺醺的懊悔,“有匪,你听爹讲,爹好像再见你一面。”
“陈有容,麻烦你把他带回去了。”吴凌恒冷漠的道了一句。
肖战龙也是跟着他们来的,不过手里一直不离身的抱着吴有匪的孩子,“大帅这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你也不必说风凉话,谁没有做错事的时候,你当初中了蛊投靠段薄擎,父帅宽容了你,你却不原谅父帅,这事难道就做对了?”吴凌恒冷冷道。
肖战龙一挺腰杆,冷笑了一句,“这你就错了,我从来没有投靠吴有匪,是大帅命我跟着吴有匪的。”
“你……你是卧底潜伏在大哥身边的?”婉兮震惊异常。
肖战龙垂头,“若不是我没有发现大少爷只是假意叛逃,可能今日,就不会这样了。”
翌日,吴军阀酒醒。
但在床上生了重病,卧床不起。
婉兮和吴凌恒前去探望他,他病里憔悴。
非要抱吴有匪的孩子,抱的时候手臂颤抖的厉害,“他已经死了,难道唯一的骨血,也留不住吗?”
“我和婉兮没法子,但是可能还有一个人有办法。”吴凌恒对吴军阀道。
吴军阀眼神有点冷意,“谁?”
“玄清道长,我想把孩子抱去龙虎山,让他看看。”吴凌恒对吴军阀道。
吴军阀竟然对吴凌恒生出了一丝杀伐之意,“你大哥的孩子死了,你的孩子才能继承整个吴家,你会那么好心?”
“吴三爷,我看你是疯了,看谁都像恶人。”吴凌恒一听,冷怒道。
吴军阀笑出声了,“你敢说,你没有心思,让吴攸宁继承?”
“吴家从来没有要交给吴攸宁,他顶多是代为继承,最后传到谁手里,你心里该跟明镜一般。”吴凌恒一字一顿。
吴军阀缠绵病榻,但是脑子还算清醒,“零落,零落的转生,她受那么多苦,是所有人亏欠她的,不管是大总统、孔家、金家
吴家、孙家,个个都亏欠她。”
“所以大哥为什么会带兵回吴家,我和婉兮为什么征战疆场,把于系和金系拿下来?最后这些东西,都是拿去赎罪的。”吴凌恒道。
婉兮小声言道:“也不全是赎罪,她心地仁善,若能成天下之主,乃是百姓福祉。”
“是是是!!只有婉兮才说到了最对地方,零落当了这个主,国家才会和平,我们这些老东西打来打去本来就不对,呵呵呵,你要带这半死不活的孩子去龙虎山也可以。”
吴军阀自嘲的笑了,眼神却是在算计吴凌恒,“你必须把婉兮带上,她心底仁慈,怎么也不会对这个孩子存有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