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懒什么反应?”吴凌恒也对此事生出些许兴趣。
吴有匪往吴凌恒嘴里塞了一颗薄荷糖,“他倒也奇怪,全然不当一回事。”
“他从来心都不是在孔府的,不上心也是应该的。”吴凌恒坐进吴有匪的座驾里,还拉着婉兮坐下。
气焰嚣张的好似要占山为王一般,恨不能跟螃蟹一样横着走。
肖战龙看在眼里,心着实不舒服,“吴少帅,这位子是……”
“不妨,让他坐着吧。”吴有匪给肖战龙使了个眼色,亲自坐上驾驶座开车。
吴有匪温笑道:“阿懒是孔老爷的亲儿子,怎的心不在孔府?”
“你的心思都扑在军事上,却很少了解过内宅的事。”吴凌恒摸着手腕上的咒文,越跟他靠近,咒文越是灼烫难忍。
婉兮都听过一些风传,“内宅里?是不是说阿懒并非正房夫人出的嫡子?”
“孔二的母亲也是厉害的,是满洲正黄旗的主,可惜到了孔府,只能给人做小。”吴凌恒侃侃而谈,一个大男人居然把内宅的事摸的透透的。
吴有匪也想起什么来,“我记得孔老爷的正房夫人,是艾家的女儿。”
孔老爷正房夫人娶的是大总统的妹妹,艾星。
美国留洋回来的,不禁洋文说的好,交谊舞也跳的很棒。
在洋人上流社会十分吃的开,这样一比,前清的贵族就不算什么了。
“那位二房乌雅氏死的早,据说是被人害死的。”吴凌恒连这样不为人知的秘闻都知情,说的是有模有样。
吴有匪问他:“你是怎么知道的?”
“查我生母死因的时候,连带查出来的。”吴凌恒脸色稍稍有异,看向了窗外。
当年的一些陈年旧事,都是那么一伙子人犯下的。
许多坏事拔出萝卜带着泥,几乎都有点联系。
当年金系联系山寨里的胡子害岳零落,孔家也是尽了一份力的。
吴有匪想明白一些事,“难怪阿懒干了这么多年,依旧只是个科长。”
“主要是他心里想着报仇,故意假装纨绔,声名狼藉了,才会一直备受轻视。”吴凌恒腕上咒文带来的灼痛愈发严重,手掌忍不住抚摸婉兮的小腹。
他知道时间也就剩三个月了,很快就会过去,有生之年是看不到婉兮腹中的女儿出世。
吴有匪透过后视镜看到了这一细节,微微皱起了眉头。
心里猜测婉兮可能有孕,却没有问出口,“那他也算是卧薪尝胆了,也不知他此番作为,是不是故意接近采采。”
“采采是我的胞姐,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吴凌恒冷不防刺他一下。
吴有匪也不受影响,“我这人好多管闲事,就算是邻居家的小妹,也忍不住要关心一下的。”
“不管他是为了什么跟吴采采在一起,吴家最艰难的时候他挺生而出,就够了,我不管动机,只要一个结果。”吴凌恒眼神阴沉,淡淡道。
他们这一行去的是吴有匪军队在汾城的驻留点,那是一处汾城的高中学校。
将士们就地扎营,此刻大部分都在补给吃饭。
少数的也有喝酒划拳的,不过无一人赌博,或者敢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吴有匪带吴凌恒进营长时,惹得不少人侧目偷看,“吴长官怎么带个日本人进营帐,那个日本女人样子还真是好看。”
“木屐太沉,走起来都是小碎步,也是美极。”两个士官看到婉兮一身日本女人打扮,忍不住讨论起来。
当即就被副官赏了一个大耳刮子,打的他们两个找不着北。
本来教训他们,就是为了怕被吴凌恒听见。
吴凌恒就是这么耳聪目明,冷冷的转过头看这两个士官。
吴有匪也感觉到吴凌恒要杀人了,心觉这两个人罪不至死,“他们只是开玩笑,黑龙会正在帮段系,所以大家才对日本人怀有恶意。”
“如果有下次,死。”吴凌恒就跟煞神一样,举枪射击炸了他们手里的啤酒瓶子。
啤酒瓶子的玻璃碎到处乱飞,还把他们的脸划伤了。
疼的这俩货是哇哇乱叫,不知道自己哪得罪人了。
肖战龙也是看他们俩人无辜,弯下腰小声说了实情。
两个受伤的士官才知道厉害,立正站起来道歉,“抱歉,楚上校,我不知道是您。”
“没什么的,我这样乔装,主要是为了在汾城打探情报,不怪你们。”婉兮穿着粉色和服盈盈一笑,显得婉约柔软。
在场的老爷们几乎都醒神儿了,心道这女长官也太温柔似水了吧。
吴凌恒是个醋坛子做的,哪里能让这么多老爷们都盯着自己女人看,“进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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