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动,还是个焊死的盒子,我实在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阿辉拿起来,在手里晃了晃,他眯着眼听听:“里面确实有东西,但不是硬东西。”他忽然醒悟一般感叹:“难道是一张藏宝图?”
我一把按住箱子:“现在还没脱离危险,有什么等回去再说。”
阿辉笑眯眯地说:“里面如果真是值钱的东西,咱们两个分了吧。中国有句老话,叫二一添作五。”
看着他的丑脸,我真是厌恶至极,不过这时候不能把心理活动表现出来,我淡淡道:“回到船上再说。”
把阿辉劝走,我也拿起船桨帮着划船,一直划到快中午的时候,终于找到了柴油船。船抛锚停在尸体隔离带之外,我们加紧动作,划着小船出了隔离带,来到柴油船边。
阿辉先顺着软梯爬上去,隔了好一会儿从上面扔下绳子,那个当兵的手脚极其麻利,用极为复杂的接扣把两具尸体全部绑上,吹了一声口哨之后,上面开始拉动绳子。
两具尸体都是从水里捞出来的,浑身湿哒哒,悬空之后那水哗哗往下淌,淋了我们一头一脸。
尸体是真沉,上面不知道多少人在拉,呼哧呼哧还喊号子,好一会儿两具尸体都拉了上去。我们顺着软梯爬到甲板上,有人把救生艇收好。
这趟任务到现在除了死个人,其他的事情都异常顺利。阿辉和宋干对我一阵夸,竖大拇指。接下来就是商讨怎么存放尸体,离着回岸还有至少两天的水路行程,尸体不能这么扔在甲板上,回去还要再经历一次毒蚊地带,不能让毒蚊子把尸体污染了。
经过商讨之后,他们要把女尸放到底下的货仓暂时保管,那位当兵的尸体要直接扔水里。我马上提出反对意见:“要带就全带着,他毕竟是你们队伍的人。”
阿辉笑眯眯地说:“王老板,这些人来参加队伍,其实都抱着有来无回的心态,我们不差他们的军饷,他们呢,也是混着口饭吃,已经做好了战死他乡的准备。你何必多此一举。这条船空间有限,大家睡觉还紧巴巴的,哪有多余地方存放尸体。”
我无奈:“那等我把他超度了,再说,行吗?”
阿辉哈哈笑:“当然可以了。”他是整个行动的负责人,现在一切大功告成,喜滋滋的脸上都挂不住。
他让人找来大号的钳子,对着铁锁链“嘎吱嘎吱”用了很大的力气,终于绞断,那铁箱子落在一边。他把箱子捡起来,哈哈说:“这东西先放我这。”
我一把按住他,皮笑肉不笑:“你这是什么意思?”
阿辉用目光示意宋干。宋干走过来,十分不礼貌地用枪把我的手隔开,叽里咕噜说着东南亚语。
我看向旁边的杨文明,杨文明脸色不好看,低声说:“刚才宋干说的是脏话,大概翻译过来就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冷笑,看着阿辉把铁盒子拿回自己的船舱里。
这时候有当兵的拿着老虎钳子过来问了一嘴,杨文明道:“他问你要不要把男尸的嘴撬开,把那张铁符拿出来。”
我点点头。
这个当兵的没有袍泽之情,跪在地上用老虎钳子使劲夹男尸的嘴,只听“嘎巴嘎巴”数声,尸体的满口牙几乎都夹出来,满嘴血沫子,那镇魔符自然落在地上。
我捡起来,放在旁边的水桶里清洗了一下,看到镇魔符的边角上有一块血渍竟然擦不掉了。我使劲蹭了蹭,还是擦不掉,心下有些骇然,便灌注法力在其上,感觉它的威力依旧还在。
这时,有两个当兵的抬起男尸就这么扔下甲板,只听水面“砰”一声响,溅起水花,尸体扔进水里,不大一会儿飘上来,和诸多尸体混杂到了一起。
我蹲在甲板上,呆呆地看着水里的尸体,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那些当兵的又抬起女尸,后面拖着铁链子,在甲板上哗啦哗啦作响,把女尸顺着楼梯抬到下面的货仓。
阿辉叫过宋干商量什么事,宋干表示同意。阿辉又叫过宋干的弟弟,交待了任务。杨文明在旁边给我翻译,告诉我,阿辉认为那具女尸关系重大,必须派得力之人这两天看护,就选择了宋干的弟弟,让他守着货仓,不准有任何的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