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手的步枪响了,黑暗中淬出一片耀眼的火花,在视网膜上留下难以抹去的亮点。
我耳朵嗡嗡响,眼前发花,后面的经过没有看仔细,就看到两团黑影以极快的速度碰撞在一起。没什么你来我往拳脚相加,两人接触也就是一瞬间,朱强不知用了什么手法,从后面勒住助手的脖子,手上一使劲,那助手的手脚抖动,步枪落在地上,没十秒钟助手就不动了。
朱强慢慢把助手放平在地上。他突然变化行动,以极快速度捡起地上的枪,回头望月,对着天空悬浮的飞头就是一枪。
整个过程电光火石,完全预料不到朱强会反应这么快。一枪过去,硝烟弥漫,再看天上的人头已经不见了。
我蹲在树林深处,屏息凝神,大气也不敢喘,静静地看着。
四下里静悄悄,没有人头的影子,连鸟叫虫鸣都听不到。
朱强一个人端着枪,缓缓在洞口走来走去,可以猜到,阿赞远的无头之身应该就藏在这个洞里。
我低声问君小角,阿赞远的飞头去哪了。
君小角没有回答,隔了一会儿忽然惊说:“不好,阴气大盛,飞头应该在吟咒。”
我沉心静气,调集法力,开了法眼,法眼一开就感觉后脊椎处刺痛,是镇魔符在发挥作用,它禁止我用法力。我咬着牙强忍,用法眼去看。只见洞口附近妖雾弥漫,阴气犹如绿色的潮水在向着洞口涌动。
看了没有十秒钟,因为镇魔符太过刺痛,我实在受不了,就收回法眼,不敢再看。
朱强应该是感应到了对方的法咒,他盘膝坐在地上,双手在膝头结印,不敢大意,开始用法力对抗。
这场难得一见的斗法大战,我却无法看到其中的核心三味,没有法眼支撑,根本看不出斗法的过程。但是能感觉到洞口附近的气氛极为紧张压抑,这种气场甚至蔓延到树林里,我都感觉到了一种无法言说的焦虑。
就在这时,忽然看到天上飘来一样东西,正是阿赞远的人头,他满头乱发,胡须也飞起来,径直到朱强的上空,竟和月亮重叠,月光从他的脑袋乱发中渗透出来,场面极其妖异。
阿赞远张大了嘴,慢慢俯下脑袋,双眼从高空看向朱强。
朱强似乎没有所察,还在盘膝打坐,凝神聚法。
这场面要是拍下来,足可以在《国家地理》上发表,简直是难得一见的奇景。我正看着,君小角忽然道:“精彩!”
“怎么了?”我问。
“现在他们两人正在斗法,两人的法力竟然不相上下,”君小角说:“一会儿该我们出场了,我们的作用将是决定性的。”
现在的场面真正到了渔翁得利的时刻。
朱强在地上打坐,人头飞在空中,一切都看似平静,其实内里全是杀机。
突然间场面发生了变化,人头竟然开始狞笑,而朱强“哇”的一声喷出一口血,他的脸色苍白,呼吸急促。
我是心惊肉跳,飞头降果然牛逼,就连朱强也难以对手。
这个时候,君小角喊了一声:“快!就是现在!”
我有点发蒙:“我应该怎么做?”
君小角道:“和朱强联手,干掉飞头降,但是要他先把镇魔符给取下来。”
我深吸口气,从树林窜出来,我刚一现身,人头猛然在空中看过来,朱强也睁开眼睛看到我,顿时惊喜:“君桑,帮我!”
我刚到近前,人头突然从空中飞下来,撞向我。
这一幕看着挺搞笑,但是人头的飞速极快,根本躲不开,我没反应过来,正撞在胸口,就觉得胸一闷一疼,差点吐出来,被人头顶的在地上翻了几个跟头。
人头飞到了膝盖的高度,头发撩拨在一旁,露出一张黑漆漆的东南亚人脸,他在狞笑,猛然张开大嘴,在地上平滑过来,直直又撞向我。
他的头硬如磐石,真要撞上不死也残,君小角在心念中喊:“你来我来?”
“草,”我骂了一声:“我自己来。”
君小角控制我的身体的能力还差点,毕竟不是夺舍,现在生死一线,我不敢把自己托管出去,靠谁都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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