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看越是稀奇,一曲舞罢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
朱强坐在地上,背对着我,不知在和谁说话:“怎么办现在?”
紧接着,屋里出现了小女孩的笑声,我从来没听过一个小女孩能发出如此邪恶的笑,可屋里除了朱强外空无一人。
这肯定是他的那个人格。
小女孩只是在笑,笑罢,朱强又问:“现在就要这么做吗?”
紧接又是小女孩的笑。
在我感觉里,这个小女孩的笑声似乎就是一种回答,或许她的语言外人理解不了,只有朱强才能听懂。
我后背此时都湿透了,正聚精会神看着,朱强突然转过头。我大吃一惊,赶紧缩头回去,藏在窗户下面,心怦怦跳,他看到我了吗?
我听到屋里传来小女孩的笑声,咯咯咯,越来越近。君小角在心念中大吼:“快走!藏到拐角!”
我头皮发炸,赶紧顺着后窗的墙根快爬,刚藏进墙角,后窗开了,朱强站在窗户后面朗声说:“朋友,出来吧。”
我惊疑不定,忽然看到黑暗的草丛里有什么东西在动,大半夜的看不清,像是一条蛇一般向远处快速窜去。朱强手里不知道拿着什么,朝着那东西扔过去,黑暗中半空划出一条线,似乎打到了那东西。
那物动的更快了,三纵两纵没了踪影。
此刻静极了,只有虫鸣之声,朱强站在窗口看看天边的月亮,好一会儿才把窗户关上,回到屋里。
我不敢再去,顺着原路回到自己屋子,还有点惊魂未定。
正胡思乱想着,门突然敲响,我的心脏就是一抽抽,在黑暗中不敢说话。
外面传来司机的声音:“君先生,你在吗?你睡觉了吗?”
我深吸口气,擦擦头上的冷汗,走过去把门打开。我藏在黑暗里,语气不善:“干什么?!”
司机抬起油灯,略看看我,谦恭地说:“你睡得怎么样?”
“挺好的,就是莫名其妙被人打扰。”我气哼哼说。
司机嘿嘿笑:“不好意思,就是关心一下,你睡好就好。”他慢慢地退出房间。
等他一走,我坐在地上,半天没回过劲来,显然司机是朱强派来看我在不在的,他怀疑今天晚上偷窥的人是我了。
这么想也不错,只是不知道那团东西是什么,像蛇一般蜿蜒而走。
我问君小角,君小角道:“当时我感觉到一股极阴之气,非同寻常,绝对不是人能散发出来的。现在还无法确定是什么,有这样纯阴之气的东西,绝对不是等闲之物。”
本来已经平复的我,又莫名紧张起来。
君小角道:“此地诡异非常,有一股强大的危险气息在蔓延,今晚起要加小心了。”
这一晚上我几乎没怎么睡,这个看似平静的山中废村,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人,但是这里似乎孕育着极为可怕的东西,一时还说不出是什么。
第二天很晚我才起来,饿得饥肠辘辘,摇摇晃晃推门出去,看到空地上躺着一具新的死尸,是老头,浑身衣服破烂,全身都是伤口,似乎被什么猛兽给撕烂了。
司机正在和助手说话,没看到朱强。
他们聊天的中心思想还是尸体的品质,司机一直在抱怨,说提供给我们的都是烂尸。助手说,我也没办法。
司机道:“这样好不好,不向你提太高要求,只要让我看看你那个什么阿赞老板,他拿到手的都是什么尸体就行了。”
助手为难。
司机大怒:“你小子真是背信弃义,当初在泰国你被人拿刀砍的时候,我是怎么救你的?!现在看一眼都不行吗?”
助手道:“我怕你们看过之后心里不平衡。”
“不会的。”司机一边说,一边把金子塞到助手的手里:“看看就回。”
助手犹豫好半天,颠颠手里的金叶子才勉强点头:“好吧,跟我来吧。”
司机跟着助手过去,我也赶紧跟着,他们两个倒是没有撵我,我疑惑地问:“朱强呢?”
“老板正在屋里休息,别打扰他了。我看看怎么回事,回去汇报就行。”司机说。
我们三人顺着村路来到东北方向,这里是村子的禁区,正是阿赞远闭关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