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我把杨溢和阿赞威领到家里,那些村民还跟着,村主任老雷头把我拉到一边:“大侄子,这两人是来找你的?”
我点点头承认了。
老雷头说:“那个怪吓人的,满身刺身的,不是什么坏人吧。”
我笑:“人家那是泰国法师,正宗的活佛,没事,你老别担心了。”
老雷头人不错,跟我说,如果需要帮忙就打他的电话。
把村民们送走了,我带着两人来到家里。杨溢和我没话找话,说着看似热情的废话,而阿赞威则坐在沙发上,双足盘起,手里捻动佛珠,在默默打坐。
我们聊了一会儿,实在没啥可聊的,开始看电视。等了一会儿,妹妹回来了,杨溢热情地过去和她握手。阿赞威撩起眼皮,微微看看她,然后点了点头,就算打招呼了。
妹妹把我叫到一边:“哥,这都是什么人啊,你怎么把他们都弄到家里来了。”
我说:“那个老板模样的叫杨溢,是泰国卖佛牌的牌商。满身刺青的那个是泰国顶尖巫师。”
“啊,我知道了,你把他找来是为了给骨灰加持法力的,对吧?”妹妹说。
我一听,对啊!我靠,到处找法师,阿赞威就是个相当厉害的法师,怎么把他忘了。
我看着妹妹:“你怎么自己回来了,你把刘东一个人扔在医院?”
“对啊,怎么了?”妹妹说。
我咂咂嘴:“我说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刘东毕竟是外人,照顾咱妈……”
妹妹说:“没事,我和他早晚的事,再说是他让我回来休息的,妈的情况也稳定了,用不着两个人。”
我挥挥手示意她早点休息,别掺和我的事。妹妹忙活一天,累恹恹的,可看到阿赞威就像是打了鸡血,非要留下来,看我们要干什么。
我实在执拗不过她,只好让她留下来。叫她给客人去泡茶。
阿赞威喝了茶,竖大拇指,表示茶很好。如今不在鬼通之境,他不会说中国话,只能靠杨溢来翻译。
我咳嗽一声,把骨灰加持的事说了一遍。杨溢翻译给阿赞威听,阿赞威点点头,答应了。
我乐不颠的到楼上把骨灰捧下来,阿赞威抬起右手,轻轻压在骨灰上,然后闭目诵经,语速很快。我运用舍利子的和尚阴灵上身,开阴阳眼看去。能看到阿赞威右手的手心处散溢出很多白色的气体,至纯至净宛若莲花。
骨灰上散乱的灵气就像是热水烧开了一样,咕嘟嘟冒泡,灵气如滚动的仙气,凝结宛转,如云如雾。
我虽然看不懂这是什么法术,但如此纯净,想必不是什么坏事。
大概五六分钟,阿赞威抬起手,我赶紧收了身上的阴灵。阿赞威点点头,表示加持完成。杨溢捧着骨灰盒递给我:“你算是捡着了,阿赞威加持这么一下,十年难遇,平常人不花个十万八万的根本不可能。”
我美滋滋地千恩万谢,递给妹妹,让她一定保管好。
我们几个人正聊着,外面响起车喇叭声,我说道:“老钱来了,你们坐,我去开门。”我到外面院子,开了院门,车子进到院里。
来的果然是钱明文,他从驾驶位下来,满脸疲惫:“怎么回事,哪几味药没找到?”
他看见屋里有灯光,有些警惕:“你家里有客人?”
“啊,老熟人。”我说。
我们两个进了客厅,钱明文一眼看见阿赞威。他脸色一沉,反应极快:“什么意思?是不是把我骗来的?”
“老钱,你这是什么话,我们都是为了你好。”我说。
钱明文脸拉得跟长白山一样,倒是没急着走,站在那里特别生气。杨溢笑哈哈过来握手:“你好你好,我叫杨溢。”
钱明文看都没看他:“到底怎么回事,直说!”
我把阿赞威的来历说了一遍,然后道:“老钱,不管怎么说,我是真心为了你好,抓住小红帽不好吗?你说他放下了,那也是你主观臆断,我还说他没放下呢。再说了,小红帽是社会公害,你不要意气用事,觉得他是你弟弟就怎么怎么样,只要他活在这个世上一天,就会有人受到威胁,可能下一个受害者就是无辜的人。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钱明文似乎没听到我说什么,而是对阿赞威道:“泰国鬼子,我他妈不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