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玉娆也随即将陆尔淳刚才开的那辆跑车开走了。
一路上,陆尔淳坐在车上一言不发,殷夙坐在她旁边,打量着陆尔淳的侧脸,伸手戳了一下她的脸颊,又是心疼又是责怪,“脸上疼不疼?没出息,他打你,你不会躲吗?你对我倒是能耐?”
陆尔淳躲开殷夙的手指,“没来得及躲,你以为我愿意挨打?”
殷夙的目光一片阴冷,“萧明骜看来是真的太闲了。”
陆尔淳瞥了一眼殷夙,长吁一口气,靠在殷夙的肩膀上,“我也打过他了,今日这事儿,不会就这么算了,你就让我自己处理。”
“你还打算回萧家?”殷夙听出了陆尔淳的弦外音。
陆尔淳挑眉,“为什么不回去?我是萧家嫡亲的女儿,不回去,岂不是便宜了他们?原本,我真的是想,离开萧家,左右萧家对我而言,也没有什么意义,不过经过这件事,我觉得我不能就这样离开。”
殷夙瞥了一眼陆尔淳,没有说话,他从来都知道,她很有自己的想法。
“我带你去个地方!”殷夙淡淡的说道。
陆尔淳狐疑,“什么地方?”
“去了就知道!”
“什么地方这么神秘?”陆尔淳轻笑。
殷夙带着陆尔淳来到一个地下酒吧,这不是那种高档酒吧,建在地下室里面,每晚都会迎来不少年轻人。
陆尔淳跟着殷夙走进地下酒吧,眼中全是好奇,“没想到你还知道这样的地方?不过……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总不会是为了喝酒吧?”
陆尔淳觉得自己虽然心情不好,但还不至于要喝酒买醉的地步。
殷夙对着一个黑人说了两句,黑人看了一眼陆尔淳,点点头,对着殷夙竖起大拇指,转身离开。
陆尔淳拍了一下殷夙的肩膀,“喂,你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陆尔淳的话刚落音,舞台中央的灯光突然亮了,酒吧里的客人也都下意识的朝着舞台那边看去,就看到鼓手和吉他手已经做好准备了,顿时兴奋起来,鼓掌等着一场表演。
“你不是喜欢唱歌吗?这里没有人会认识你,你就在这里,想怎么唱就怎么唱,还有这么多观众陪你一起唱。”殷夙挑眉,似笑非笑。
“什么叫这里没有人认识我?”陆尔淳崛起嘴巴,“你根本就是在嫌弃我唱歌难听?”
殷夙低笑,拿出两个耳塞,当着陆尔淳的面,塞进了耳朵里,“原来你还知道,你五音不全,不过没关系,我舍命陪君子。”
“谁要你舍命,不听就不听!”陆尔淳锤了一下殷夙,却被殷夙抓住拳头,低头亲了一下她的手背,“快去吧!”
陆尔淳转身跳上了舞台,抓起麦克风,殷夙则是坐在椅子上,手里端着酒杯,看着陆尔淳的目光里分明的闪烁着宠溺。
陆尔淳抓着麦克风,发泄一样的大声唱着,她需要的就是这种环境,而不是那些令人压抑的高贵和雍容。
陆尔淳的歌声并不好听,但重在气氛不错,很快不少人都被带动了,一起唱着歌,大声的歌唱着,也不管有没有唱错,唱得好不好听,似乎这样的地下酒吧,就该是这样一种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气氛。
此时此刻,萧家的气氛却是极其的压抑,萧老沉着脸坐在床上上,窗外的夜色完全不能带给他们睡意。
萧卫国陪在萧老的身边,陆尔淳离开后,萧老就被气得病倒了,也让萧家人手忙脚乱起来。
萧明丰此时低着头站在一边,脸上还有淤青,这是萧卫邦打的,萧卫邦也是恨铁不成钢,这才一天没看住这个儿子,就闹出这样大的动静。
“萧明丰,你难道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吗?”萧老咳嗽了两声,盯着萧明丰的眼神有些浑浊,“我说尔淳今天怎么就发了疯的要撞你……”
“爷爷,是她先说大哥和明兰的。”萧明丰狡辩。
萧老气得拍床,“她说那话,就是开玩笑,我还在一旁,但是你说的是什么混账话?你可知道,那个陆泽熙,就是尔淳心里的刺,尔淳的母亲和外公都是被陆泽熙的父亲陆旭阳给害死的,你居然还说那种话……”
萧明骜一直站在一边,一声不吭,萧老也不想多说别的,“后天的宴会,是为尔淳的回家举办的,你们难道要燕京城看我们萧家的笑话吗?”
萧老急火攻心,喘了几口气,萧卫国很是焦急,萧明兰也跪在萧老的床边哭着,“爷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别气坏身子,我明天就去找尔淳道歉,我离开萧家……我不会再让你为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