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胜也无意留下来看两个死人脑袋化成一滩黄水的过程,嘱咐了两句,转身向外就走。和院落中已经等呆了好半晌的少林派黄、辛、易三名俗家弟子一起出外。刚刚走出院落,忽然听得迎面一阵脚步声走来。抬头看去,原来就是林震南夫妇,以及华山派掌门岳不群,及其掌上明珠岳灵珊。
双方打了个照面,林震南夫妇连忙向陈胜见礼问好。陈胜回了礼,随口问道:“林总镖头,你怎么和岳掌门走到一起了?”
林震南一副兴奋兼激动的模样,道:“刚才我们夫妇出外用早点的时候,和岳掌门遇上的。岳掌门身为一派之主,没想到却是如此平易近人,比那余沧海强得太多了。唉~同为名门正派的掌门,余矮子人品如此低劣卑下,岳掌门人品却如此高洁,一样米养百样人,诚不我欺。”
旁边岳不群微笑道:“林总镖头谬赞了。对了陈兄,小徒令狐冲这次在那群玉院中,却是多得你照顾了。否则的话,唉~我华山和恒山两派的声誉,甚至整个五岳剑派,可都要给那孽畜给沾污啦。”
陈胜一哂,道:“也没那么严重。何况我也不过举手之劳而已,岳掌门用不着多礼。在下还有些事,不能多奉陪了。请。”拱手作别,径自和三名少林俗家弟子一起离开。
林震南也不以为意,只是恭恭敬敬地将岳不群父女往自己屋里请。入得屋来,林总镖头又叫过自己儿子来,让他向君子剑行礼。双方见礼毕,各分宾主就座。岳不群率先开口,神情严肃地道:“林总镖头,林夫人。这次岳某前来,倒也别无他意,主要是为了向少镖头道歉而来。”
林平之愕然一怔,大感匪夷所思,脱口道:“岳掌门,你要……向我道歉?”旁边林震南和王夫人也是满面惊诧,不明所以。岳不群叹了口气,回头喝道:“珊儿,妳还不过去?”
岳灵珊低着头,袅袅婷婷地向前走上几步。屈膝敛衽为礼,弱弱地道:“林少镖头,对不起。当日在福州城郊外,是我连累了你啦。”
林平之奇道:“福州城郊外?岳姑娘,我们见过面的吗?咦?不对!妳……妳……妳不就是……”霎时间他浑身如遭雷击,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这推测居然真是事实。
岳灵珊苦笑道:“少镖头,你没认错。当日在福州郊外那小酒店里面当炉卖酒的,就是我。”
林平之身子一晃,几乎没从椅子上滑下来。他定了定神,仔细再看。但见眼前这位华山掌门的掌上明珠,其身形体态,确实和当日小酒店里那名卖酒少女差不多。但那卖酒少女肤色黑黝黝地甚是粗糙,脸上似有不少痘瘢,容貌甚丑。而眼前的少女,则明眸皓齿,肤若凝脂,一张瓜子脸蛋秀丽无伦,眼睛黑白分明,是位少见的美人儿。彼此容貌美丑,简直南辕北辙,又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了。
岳不群叹了口气,道:“少镖头不用怀疑。你那日见到的人,确实就是小女。唉~说起来,却都是我那孽徒令狐冲,闯出来的大祸。”随即就言简意赅,把令狐冲怎么和“青城四秀”产生冲突,华山二弟子劳德诺上青城山送礼致歉,却意外发现青城弟子有所异动,似乎将有重大图谋等事说出。
顿了顿,岳不群又自言因为担心青城派要对华山派不利。于是便吩咐劳德诺,跟踪青城弟子一路到了福州。而岳灵珊则因为好奇好玩,死缠着也要一起去。最终两师兄妹就乔装成祖孙,在福州城效外盘下了一家小酒店,就近监视青城派的动作。
谁不知事情居然真有如此凑巧。余沧海之子余人彦和林平之,竟先后来到小酒店中。余人彦出言调戏岳灵珊,和林平之起了冲突,最终命丧异乡……等等事情,林平之自己就是当事人,便无须再多说了。
种种缘由入耳,林平之内心五味杂陈,更说不出究竟甜酸苦辣。当日他在小酒店里一时冲动,措手杀掉了余人彦。之后原本风平浪静的日子,就此急转直下。福威镖局在青城派面前,连丝毫自保之力也没有。纵使得陈胜挺身而出横插一手,林氏一家三口侥幸逃过大难,但最终,福威镖局仍被逼到了必须解散以求自保的局面。而这一切一切,林平之全部也归咎为自己当初不该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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