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阳郁蹲在地上,注视着陶瓮的裂缝,头也不抬,神情严肃的说道:“麻佬,这事恐怕麻烦了。”
麻老头面色一变,似乎料想到了什么:“怎么说?你昨夜是不是还兆出了什么。”
“梦中表达的意思素来朦胧,昨晚在梦境的末尾,地面忽然裂开,一个孩子从里头爬了出来,”顾阳郁顿了一下,“我之前就隐约觉得不妙,直到看到这道缝后,更加确定了我的想法。”
麻老头的脸彻底黑了下来,心中已然知晓顾阳郁要表达的意思:“有东西从里头出来了,并且跑掉了。”
顾阳郁点点头。
“不应该啊!之前瓮中之鬼未成火候,不能走远,那人也是前夜才进行的祭牲,也还没来得及启坛,怎么会有东西跑掉?是什么时候跑掉的?”麻老头说着,忽然想到了什么,看向我。
顾阳郁也跟着向我这边看了过来。
既然之前没可能跑掉,那么唯一逃脱的时间就只有昨夜了。
昨夜!难道是……
“昨夜叫你来蹲守,可有什么情况?”麻老头问道。
“恐怕就是昨夜跑的!”我道。
我将昨天晚上的经过原原本本道来。
之前我还疑惑那女人说的是什么意思,现在看来,她就是冲着这个炼鬼的陶瓮来的!现在还真说不好她是不是祭牲启坛之人!
听完我一番话,麻老头和顾阳郁震惊不已。
“这事你不早告诉我!”麻老头瞪大双眼大怒道。
“我昨晚叫你了,你没醒,今天我一早醒来你就不见了。”我也想早告诉他,可一早到这里来陶瓮就给挖出来了。大家的注意就都在陶瓮上,也没机会跟他说。
“怪不得一早过来的时候地上隐约残有一些朱砂。”顾阳郁说。
朱砂?我不由往外头看了一眼,昨晚那女人洒的粉末都已经被雨水冲掉了。
麻老头怒火难平:“你这臭小子色迷心窍!那丫头极有可能就是祭牲启坛之人!你不仅叫瓮中的鬼跑了,还叫杀人凶手跑了!”
“我也不知道她是凶手啊,况且就算我知道她是,我也阻止不了她。”那女人显然有些门道,而且她手下都已经有一条人命了,也不在乎再多一条。
“呸!就是色迷心窍!”麻老头完全以己度人,不可理喻。
我也懒得再跟他争辩,说道:“事情都这样了,接下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今天晚上有的忙活了!一会儿打电话给那个小警察,把那个女人给他详细说说!今天晚上咱们顺着那小鬼离开的地方去找,一晚上跑不了多远,这东西成了气候,是个祸害,必须得找到,否则后患无穷!”麻老头说。
他转向顾阳郁:“小顾,联系孟先生,叫他准备柴禾跟汽油,还有寻一块远离人群的空地,把这玩意儿烧了!”
顾阳郁点头照做。
吩咐好一切,麻老头气呼呼的眼神又看向我,仿佛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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