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有些无奈:“嚷嚷什么啊,我朋友在这儿呢,给我点儿面子。”
“你这个小兔崽子,怎么跟老子说话的!”杜千帆又是大喝一声,怒目看着自己的儿子。
阿生也丝毫没有对父亲的尊敬,微微撇着嘴,一副不服管教、无所谓的样子。
杜千帆又瞪了阿生一会儿,才迈开脚步,径直走到了正对厅门的主座前,一甩长袍,坐在了那里。他一一扫过任逍遥、夏火舞、桑杰和丰绅玉。
看到任逍遥时,他面无表情;看到火舞后,他神色微惊,似乎是诧异于火舞绝美的容貌;看道桑杰后,他神色中也闪现过一丝意外,仿佛洞悉了桑杰的实力;看到丰绅玉后,则是微微皱眉。
“你这几个朋友,什么来头?与你以前带来的阿猫阿狗相比,似乎有些不一样。”
“我之前已经让刘管家告诉你了,是你的故人之后。”
“哦?是我哪个故人?”
这时,任逍遥主动上前一步,道:“晚辈任逍遥,代家父任苍龙向杜伯伯问好。”
“任逍遥……你是苍龙贤弟的儿子?!”杜千帆的语气中有些惊喜,又连续打量了任逍遥好几眼,道:“嗯,不错不错,小小年纪就达到炼体境五层,比我这个孽子强多了,有苍龙贤弟当年的风采!”
“杜伯伯过奖了。”
任逍遥礼貌地躬了躬身,同时心中有些惊讶:杜千帆的眼力,实在是太毒辣了,仅仅是通过这一会儿的观察,就看透了自己的实力!
“哈哈,贤侄你不必多礼,来这边坐!”
对待任逍遥,杜千帆倒是没有刚刚对待阿生的那般严厉与凶悍,很是热情的招待着。让任逍遥坐下之后,他又问了火舞等人的身份。
对于杜千帆,他们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每个人都报上了各自的身份。
得知火舞等三人都是西凉国的人,而且身份非同一般后,杜千帆只是眉头略皱了一下,并未多说什么。他热络的与任逍遥挨着坐下,如同多年不见的叔侄一般,与任逍遥话起了家常。
问过任苍龙和任家的一些情况后,杜千帆长声一叹:“唉……”
他站起身来,背负着双手在厅内踱步,仰头似在回忆,淡淡道:“想当年,我自十七岁便追随于风霜大元帅麾下,纵横沙场、摸爬滚打。那时,你父亲小我五岁,我俩一直情同手足,一起长大一起战斗,以性命相交!到了后来,我们两个都娶妻生子,依旧是莫逆之交,记得当初你娘刚怀上你的时候,我的妻子也刚好怀着我的三儿子,即将临盆。”
说着,杜千帆看了阿生一眼,眼神中似有哀伤,似有怨恨,似有怜悯,颇为复杂。
他接着说道:“那时你和阿生都怀在娘胎里,我们也不知你俩是男是女。当时我和苍龙贤弟就约好:若你们两个是一男一女,就给你们指腹为婚;若你们两个同为男儿或同为女儿家,就让你们做兄弟、做姐妹,如我与苍龙贤弟那般!”
说到这里,杜千帆豪气干云,似乎想到了当年的风华岁月。
任逍遥看向阿生,没想到自己与阿生之间,竟然还有这层关系。当然,在他看到阿生那奇葩的面容时,心中还暗自庆幸了一下:还好阿生他不是女人,要不然……
“杜叔叔,那为何后来你与我父亲没有再提及此事?”
“唉!”杜千帆又叹息一声,像是想到了不好的回忆。“当初你和我这个孽子出生后,发生了一些特殊的事情,以致我再也没有了理会此事的心思。不过当年你父亲还是执意要求,让你们两个结下了兄弟之谊。对了,你可以看看这个。”
说着,杜千帆自腰间摸了一下,从空间腰带中取出了一个小小的护身符。
护身符外层包金,打开来后,里面有一个纸笺,上面写着两行小字:
“苍天为证,厚土为鉴,吾兄弟二人今日立下长愿:
兄杜千帆之三子——杜逼生,弟任苍龙之长子——任逍遥,日后如我二人般,虽为异姓,但当亲如兄弟,抵死相交!”
简单的两行字,证明了之前杜千帆所言非虚,任逍遥和阿生,的确是自打娘胎起,就定下了结义之情。
不过在看过这个纸条后,任逍遥心中却充满了疑惑与惊奇。其中最惊奇的,要数阿生的名字——
杜逼生……
这是多么奇葩的一个名字啊,又是多么“实际”的一个名字,似乎诠释了一个全人类的真理:人都是逼出来的……
在此之前,任逍遥曾数次问起阿生的全名,但阿生都没有回答,现在任逍遥终于明白为什么了。有那么奇葩的一个名字,他会说才怪!
任逍遥也不禁好奇:阿生与杜千帆这对父子之间,到底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阿生直呼杜千帆为“老头子”,杜千帆则称呼阿生为“孽子”,再加上阿生的奇葩名字——杜逼生……
这对父子,简直像是生来就有大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