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现在最想的并不是进入医院,而是如何逃走。要救肖琳,可以再想其他的方法,但现在北门涌入的丧尸已经挤满工地。后悔已经太晚了,所有的退路都已被封死,要想活命只有前行。
我低头看了看下面:好高啊!丧尸的尸体已经在下面铺了一层。六层楼都这样让人心惊胆战,那塔吊比这楼高出一半还不止,爬上去只怕就会让人魂飞魄散了!这还不是最让我担心的,我又没有恐高症,虽然有些害怕,但只要下定决心爬塔吊爬过去也不是不可能的。最让我担心的是该怎么从楼里进入塔吊,最大的可能是先回到地面上再往上爬。不知那边地面上丧尸的密度如何?我有没有那个运气从它们中间杀出一条血路?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于是我解开腰带,沿着手脚架开始向塔吊那边移动。
在六层楼上移动,自然要十分小心,一有危险就立刻停下,绝不冒任何多余的风险,毕竟安全是第一位的。这样一来,进展缓慢,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才靠近楼的西侧。
太阳眼看就要落山了,看来今晚无论如何是回不去了。我望着远处的小山,心想:不知肖琳那边情况怎样了!又一想:******,连自己是死是活都搞不清楚,还是先顾好自己吧!
由于墙壁阻隔,丧尸无法跟着我。暂时甩开了它们,让我的心稍稍放下一点,可是更加从容的思考下一步的方案。来到西侧,眼前的场景让我惊喜不已:楼顶竟然有一根绳索,斜向上直接通向塔吊的控制室!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地面上已经挤满了丧尸,比中学时上课间操的学生还要挤!不过那已经不重要了,你们就在下面老老实实等着吧!
爬到楼顶,向绳子那边跑去,到了跟前更加兴奋,地上竟然有一整套工地上用来攀爬的工具:绳索、钩环、升降器、手套、安全带、滑轮一应俱全。连忙穿戴完毕,开始向上攀爬。这比自己向上攀爬省力多了。
爬着爬着心里产生了一丝疑惑:这也太顺利了,为什么这塔吊的吊臂正好指向医院?为什么吊钩正好停在医院窗外?为什么塔吊和这楼房又正好有绳索连接?为什么这里恰好又有攀爬工具?唯一的解释只能是这是事先专门准备好的,肯定有人事先爬过!
会是谁放在这里的呢?这些工具上面沾满了尘土,看来已经放了很长时间了。难道是医院的医生用这种方式偷出药品给自己的亲人或者拿到黑市上去卖?还是丧尸病毒爆发后有人试图救助被困在医院里的人?反正想不清楚,干正事要紧。
俗话说:狗急了跳墙、蛇急了打洞、兔子急了咬人,我急了也能爬塔吊。借助攀岩工具,一点一点的往前蹭。事先将绳索绑紧,用扣环将自己扣在吊臂上,即便一个闪失掉下去,也有保险绳护着我,这样一来危险大大减轻。下面公路上全是丧尸,我尽量不去想它们,但做不到,它们在下面不停的发出怪异的吼叫,不知有没有发现我。我试着将全部的注意力都盯着眼前的绳索和吊臂,只顾攀爬才好一些,到了尽头又顺着钢缆向下滑。整个过程十分缓慢,等到达医院窗外已经是深夜了。
吊钩上面有一根绳索,和医院的窗台连接。这样更加确认了是有人事先准备的。不知医院里有没有丧尸,希望没有!但这根本不可能,毕竟这里里是丧尸病毒最先爆发的地方,可以说是丧尸的老巢。那就退而求其次,希望这个房间里没有!攀岩工具里面有一个微型手电筒,我靠近窗口借着微弱的灯光向里面窥视。
这是一间病房,里面只有两张病床和两个床头柜,一目了然。没有看见里面有丧尸,侧耳细听,也没有听见丧尸发出的嘶吼声,又经过一番小心翼翼的试探,这才进入。
从窗户跳进医院的一刹那,心“噗通”一声落回肚子里,这塔吊真正爬起来远比看着困难,简直就是在鬼门关前打了个转,还顺便拔了阎王一撮胡子。原本设想进入医院以后第一件事就是检查房门是不是关闭锁住,但这一路爬过来实在是被吓傻了,整个身子直接软倒在地上,浑身上下一阵阵发麻,没有一丝力气。
略一停歇,刚刚积攒了一点力气,我就挪到门口,检查了一下房门,是被锁住的,又见这个房间没有其他的入口,这才放心。黑暗中出去搜查太危险了,谁知道哪里会突然冒出一个丧尸给你一口。只能先休息一晚,明早再行动。四周漆黑一片,让人心里直发毛。将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了听,走廊里没有丧尸嘶吼的声音,似乎外面的丧尸并不多。
看了看门,还是有些不放心,又将一张床推过来将门顶住,这才去另一张床上休息。向床上一躺,整个人都松弛下来,酸痛马上又开始折磨我,我揉着最为疼痛的地方,根据这几天的经验,只要再躺一会儿这股酸痛就会减轻。十分疲倦,非常想入睡,但大街上传来丧尸的鬼哭狼嚎时刻提醒着我:现在身处险境,绝不能睡过去,最多只能躺在这里歇息一下。
鼻子里闻到一股浓重的臭气,和丧尸身上发出的恶臭很不一样,是那种尸体上散发的极其浓烈的腐臭气,看来这个楼里死了不少人。虽说不应该入睡,但因为疲惫不堪,我还是很快进入梦乡。
正在迷迷糊糊之际,耳朵忽然听到“嗷”的一声响亮的吼叫。我一骨碌爬起来拔枪在手,紧接着听见伴随着吼叫“轰隆、轰隆”的撞击声。似乎一头陷入笼子里的野兽在发狂!
又是什么东西?这几天世界变化的太快,新生事物已经不能按以前的经验来判断了!不管那声音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可以肯定它很大,很有力量,而且就在这座楼里。
我缩在墙角,手枪指着门口,一动也不敢动,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立无助。如果肖琳此刻就在我的身边该有多好,就算她帮不上什么忙,也会给我勇气和力量,让我不再恐惧害怕。撞击声响了一会儿,渐渐平息。我蜷缩在那里不敢再睡,饥渴又开始折磨我,从甘家庄出来就没吃任何东西,没别的办法,现在只能忍耐。
就这样心惊胆战的在黑暗中独自呆了几个小时,直到天亮。眼望东方冉冉升起的朝阳,我叹了口气,心想:又多活了一天,不知明天能不能再看到太阳升起。
门外没有任何动静,我首先将堵在门口的床挪开一点,这样门只能打开一条缝,即使门外有丧尸往里挤,我也能有时间逃到吊钩上。但这番小心白费了,走廊上空无一人。
由于走廊两侧都是病房,没有阳光直接射入,显得阴森恐怖。临时的床位挤满挤满了整个楼层,凌乱不堪,严重腐烂的尸体到处都是,怪不得这么臭;垃圾遍地,让空气中的恶臭更加难闻。
医院里永远不会缺口罩,我找到一个带上,开始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搜查。蹑手蹑脚,尽量不发出任何的声音,就像一个正在干活的小偷。但结果很让人失望,整整一个小时一无所获,既没有药品,也没有食物。也许药品都在一楼的药房里?
搜索到楼层最东面的护士站,一进门,迎面办公桌后坐着一个医生,把我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才发现原来是一具尸体。遇到尸体的第一件事是确认它们是不是丧尸。我小心翼翼的靠近,仔细的看了看:这个医生是自杀的,他将一把锋利的水果刀从下往上插入自己的下颚,直贯入脑。从腐烂程度看死的时间应该比外面病床上的那些尸体要晚。看来病毒爆发后,他在这个医院里坚持了一段时间。想到这些我有些失望:如果这个医院里没有人被困,或许还能剩下一点吃的,但如果有人被...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