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家伙的贼眼珠子转了一下,随即微笑道:“那个孩子被我们好好安置在一个小楼里,距离这里并不远。咱们赶紧一起走吧。”
齐顺敏望着车外三位彪形大汉,心里依然发憷,不由把脸往上一仰:“学武,咱们跟他们走吗?”
陈学武当即大声拒绝:“不行。他们人多,万一不讲诚信,把咱们诓到暗处再下手,那我们岂不要倒霉了?”
为首的家伙脸色一变:“那您说该怎么办?”
陈学武哈哈一笑道:“这还不好办吗?您跟那个先生留在这里,再由那位符晓娟的舅舅开车回去接来我们的外甥女。我们就在这里交接,对于咱们大家岂不都放心吗?”
为首的家伙脸上肌肉不由抽搐了一下,然后冷笑道:“这位先生如果不信任我们,那就不好办了。我们如果回去一个人接那个女孩,这一来一去需要很多时间。难道我们就在这里干等吗?”
陈学武欣然道:“在这里干等不好吗?如今已经落日了,现在外面多凉爽呀,这公路上连蚊子都少。”
不料,那个家伙脸色一变:“既然您不相信我们,但我们怎么能相信您呢?且不说您们到底报案没有,就说目前吧,过往的司机一看咱们这样对峙着,难保没有多事的人不打电话报警。”
陈学武笑着摇摇头:“只要我们不冲突,和平共处地这样相持,我相信那些搞不清啥状况的司机是不会贸然报警的。”
为首的家伙脸色阴得更加恐怖,并威胁道:“您要如此冥顽不化,信不信如果把我们惹急了,会立即摆平您?”
陈学武自信地一笑:“恐怕没那么容易吧。我占据的地形有利,您们未必会讨得什么便宜。再说,只要咱们发生冲突,就难保过往司机不报警。”
为首的家伙狠恶狠地叫道:“就算他们报警也没用。因为我们三个人,而您只有一个人,即便占据高处,我们也会瞬间把您摆平。”
不料,陈学武轻蔑地一笑:“您这个家伙难道脑残吗?居然不会计算人头?”
为首的家伙一愣:“您认为车里的女人和那个小姑娘能帮到您吗?那简直就是做梦。她俩早已经是我们囊中之物了。”
陈学武显得很沉着道:“我说您蠢吧,您还不相信?您好好盘算一下,您方到底是几个人?”
为首的家伙看了看左右的李伯翰和那个年轻男子,显得很肯定道:“我们就是三个人呀。您老不会是眼花了吧?”
陈学武突然用手一指李伯翰:“那位符晓娟的舅舅怎么会成您们的人呢?”
为首的家伙一愣,不由愕然看了李伯翰一眼。
李伯翰赶紧摆手:“老王别听他胡说。我可不是卧底。”
陈学武这时朗声提醒李伯翰:“符晓娟的舅舅您听好了。当初您拐卖我们外甥女时,肯定跟他们是一伙的。可是由于您已经暴露了,万一我们发生意外,那符晓娟的班主任不会报警吗?到时候您就是通缉犯。既然您暴露了,那您的同伙会留下活口吗?他们借助您的力量摆平我们之后,就肯定会卸磨杀驴的。到时候您是什么下场,难道不清楚吗?所以,您现在最聪明的做法就是,主动交出盼盼,拒绝跟他们联手对付我们,并且保证我们平安带走盼盼。”
他的这一番长篇大论,让下面所有的人都嗔目结舌。
李伯翰这时意识到了事情严重性,不由胆怯起来了。
为首的家伙实在被气坏了,已经感觉陈学武是故意拖延时间了,于是对李伯翰表示道:“老李你不要听这个北方蛮子离间我们兄弟关系。我的为人,难道你不清楚吗?我平时虽然严厉一些,但不会对自己兄弟下手的。”
“对对对,咱们别听他搬弄是非,立即合力冲上去灭掉他,再带走车里的女人撤离。”那个年轻男子已经开始跃跃欲试了。
为首的家伙预感情况越来越不妙了,立即提醒他的同伙:“我们不要跟他们纠缠了,赶紧走我们的。我看他是故意拖延时间。”
李伯翰为难道:“我既然已经暴露了,还能逃到哪里去···”
他的话音未落,那里消失的红色面包车突然从斜刺里冲过来,并且急停在那三个家伙身边。
就当众人一愣神时,车厢门几乎全部打开了,并从里面腾腾腾跳出好几个身手不凡的男子,把他们团团围住。
“你们是谁,要干什么?”李伯翰惊悸地质问道。
为首的家伙不等对方答话,便黯然道:“老李你真蠢,直到这个时候还不明白呀?我们都被车顶上那个男人给耍了。他是故意拖延这么久的时间,终于等来了警察。”
那些男子其中一个冷笑道:“您还算聪明,终于判断对了。我们就是前来营救被拐女孩的蜀西市公安局的刑警。您们现在涉嫌拐卖女孩,并且威胁他人生命安全,已经被逮捕了。”
不等那三个家伙再做出任何反应,就被戴上了冰冷冷的手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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