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生说道。
幸亏现在发达的道路监控系统,这辆河c-qI415的行踪在各个路口监控的接力追踪下完全暴露在了许长生他们的眼皮底下,最后它出现的位置跟那辆夏利车一样也是在凤彩路,显然这辆车上的人正是去了罗布村,当时监控显示时间是12:35分。
现在看来这辆车上的人与姜涌成的关联越来越紧密了。许长生回想起来庙弄村的那位妇女主任曾说过,那辆暨南车牌的红色夏利车是在一个多星期前出现在她们村的,按当时的时间推算差不多应该在5月20—5月23日之间。既然车子出现在那里,那么那时候姜涌成应该已经是失踪或遇害了,这一点也可以由姜涌成工作的五金厂的另一位保安老郑的话来佐证,老郑当时也说姜涌成已经一个多星期未去上班了。
那么难道是5月20日这个开着河c-qI415的人到罗布村杀害了姜涌成?然后把他的尸体先藏了起来。等到他在5月26日凌晨在白银做完案回来再把姜涌成的尸体放入夏利车沉河,这样既把杀桑芝兰的事嫁祸给了姜涌成,又灭了他的口,让警方无从查起。
夏利车可以沉河,但这个河c-qI415的车一定会从罗布村出去的,因为章睿明的调查显示这个人在5月25日晚还开着它回白银做了案,在5月27日又去租车点还了车。
想到这一点,许长生对那三位干警说道:“把5月20日下午12:40分以后出罗布村的所有主要道路的监控调出来,跟踪这辆河c-qI415车的踪迹。”
李庆峰一直站在边上,他看着许长生在那里思考和指挥,也不禁佩服的点了点头,心里想:许队确实思维敏捷,条理清楚,自己得好好学着点。
不出所料,下午2点45分,河c-qI415就出现在了罗布村西面的延庆路与凤彩路的交叉路口,车子是沿着延庆路往西的市区方向开的。
后面的过程就轻松多了,市区的道路上几百米就有一个监控,他们一路按照监控上拍到的行车方向调取相应路口相应时间的监控,一直追踪到了解放中路,然后看到这辆车开入了一个老式的居民小区。
“这小区叫什么名字?”许长生问道。
“解放中路旁靠近延安中路,我查一下。”李庆峰拿出手机操作着。
“这旁边是中国黄金集团河东公司,这个小区叫黄金苑。”李庆峰边查边说道。
“你刚才说是中国黄金集团?”许长生问道,他觉得这个名字好像有点耳熟啊,似乎最近在哪里刚刚听人说起过。
“对,不过是在河东省的总部,集团总部应该是在北京。”
“总部,中国黄金集团。”许长生默念着,突然他想起了一个人,对,那个人曾经跟他说过他虽然在白银矿业公司,但他的人事关系在中国黄金集团,他到白银矿业是到基层锻炼,因为他妈在白银。
“李队,明天又要麻烦你一起跑一趟了。”
“客气啥,许队,你说去哪我就陪你去哪。”
“去中国黄金集团。”
“中国黄金集团,你去买黄金还是抢黄金?”李庆峰一脸狐疑的样子。
“去查个人,去了你就知道了。”
......
第二天早上8点,许长生和李庆峰驱车来到了中国黄金集团河东公司大楼楼下。楼如其名,这幢大楼的金色外观令人瞩目,仿佛一座巨大的金色雕塑矗立在天地之间。在阳光的照耀下,金色的外墙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与周围的建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李庆峰向门口的保安出示了证件,说明了来意后,那名保安马上打了一个电话。过了一会,一位穿着制服的中年女性工作人员走了过来。
“李警官,许警官你们好,我是公司的人力总监戴艳琴,请问你们要了解什么?”
“我们想了解一位你们派驻到白银矿业公司的员工的情况。”许长生说道。
“他叫什么名字?”
“姜利民。”
“好,那你们随我到办公室去吧,”
在人力资源办公室等了十来分钟以后,一位年轻的女员工送来了姜利民的档案袋。
戴艳琴小心地把档案袋打了开来,把里面的文件都抽出来后放在桌上,说道:“许警官,你们先看一下材料。”
许长生先拿起了第一页,上面记录的是姜利民的基本信息。
“姜利民,1993年4月9日出生,籍贯:河东省暨南市
父亲:姜承勇, 母亲:高丽芬
家庭住址:河东省暨南市平阴县安城镇小官庄村35号”
“姜承勇,这个名字有点熟啊!”李庆峰在旁边说道。
“姜承勇,姜涌成,你这一说倒真是巧了,承勇和涌成正好反了过来。”许长生也反应了过来,那名连环杀人凶手的名字怎么跟姜利民父亲名字这么像?
“姜涌成的真实身份查到了吗?”许长生问李庆峰。
“还没有,现在无从查起,他身上也好,出租屋内也好,完全没有能证实他身份的东西。估计只能从周边的失踪人口入手慢慢查了。”李庆峰无奈地回答道。
“那姜涌成登记在暨南团结五金厂的身份证查过吗?”许长生又问道。
“查过,是假的,身份证上的这个人根本在系统中查不到,估计身份证就是伪造的。”
“五金厂当时就没好好验证吗?”
“临时工,他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查不到才好,出了事就推脱是临时工就可以了。”
许长生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继续看后面的档案资料。
档案后面记录姜利民的小学是在白银肖东胜利路小学上的,初中是在肖东中学上的,高中是在白银一中上的,然后他顺利考入了中国地质大学,毕业后就被中国黄金集团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