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杯酒里了。”
海狗再次一饮而尽。
眼看山狗等人还是不给面子,海狗咬了咬牙,又重新给酒杯倒满。
近来自己跟着大哥不知惹了哪位大神,竟是被人砍去了双腿,像他这样的混混自然要重新寻找靠山。
原本他来比迪斯刚拜完码头,成功加入刀疤刘的麾下,却不承想,竟是看到了以前义凌的兄弟。
眼看对方搂着嫩模,喝着洋酒,好不惬意的模样,海狗心中不可谓不后悔。
本着多个朋友多条道的念头,缓和一下双方的情谊。
说不定还能借此机会让双方关系更进一步,重新加入义凌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他可听说了,义凌现在光月俸都是一万一万的发。
早知道当初就不跳槽了。
可谁知对方一副不领情的样子。
但为了以后能够过上好日子,他还是重新恢复笑脸,又一次举起酒杯。
可正当他刚将酒杯端在嘴边,却见那山狗冷笑道,“明人不说暗话。海狗,你是知道的,义凌不是你想来就能来,你想走就能走的。”
“若不是龙头再三要求,换作之前,你这种三姓家奴,可是要三刀六洞的。”
“山狗,你这话可有些严重了……”海狗动作一僵。
要知道,对方的话可谓是把自己钉在了耻辱柱上,一旦让刀疤刘的人听到了,他就没法在道上混了。
“严重?”黑猪嘿嘿一笑,“严不严重,你自己比谁都清楚。哪怕你再怎么说,都改变不了你是叛徒的事实,叛——徒!”
兴许是“叛徒”二字激恼了海狗,亦或许是身后跟着的几位小弟,他将酒杯狠狠地放在桌子上,“二位当真不给这个面子?”
“你有面子吗?”山狗陡然从卡座上站起身子,登时将酒水撞倒一地。
山狗的声音不大,但由于此时正是中场休息时间,没有伴奏,以至于声音极为清楚。
眼看对方撕破了脸,海狗心中发狠,径直将酒杯往地上一摔,而后将酒瓶在桌沿一磕,大声喊道,“弟兄们,抄家伙!义凌的人来砸场子了!”
“什么?有人来比迪斯砸场子了?不知道这里是刀疤刘的场子吗?”
听到有人砸场子,在此地看场的人,当下从人群中冲了出来。
不过片刻,便聚集了十余号之多。
眼看周遭的人越聚越多,海狗心中更是发狠,当下将事情添油加醋地给领头的混混说了一通。
本就喝得有些酩酊大醉的领头混混,从小弟的包围中走了出来,他打了一个酒嗝,“什么人这么大胆子,敢到刘爷的地盘上撒野。”
可当其上前看清卡座的众人,其动作一怔,似乎一下子清醒过来。
他连忙上前,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从怀中掏出香烟,双手给坐在卡座上不发一言的周春发递了上去,“小马哥,您怎么在这里。”
在夜店看场子,能有几个不喝酒的?
换而言之,过来的混混有一算一,都是晕乎乎的,甚至连清醒的也没有。
其中一位小弟打着酒嗝上前一瞧,“嘿嘿,大哥,你看错了。那不是小马哥,是蒋先生。你看,山鸡、包皮他们几个都还在呢。”
混混头子双眼迷离,向卡座上喝酒的七人望去,“没错,没错,你看,山鸡、包皮,诶?我浩南哥今天怎么没来?是没有空么?”
可接着,他两眼瞪得滚圆向后便倒,指着巢皮的扮演者直打摆子,“巢……鬼……鬼啊!”
眼看自己的新大哥在众小弟的搀扶下逃也似的走了,海狗甚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
他之前只忙着到处拜码头,根本没有时间去看电影,所以也不理解为何自己的大哥会突然带着其他弟兄逃跑。
海狗一对眼珠子在眼眶中滴溜溜的转动着,“屮?还要屮鬼?”
回想起先前老大对中间那名男子恭敬的样子,以及山狗等人对自己的屡次挑衅。
海狗断定,这位名为“蒋天生”的男人,一定是山狗等人新的靠山,否则以他俩的尿性,绝对不会如此肆无忌惮。
想到这里,他朝着身后的小弟使着眼色,随即偷偷朝着怀里摸去。
接着,只见海狗猛然将藏在怀中的手抽了出来,抓出一把东西朝酒桌上用力一拍,不等周春发等人反应过来,带着小弟撒丫子就逃。
我海狗在场子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什么样的风浪没有见过?
你蒋天生就算再牛逼,又能把我怎么样?
笑话!
大好几千呢!
就不信还买不了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