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轮高挂,寒意渐起。
飞云子将陈云生叫到面前,正色说道:“陈云生听好,今天你就正式地拜入我门下,也有必要让你知道一下本师门的渊源。”说到这里,他脸上浮现出无比的骄傲。
“为师师从天旭老人,而他老人家是天玄门的第三代弟子。这样算来,你是第五代弟子。门下有七个弟子,我排行老七,道号飞云子。”
不知为何,飞云子说起自己的门派之时,初时无比骄傲,后来表情转化为沉痛。空气透着一股哀婉的调调。
“拜见师父。”陈云生做出有人曾经教过他的拜见学堂先生的礼仪。
看了看这个后背微弓起,双手作揖的行礼,飞云子打皱其眉,呵斥道:“谁教你这种凡夫俗礼。在我这里,见到师父要磕头。”
陈云生一愣,想了一会儿,双膝重重跪倒在地上,磕了一个头,复又站立起来。飞云子这时脸上才泛出一些笑意。
对飞云子所言之事,陈云生多半都不清楚。师门和渊源都不重要,关键是他又有了依靠。没有什么比强有力的手臂更能让一个小童安心。
“从明日开始,太阳初升之时,传你轻身健体的法门。正当午时,教你一些基本功。月轮初上之时,修习我门的吐纳功法。有道是,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入道一事并不能强求,需要自行感悟这天地的法门。”
飞云子拿出一本厚厚的红皮书,翻开古旧的书皮,受持一支枯枝,开始教陈云生读书识字。他所教授的并非普通的凡间文字,而是在修真界内使用的古篆文。当然普通凡间文字也捎带的教上一些,否则日后入红尘积累外功之时,就要做睁眼瞎了。
转眼间一个时辰过去了,陈云生一夜水米不进,感到实在饥饿难当,不禁摸了摸肚子。飞云子见状,放下厚书,从洞内拿出一块腊肉。用刀子割开,找来一口锅釜,注入清水,放入腊肉,架在火堆上加热。不一会一阵阵扑鼻的肉香传来,令陈云生食指大动。
他巴巴的看着锅内翻滚的腊肉,口水已经无法抑制,从嘴角沁出。腊肉快熟之际,飞云子从洞外摘来几捧鲜蘑,放入锅中,顿时肉香伴着蘑菇的清香充盈在石洞之中。
又过不多时,一锅鲜蘑腊肉汤做好了,飞云子拿过一个粗瓷碗,满满了乘了一碗,递给一旁饿得双眼发绿的陈云生。
晚上飞云子并没有传授陈云生心法道诀,他感到这个孩子太累了,这两天定然受了不少苦,修道也不是一朝一夕之功,所以不在乎多耽搁一天。陈云生回屋睡下之后,他开始做自己的功课,打坐、吐纳是他每日必做之功,几百年下来,这个习惯已经根深蒂固了。
可是法诀还没有运行一个小周天,一个弱小的身影就呆呆的站在石室门口,飞云子看着陈云生憔悴的小脸,说道:“你不去休息,站着作甚?”
“我……我做恶梦了。”陈云生嚅嗫道。
……
看着床上沉沉入睡的陈云生,飞云子心中一阵唏嘘,他已经太久没有接触总角之童。
……
“何为道,道便是天地运行的规则,所谓道法自然便是这个道理。修行的目的便是要明晰天地之道,感悟天地之道,为我所用。大道就在眼前,只是我们的双眼被凡尘俗世所蒙蔽,看不清楚罢了。”
“云生,你看洞外那颗老松生得如同一把大伞,殊不知这种结构更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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