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家人飞快的跑到偏厅禀报,“王员外求见。”
陈长青这些日子不愿见客,一则因为自己刚使用了封灵奇术,身体没有恢复;二则刚悼完亡妻,心情郁闷。但是王员外是本地的大户,当年他入世隐居于此,想要找一个营生掩饰身份,这位王员外作为乡绅,前前后后帮了不少忙,所以不便婉拒。
王员外年纪在四十岁左右,身材微胖,穿一件绛紫色的丝绸袍子,上面隐约绣着花开富贵图案,头上戴着一顶土黄色的员外帽,满面红光,一进门就小跑几步,向陈长青作揖道:“陈总镖头,这厢有礼了。”
陈长青面带微笑应道:“在下有失远迎,还望海涵一二。”
“总镖头说笑了,小老儿哪里用得上您大驾迎接,若真是那样岂不是折杀我了。”王员外满面赔笑地说道。
二人分宾主落座,仆人端上茶来,陈长青正色道:“不知王员外大驾光临寒舍所为何事?”
王员外放下手中茶杯,说道:“陈兄有所不知,最近在下在京城的生意尚还可以,所以想要再盘下一个店铺,过些年想在那边安家,也要寻觅一所宅邸。你也知道,近些年京城的地价高的离谱,京城的分号银子不够,故而想请镖头走一趟。”
他年纪要大陈长青一些,为了表示尊敬仍然称一声陈兄。王员外说道自己在京城生意不禁面带喜色,颇有几分得意。
“哦,不知王兄要送多少银子?”陈长青问道。
王员外将手伸了过去,陈长青也将手伸过去,大袖遮挡,他感觉王员外在他手中横着划了三道,然后竖着划了一道。
“三十万两!”陈长青脑海中闪过一个数字。“但不知酬金怎么算?”一般来说保镖按照货物的价值和路程的远近不同收费,大多在十分左右,有些因为路途遥远,路上不太平,也可以收到十五分。
王员外讳莫如深的笑笑:“二十分,如何?”
陈长青愣了一下,道:“怎么,据我所知,到京城一路都是官道,不怎么难走,王兄出手也忒大方了,莫非还有其他所求不成?”
王员外苦笑道:“还真被陈兄言中了,在下还有个小小的要求,请总镖头在二十天内将镖送达,否则店铺就被别人拿下了。陈兄不知,现在京城的地皮可是寸土寸金,机会也是稍纵即逝啊。”
“二十天,这恐怕太短了点,走官道就算没日没夜也不可能到达,王兄这次真是勉为其难了吧。”陈长青虽然嘴上说困难,但有一丝灵光从心里闪过“王勉这次镖用了半月就完成了,看来他是走了那条捷径,这么说那条路还可以走。”
王员外苦着脸道:“在下也知道这是勉为其难,但是陈兄一定要帮兄弟一把啊。那店铺和宅子位置上佳,若被别人强了先机恐怕我就再也难以觅到如此好的位置了。要不这样吧,我再多出五分。陈镖头押镖多年,见多识广,一定知道什么小路捷径,这点事情一定难不倒陈兄的。”
陈长青面色迟疑了一下,把刘管家叫了进来,吩咐了几句,然后对王员外说:“这样吧,王兄请先回,在下还要和兄弟商量一下,两个时辰后给你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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