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没有回答的声音,冯旭日一惊,立刻敲大力一些叫道:“钟伯,钟伯!”
“臭小子,你就不能给我睡会,大呼小叫干什么,我还没死呢!”钟伯老成但虚弱的声音传了出来。
“钟伯,是我,南宫咏荷,我能进来吗?”南宫咏荷自报家门。
里面一阵沉静后,忽然传来咳嗽声道:“没想到你也来了,进来吧。”
南宫咏荷和冯旭日都是一喜,连忙推门而入。
床上的钟伯整个人躺着,头部垫着厚的枕台,一双鹰眼看着南宫咏荷背着冯旭日进来。
南宫咏荷把冯旭日背到床前的凳子上放下,再看向他道:“钟伯,谢谢你为玉容做了那么多。”
钟伯一愣后,鹰眼一眯道:“你不用谢我,这些都是交换的代价,我没有其他目的,只希望你们答应的要做到,帮旭日坐上禧国大王之位,就算立刻要了我的命,我也甘心。”
“钟伯,你别这么说。”冯旭日面色难过道。
“你看看你成什么样子,珊珊白死了吗?你就不想为她报仇!”钟伯气恼地瞪着冯旭日。
“钟伯,你别说了!”冯旭日立刻浑身一震道,“我听你的,我一定会好起来,一定会为妹妹报仇,也一定会坐上禧国大王的宝座,可是你要撑住啊。”
“我还死不了,不过你再这样无精打采,我可真看不到了。”钟伯惊讶了一下后立刻目光缓和起来,看了看南宫咏荷,心里奇怪这小子怎么一下子改变了,难道这个女人已经教育过他了?亏他这么多天来生闷气,不让他见他,就是想激起他的斗志,可一直无用,没想到今日却变了样了。
“不会的,我会好起来的,小荷说有好的大夫,能治好我的脚。”冯旭日立刻道。
“真的!”钟伯也露出喜色。
南宫咏荷点点头道:“是的,他有丹虫草,专门接骨头的,我回头就去找他。”
“谢谢你,你可真是旭日的救星,当年各为其主,差点杀了你,老夫实在不好意思,不过老夫大限将至,有个不情之请,望南宫姑娘成全。”钟伯想了一下后立刻道。
南宫咏荷微微一笑,淡然道:“钟伯客气了,以前的事情就不提了,你有什么就说吧,我能做到的一定会帮忙,旭日是我的朋友,何况他为人重情重义,是个好男人,我要是不帮他就没天理了。”
“确实,旭日是个好孩子,老夫是希望南宫姑娘能娶旭日为夫。”钟伯的话一下子把两个人震得里嫩外焦。
“钟伯,你,你说什么啊?”冯旭日立刻面红耳赤,尴尬万分,虽然他内心有过这种想法,但他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钟伯,旭日是要成为王的人,你怎么会提这么要求呢?”南宫咏荷震惊之后到是平静下来了。
“我老了,当初争强好胜,这辈子都没有过女人,知道孤独的滋味,虽然旭日有机会成为禧国的大王,但我还是希望他能和他喜欢的女子在一起,这小子喜欢你很久了。”钟伯把冯旭日的秘密报了出来。
“钟伯,你胡说八道什么啊,我,我没有啦!小荷,你别听钟伯乱说。”冯旭日尴尬地想钻地洞去了。
“臭小子,你骗得了别人,还骗得了我吗?”钟伯没好气地咳嗽起来,“要不是为了她,你在京城会那么拦住我,就连伤害她一点点你都不乐意,还把我的好药全给了她的人用,处处让着他们,讨好他们,你就这点出息,你以为我看不出来!”钟伯把冯旭日的事都爆了出来。
“我,我哪里是为,为这个,文亭是我好友,我怎么能做伤害他们的事情,钟伯,你搞错了啦,我,我没有喜欢小荷,我们只是朋友,你搞错了。”冯旭日见南宫咏荷面色古怪,立刻担惊受怕地解释着,就怕连朋友都做不成。
“南宫姑娘,你看到了,这臭小子到现在都不敢坦白,怕你会不理睬他,他都不知道他受伤昏迷的那几天,嘴里就是你一个名字,我这把老骨头养了他二十年,都没听到他喊我名字。”钟伯真是郁闷,心里吃醋得很,你说吧,男女之情再美好,难道还比得过他养他二十年?没天理啊!
“啊!”冯旭日面红耳赤急道,“钟伯,你别说了,我求你了,我,我那时候不是烧糊涂了嘛!”冯旭日恨不得扑上去封住钟伯的嘴。
南宫咏荷不说话,只是看着冯旭日那张现在已经红得一塌糊涂的俊脸,回想起以前的事情,其实她不是没有感觉的,冯旭日看她的目光里始终有着爱慕的羞涩,只是他掩盖得很好,一直把自己放在是朋友的位置上,而对于她来说,对这个男人是欣赏,特别是他对朋友的无私奉献,钟伯虽然说是因为有她,但他在没有喜欢上她之前,对苏文亭的仗义和两肋插刀就已经充分说明了他的人品了,这点她没有任何怀疑。后来的坦诚相对,是他让她更为赞扬的原因之一,朋友之间重在坦白沟通,所以虽然有误会,但她还是坚持相信他,把他当成真正的朋友,而且她知道自己没有做错。
钟伯看着南宫咏荷沉默,叹口气道:“南宫姑娘,虽然我这要求对于你来说有点过分,这臭小子现在怎么看都是没人要的废物,不过我想也只有你能让他振作起来,希望你考虑一下如何,你夫君多人,多一个不多对不对,何况对付莫戴赫那老家伙,花玉容一人的茅山术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我会把我毕生功力转到旭日身上,这样你们就多了一份保障,才有跟他抗衡的资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