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贫苦人家。后来蒋荣生没了,她对待那些被遣散的蒋家下人也依旧是非常仁厚,但凡认得蒋高氏的人,无不夸赞她的好心肠。
听到虎子的话,所有人都顿了顿,大家自然也是听说过这位蒋高氏的为人,心中也对她存了几分敬意。蒋荣生虽然禽兽不如,可他做的那些下流事都与蒋高氏无关,即便是要报复,也不该发泄到她一个弱质女流身上。
一些曾经受过蒋高氏恩惠的人首先开了口:“今日看在蒋夫人的面子上,此事就暂且作罢,蒋夫人,您且好自为之吧。”
言罢,他们就提着锄头走掉了。
然后又有几个人跟着走掉了,最后只剩下三四个还对蒋高氏心存邪念的人没有离去,但见到自己这边大势已去,自然也就没了当初的那番气势,不免腆着厚脸皮婉言相劝:“蒋夫人莫要如此客气,地上尽是些石子,一直这么跪着未免有些磕人,您还是先站起来再说……”
说着,就有人要上前去扶她。
蒋高氏大惊,赶紧往后一缩,虎子更是气得扑上去一拳将那人打开:“你想对我家夫人做什么?!”
蒋高氏被两个丫鬟从地上扶起来,脸上又红又白,眼底还藏着几分薄怒。虽然打从蒋荣生过世之后,想要对她动手动脚的人就不曾断过,但还从未有人想今日这般明目张胆,简直是没王法了!
那位年轻书生也见到方才发生的事情,不免也生出几分愤慨,他瞪着那几个心思不正的人:“我们是来讨回个公道的,你们这是要做什么?你们这么做跟蒋荣生那个畜生有什么区别?!”
“孟云靖,你少在这里装腔作势!来到这里的男人,有哪个不是冲着蒋家那个娘儿们来的?!”那几个人没从蒋高氏那儿讨得好,便冲着这个书生冷嘲热讽,“你不过是个臭书生,自以为读了几年劳什子书就了不得了?只是考了个举人的功名回来,就到处摆谱,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德行?!”
被唤作孟云靖的年轻书生虽然满肚子墨水,但在骂人上面却是道行极浅,眼下被几个人骂得毫无还手之力,最后被逼得急了,他挽起袖子便冲上去与那些个人扭打在了一起。
没想到对方会起内讧,蒋高氏微微一愣,她见到孟云靖被几个人围攻,几乎没有还手的余力,未免闹出人命,她便好心地让虎子去帮他一把。
虎子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干别的或许不行,但在打架这事儿上,他可是极为厉害的的角色!
他毫无畏惧地加入战局,三下五除二,就将那几个人拉出,救出了被打得皮青脸肿的孟云靖。
见到虎子凶猛的身手,那几个人自知占不到便宜,便使劲朝地上吐了口口水,然后便骂骂咧咧地走掉了。
蒋高氏让虎子将孟云靖从地上扶起来,不经意间瞥见他袖口处露出一块白色布角,她见到那布料的质地跟孟云靖身上的衣裳不大相配,好心提醒他:“公子,你衣服里有什么东西要掉出来了……”
哪里知道孟云靖站稳之后,直接从袖子里面掏出一件白丝汗衫,当着蒋高氏的面将其抖开:“蒋夫人,我敬重你的为人,也不再与您拐弯抹角。我此番前来,主要是想请您确认一下,这间汗衫到底是不是蒋荣生的?”
蒋高氏哪里不认得这间汗衫?!这间汗衫的料子是她前些年托人从西域带回来的,丝绸质地极为轻盈柔软,中原鲜少得见,她亲手用这些布帮蒋荣生做了好几间贴身衣物。如若猜得不错,在这间汗衫的衣领处,还绣着两个极小的字——“荣生”。
相公的汗衫怎会落到一个素不相识的外人手上?!
蒋高氏虽然满肚子疑惑,却也没有乱了方寸,只沉声问道:“这间汗衫的确是我家相公之物,只是它在去年就已经丢失了,怎么会落到你的手上?”
“丢了?”孟云靖冷冷一笑,他狠狠将汗衫摔到地上,眼中怒意冲天,“敢问夫人,您可否知道他将这汗衫丢在了何处?”
蒋高氏摇头。
孟云靖又气又羞,满面通红:“它……它丢在了我家娘子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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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平安夜,虽然我不大过洋节,但还是要说一声“平安夜快乐”。(*^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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