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山林茅屋中,陆凌风在谢晓云悉心照料下,身体渐渐恢复。二人整日里嬉笑斗嘴,却是心欢畅快。尤其谢晓云,与陆凌风数日相处,更是逐一领略他的江湖豪情与善恶分明,愈加倾心不已。陆凌风感受着少女的朦胧爱意转变到她的直言表白,心中亦是暖意融融,对谢晓云更是百般感激,万分呵护。
这日清晨,二人动身便要离去,走出数丈,谢晓云木然回望茅屋,一时呆呆不语。陆凌风道:“晓云,为何发呆,难道有东西落下?”
谢晓云道:“陆大哥,我想给茅屋起个名字?”
陆凌风一怔,道:“为何?这次离开,我们定不会再返回这山野之地,即便起了名字,又有何用?”
谢晓云喃喃道:“这个茅屋虽烂旧,但它是陆大哥为了救我身负重伤,在此栖身养伤之地,我这一生,无论怎样不能忘记!”
陆凌风更是大为不解,心想女孩子的心思着实难以捉摸,便道:“也好!你起一个便是。”
谢晓云想了想,道:“不如就叫作‘风云轩’吧。”
陆凌风咦了一声,道:“好好,甚是好听!”
谢晓云欢心一笑,嘴角现出两个大大的酒窝,煞是可爱地道:“风取自陆大哥的名字,云取自我的名字,意味着这是我们两个人的地方,也是晓云今生难忘之地。”
陆凌风心中一凛,微微感受到点点她的古怪用心,却又说不清楚,便道:“晓云真是才貌两全,这名字起得甚好!”
谢晓云嘴巴一噘,道:“这算不得甚么!我姐姐才称得上文采过人,七岁草字如云,十岁吟诗应口,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陆凌风淡然一笑,附和道:“少夫人如此才貌,也只有仙剑山庄的少庄主能有幸娶得。”
谢晓云道:“话虽如此,但若换做是我,便不一定觉得开心。我性子顽劣,才不愿意像姐姐一般嫁入权贵之家,整日里被人伺候,定是无聊透顶。”
陆凌风听了,叹息一声,道:“晓云,我只是一个粗野汉子,倘若你真的跟了我,浪迹天下一声漂泊,不知要受尽多少委屈。你对我如此,我心中自然欢喜,但又如何忍心!”
谢晓云嫣然一笑,坚定道:“陆大哥,晓云就是喜欢你,便是到天崖海角,我也和你同行。”
两人不尽倾心蜜语,边在林中觅路而行,那随燕追云宝马竟自跟在后面,不时昂首嘶叫。
上了官道,纵马而行,那宝马身体矫健无比,一路驰骋,搭载两人甚是有余。两人先是回到谢晓云姐妹之前住的小镇店中打探,谢雨桐早已离开数日。一路北行,逢店便问是否见到一个俊俏后生,直至又来到奉符城,仍是打探无果。他二人哪里得知,谢雨桐自晓云离去,因担心再遇陆凌风及其他不喜之人,便再乔装容颜,换上了女装,面饰大大一块胎记,与先前模样大有不同。
奉符城内,两人避开云悦客栈,暗中打探数日,无任何谢雨桐下落。这日,出得城来,陆凌风见晓云忧心忡忡,不禁安慰道:“晓云,如此寻找你姐姐,犹如大海捞针。你且不要着急,我想少夫人定是等你不着,独自返回山庄等候。不如我这便送你回返仙剑山庄,与少夫人重聚。”
谢晓云喃喃道:“也只有如此。陆大哥,等见到姐姐,我便将你我之事告之与她,从此片刻不离你身边。”
两人一路纵马北行,数日后,便也来到了齐州城外,已是日落时分。
时后唐天成四年九月初七,离重阳尚有两日。
二人寻了一家客栈休憩。
陆凌风道:“晓云,灵宝毕法乃是为了大哥而取,但时至今日尚在我身边。此地是我们摩尼教的星月堂分堂所在,大哥与各堂主均是情深意重,堂主木合子木大哥更是待我如手足,你先在此歇息,我去将宝法放于木大哥处,让他代我转交杨大哥。如此一来,我便可安心送你回到皇州仙剑山庄。你看如何?”
谢晓云道:“晓云想与陆大哥同去。”
陆凌风道:“我们星月堂堂址属于教中私密,我与你尚未有名份,贸然带你前去,恐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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