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叶婆娑,飘零于地,落至这山中破庙周边,又添厚厚一层。
谢晓云一觉醒来,却已拂晓,她伸了伸懒腰,起身而立,一眼瞥见状况,顿时惊声大喊:“姐姐,姐姐,你快醒来!”
谢雨桐闻声而起,二人秀眸圆瞪,万分惊恐,只见庙中旁人全无,透过破旧门窗,远处血迹斑斑几具尸身躺在庙外。“蒋大哥……樊大哥……”两人一一察看,正是蒋进酒、樊无术、黄英三人,皆通身剑伤,四肢僵屈,哪还有甚么气息!两人哪料到如此变故,放声大哭。谢晓云略显机灵,她哭罢半刻,突想到一事,快步走进庙中,将二人双刀拿了出来,道:“姐姐,此处险恶,你先将刀带上。”她拭去泪水,站在尚在痛哭的姐姐身前,右手紧紧握住弯刀,目光扫视周边,却见不远处有一行血迹。两人寻血迹前行百米,到了路边的崖上。探身一看,在秋雾弥漫中望不到崖底,半崖中枯枝上挂着一件蓝布青衣,两人识得那正是颜震的衣衫。
“严大哥也遇难了……”谢雨桐哭声加剧,伤心不止。
谢晓云思索片刻,道:“姐姐,我看此事甚是古怪,四位大哥都是早早入了仙剑山庄,久未涉足江湖,若是凶手寻仇,他们何以与同一人结下梁子?”
谢雨桐望了一看晓云,道“晓云,你想什么呢,如今四位哥哥都已被杀,那魔教陆凌风却不见了影迹,定是他下得毒手!”
谢晓云喃喃道:“若是陆凌风所为,他为何放过了我们两个?”
谢雨桐哭道:“不论姓陆的为何放过我俩,四位哥哥定是遭他毒手无疑!”
谢晓云再加深思,知难以辩言,自言自语道:“若真是如此,陆凌风与四位哥哥打斗,为何我与姐姐却整夜酣睡,未听到半点声响!”
谢雨桐哭声渐歇,啜啜泣泣道:“晓云,事已至此,你不要过于自责,等回到庄上,老爷若是问责起来,姐姐给你担着。”
谢晓云叹声道:“我心中有虑,不愿瞒着姐姐。陆凌风除掉蓬莱三侠和泰山风机子,是路见不平行侠仗义之举,如此风度,他又怎能如此无辜杀害四位哥哥呢?”
谢雨桐怨声道:“晓云,你怎如此执迷不悟,那陆凌风是魔教中人,定是弑杀成瘾,哪还分什么道理所在!”她对晓云之情比姐妹更深,遇此变故,忧心她过于自责,未想到晓云却为此狡辩,心中生出不快!谢晓云听她语气怨奋,不再言语,两人返回庙中取了行李,几匹快马也不见了去向。不敢再走山路,从林中周折中,寻了管道,沿官道一路向北行去。
行到晌午,来到一个镇上,两人心烦体累,便寻了一家客栈进食休息。这从江陵一路走来,谢晓云生性机灵调皮,原本欢声笑语,快乐不疲,遇此变故,心中万般伤心委屈。昨日她因她要求留宿陆凌风,倘若真如姐姐所说,四位哥哥是陆凌风所杀,自己定要为他们复仇。但她心中坚信自己的判断,如果不是陆凌风,又是何人所为呢?陆凌风又去了哪里?她思索一个晌午,下定主意,决定独自去寻陆凌风问个清楚,给姐姐一个交代。
见谢雨桐闭眼躺在床上,不知是否睡着。谢晓云匆匆写了张纸条留在桌上,轻掩房门,背上自己包裹走了出去。来到店外,趁着没人牵了树边一匹瘦马,纵马北行。茫茫大地,寻找陆凌风如何容易,她决意去寻找魔教所在,找到陆凌风。
从镇上骑行不到两个时辰,便到了奉符城。正在城内漫无目地骑马踱步,倏然,不远处一匹黑马引起了她的注意。那是颜震大哥的坐骑,马臀上有一块白迹,唤作黑龙白云驹。谢晓云忙纵身下马,隐入末处,待牵马那人在旁边店里取了东西复又上马,便纵马跟了上去。
行了不久,那人在一家客栈停了下来,将马交予伙计,便进了店内。谢晓云包裹中取了块靑巾遮面,便跟了进去。那家店称云悦客栈,楼下打尖饮酒,楼上为客房。谢晓云唤来伙计开了间客房,便上了二楼。她轻掂脚步,逐一探听。
忽听一声“属下告辞”,嘎吱一声,一间房门打开,先前那骑马之人走了出来,跟谢晓云擦肩而过,未疑有它,急匆匆下楼而去。
谢晓云轻步走近那间客房,附耳倾听。只听一人道:“震宫主,你因领盟主之命下居他处,我等三兄弟数年未见,此次又立下如此功劳,今晚我们饮个千杯方休。”说罢,纵声长笑。
另一人道:“两位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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