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什么?你把拐杖丢了?”唐小山万般不信。
冷啸秋道:“它根本没用,丢了便丢了,没什么大不了。”
唐小山冷声道:“恐怕不是这么回事吧!”
“你认为我藏了它?”
“不错。”
“我为何要藏它?”
唐小山邪邪笑起:“难道你自认为还能隐瞒一切吗?既然你承认拿了拐杖,当然也是杀死常大胡子的凶手了!”
冷啸秋已听李欣欣说过此事,他不信,现在又闻及,脸面稍动容。“常大伯已死了?”
唐小山冷道:“你应该很清楚。”
冷啸秋急道:“我没杀他。”“就凭你一句话?”
“我真的没杀他。”
“可是他拿着拐杖去找你,而且你们争吵,根本就是为了那支拐杖,你以为我不清楚!”
“可是,我真的没杀他。”
“那拐杖为何落入你手中?”
冷啸秋回忆道:“当时我返回荒宅,见他倒地睡着,却抱着拐杖,心下忽然悟通,便偷偷把它盗走,换给一树枝,如此而已。”
“真的吗?”
“我要是想动他,早就出手了,何需纠缠那么久,何况他和我有亲威关系。”
“那是因为你没想到东西是藏在拐杖中,所以迟迟不敢下手之故。”
冷啸秋冷目瞪来:“我己说了实话,你若不信,我也没法子,除了我没杀他之外,甚至连该到手的东西都没得到,有人早我一步抢走真正拐杖,我只不过是替罪羔羊而已!”
“你倒推得一干二净。”
“事实如此,你应该先找出真正凶手,逼我只能让凶手逍遥法外。”
冷啸秋异样眼神瞧来,唐小山顿觉其中含意,道:“你认为我杀了他,取走拐杖?”
“不敢。”
“你明明有这个意思。”
“跟踪常胡子不只你一人?”“你是说,苗多财?”
冷啸秋不语。
唐小山忽而笑起:“什么话,别人不怀疑,把凶手想到他头上去。”
冷啸秋道:“除了你们两人,我猜不出还有谁知道常大胡子下落及秘密。”
“别人可以怀疑,我保证苗多财一定不是凶手!”唐小山道:“若真如此,他何需带我去?”
冷啸秋默然不语,直觉带别人去证实自己非凶手的例子并不少。
唐小山冷道:“你别岔开话题,如果你还想维持目前良好关系,最好能举出让我相信的例子,否则我将视你为凶手,你必须交出拐杖。”
“拐杖丢在天井湖,你自己去捞吧!”
“天井湖?”
“青阳镇附近,也就是我们受困的鬼哭山附近,当时我发现是假的,便丢了。”
“谁知你是否丢下假的,留下真货。”
冷啸秋稍稍动怒:“要是我有宝剑,我还那么瘪吗?一路上不但受魔鬼杀手纠缠,还被大漠三凶僧困于鬼哭洞?就像方才,差点儿掉命,还要你来救?”
唐小山一楞,这倒是真话,他的伤,的确不是混过去那种。然而龙吟宝剑不是在他手中,又会被谁盗走?
冷啸秋道:“如果照你所说,常大胡子已遭杀害,宝剑将无从寻得了”
话声未落,忽闻屋顶传来咋的一声。
唐小山征楞,冷喝:“谁?”赶忙穿窗而出,却发现黄得贵贴窗窃听。
见及唐小山撞出来,他干窘直笑,急欲说什么,唐小山猛敲他响头,叫声“可恶”复往屋顶翻掠,已是空烟杳茫,哪来人踪。
唐小山暗叹慢了一步,喃喃说道:“会是谁?好快的身手。”
纵使受了唐突,但至少该见着背影吧,然却一无所见,来人轻功的确不差。
说话间,李欣欣和余放群同时掠向屋顶,一左一右行来。
李欣欣急道:“有剌客?”
唐小山道:“不知是剌客,还是窃听者,反正武功甚高,眨眼便不见。”
余放群说道:“若真有此人,的确是高手,在下虽在隔壁,却也闻声即追,却似乎毫无所见。”
唐小山忽而干笑起来,道:“说不定是有人丢石头闹玩笑,否则实在猜不透他怎么逃走,下去吧,该是我神经过敏。”
说完,三人各有笑意,翻身落地。
黄得贵仍窘红脸面立在窗口,干笑道:“弟子乃怕师父和冷兄打起来,故而在此”说不出口。
唐小山早知他在外头,冷目瞪来:“揍你是因为你笨得连剌客入侵都未发觉,还当着门狗?”
黄得贵何言已知得到原谅,已呵呵憨笑起来,道:“或许对方因我在窗口,才爬向屋顶,算来徒儿也算是功劳一件”
唐小山斥道:“功你个头,他在窗口更好抓人,占有了位置还邀功,天下只有你做得出来。”
黄得贵干窘直笑:“那徒儿现在上屋顶,你们继续谈,保证万无一失。”
说着就欲掠向屋顶。
唐小山斥道:“有你在,我还谈得下去吗?”
黄得贵干笑:“那徒儿更该躲了!”说完,当真掠往屋顶,笑声传来“师父安一百个心啦!”
余放群道:“在下闲着亦闲着,替兄弟守前门便是。”
说完却往庭园行去。
唐小山笑道:“没那么严重,我只是问他有关一把剑的下落,现在已谈完了。”
余放群道:“那剑挺重要吗?”
“呒”唐小山仍觉此剑特别重要,可是又不忍瞒他,便说:“那是一把削铁如泥宝剑,可惜被丢下湖中,实在恼人。”
余放群怔诧道:“什么宝剑?当真能削铁如泥?在下一辈子未曾见过,实是向往之至呵!”
唐小山道:“不但你没见过,我也没见过,听说只有福气之人才能见得宝剑,我看我们的福气皆差一截。”
余放群笑道:“但是在下总觉唐兄弟运气一向不差,既然已知在某湖中,不去捞,不觉后悔吗?”
唐小山颔首:“当然要去。”
李欣欣道:“它可能是假的。”
唐小山道:“不捞出来,怎知真假?”
他此话有两种含意。其一乃是指宝剑之真假,其二则指冷啸秋所言是否属实。故而此行非去不可。
李欣欣轻叹:“我问过啸秋,他应该不会骗我才对。”
唐小山笑道:“你都能瞒你爷爷。何况其他人?去睡吧,证明此事,对你我都好处多多,你不认为吗?”
李欣欣只能轻轻颔首:“那我明儿劝他便是”
唐小山道:“看来不必了,他比你更想证明自己呢!”
李欣欣道:“希望能证明他的清白。”
唐小山笑道:“我也希望如此,否则总是遗憾。”
李欣欣露出信心笑容,随后始告别回房。
余放群却莫名不解,道:“那冷兄瞧来一脸正义,他会是凶手?他杀了什么人?”
唐小山道:“很难说,我希望他不是,否则事情相当复杂。”
余放群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小山道:“宝剑本在一位老瞎子手中,后来却被杀,宝剑则出现冷啸秋手中,他却说是假的,所以也不能认他是凶手。”
余放群喃喃道:“到底是何宝剑?似乎已引起不少”
唐小山道:“没见过,搞不清,只知它削铁如泥,可能是太阿、干将、莫也、巨阙也说不定。”
余放群露出憨笑:“有朝一日,希望能目睹风采。”
唐小山笑道:“只要在我手中,一定让你看个够,甚至让你耍着玩都没关系。”
余放群连连道谢。
此时黄得贵探头问道:“师父您不问了?”
唐小山道:“问什么?问你跟他有无同性恋?”
黄得贵为之干笑:“怎可能,他对李姑娘不错哩!”
唐小山笑道:“所以你便吃醋了?”“哇,天大冤枉呵!”黄得贵干笑道:“自从师父将刑小莹许配给徒儿之后,我便对她守身如玉,不再乱来,尤其是男人,我一点兴趣都没有。”“谁知道,很多人口是心非!”“徒儿可向天立誓。”
唐小山笑道:“你留着向冷啸秋发誓吧,进去,今晚好好看着他,要是让他溜了,你准备当太监。”
黄得贵干笑道:“可是被师父说了这些,徒儿再进去跟他有点儿太那个了”
唐小山讪笑道:“反正没人会在意,你且当作没这回事便是。”
黄得贵无奈,只好掠身落下,准备接受任务。
他仍存希望,道:“如果一直在外头赏月到天明,师父能否清除心中疑虑?”
唐小山笑道:“会呵,到时我会订做一个贞节碑让你挂在胸前,以召天下,你觉得如何?”
黄得贵为之干笑:“算了,要背那东西一辈子,我宁愿不小心让人非礼,再见!”
他这才推门进入冷啸秋寝房。
其实两人早合作多日,哪在意这些,反正时间尚早,他仍陪冷啸秋聊天,冷啸秋说出内心话,似乎开朗许多,谈话间不再牵三接四,想到什么便问,倒让黄得贵觉得他不再动心机,显得实在许多,自对他增加几分信心。
唐小山则陪余放群闲聊,在得知他对江湖充满兴趣,唐小山自是高兴,哪天决心让他大开眼界。
聊至三更天。
他俩始回房睡觉。
一夜平静无事。
次日醒来,盟洗、进食过后,众人付了枨,便往北返行,往天井湖出发。
三天后。
午时已过。
众人终抵天井湖。
只见得此湖呈长方形,却浩洁绵延无尽处,岸边柳林倒映,湖中野雁轻飞,莲蓬四蔓,轻舟悠游,或见涟漪掀来,一荡荡,一**,有若千万银鱼游掠,泛出一幕幕奇景,煞是引人流连。
众人行至此湖,除了欣赏美景,终仍呼出“好大呵”却不知宝剑落身何处。
冷啸秋瞧着地形,找到近处三株柳材倾斜地区,便道:“那把宝剑即丢弃在此。”
唐小山笑道:“希望能捞出名堂!”
话方说完,立刻脱下衣衫,剩下短裤,便跳往湖中,一潜即没。
黄得贵急道:“师父,徒儿可要下去?”
其实他乃鬼叫罢了,时下入秋,湖水将寒,而且他水功不佳,还是别碰为妙。
唐小山在水里,听不着,更回不得话,他只想捞着东西,也好证明一切。
然而此湖不但宽广且深,底层覆有污泥,那拐杖又是黑色,想寻它,无异大海捞针,的确不易。
经过一刻钟之久,唐小山为换气而浮出水面,众人立即追问可有收获?
唐小山瞄眼:“若有收获,还泡在水中干啥?”
众人为之语拙。
李欣欣是女子,不便下水,冷啸秋有伤在身,也不方便,余放群似不懂水性,帮不上忙,只有黄得贵,直道:“师父,徒儿可要下去帮忙?”
唐小山瞄眼:“要帮忙就下水,鬼叫什么劲!”
黄得贵一楞,干笑道:“徒儿乃怕胡乱下水,坏了师父搜寻阵法。”
“阵你个头,给我滚下来!”唐小山斥道:“竟然那么多风凉话!”说完潜入水中不见。
黄得贵连再次争辩机会皆无,只好哭丧着脸,暗道倒霉,没事多什么话?
无奈之下,他只好脱下衣服,还好一身粗肉结而不实,还算过得去,向众人告别一声,便落水搜剑。
如此,又搜了一时辰,仍无结果。
眼看天色渐暗,冷啸秋不由紧张:“怎会不见了?”
唐小山不时问他,当真丢入湖中,他总确认颔首。
余放群道:“是否有人见着你抛剑,随后窃走了?”
冷啸秋道:“不可能,它是一支破拐杖,根本没人要。”
唐小山道:“你们去租条船,顺便找磁石来,如此搜下去,不是办法。”
李欣欣但觉此法甚好,便和冷啸秋快步掠去,不到半时辰,两人划着一艘中型画舫,驶了过来。
见及唐小山,李欣欣便将一块磁石丢过去。
唐小山接过之后,再往水中潜去。
他先在附近可能范围搜索,倒是吸了不少破铁片,却仍找不到拐杖,不得不再往外扩大。
他水功不弱,再加上吸铁石只要掠过,即有反应,故而授索起来,甚是快速,眨眼,已搜遍半里方圆,仍无结果。
唐小山不禁疑感冷啸秋当真把拐杖丢入湖中?然都已搜了那么久,便再搜宽广些吧?
于是他复再扩大数百丈方圆,这一转搜,猝然发现一莲蓬根处传来吸力,他心下大喜,猛往那头潜去,磁石更见威力,他伸手捞去,竟然握住一把硬东西,果然是支黑拐杖。
他更是欣喜,终于找到东西。
然他却觉奇怪,明明在岸边不远,怎会漂浮至此?
但掂及拐杖重量时,方知它并非完全铁铸,而是木头外加了铁皮而已,在水中仍有浮力,随湖水波荡,终于移了位置。
他丢下磁石,伸手往拐仗扭去,第一次不开,他仔细研究,原是龙型眼珠另有暗扣,便按双眼再扭,昧地一响,果然弹开,他抽出,但觉剑身全黑,和铸剑大师李巧所言完全一样。
他欣喜,归剑入鞘,不由想及,如若这把要是真的龙吟宝剑,在众人面前,如何拥为私有?尤其又在李欣欣面前?
看来此剑暂时不能见光,他便再次藏于湖底,游回画舫,边甩着水渍,边失望道:“太难找了,但总要找着,先吃饭吧,肚子饿了!”
黄得贵早就靠在画舫附近,闻言立即爬上了船,笑道:“我也饿了,李姑娘可买了东西?”
其实他方才早见着了,此话白问罢了。
李欣欣笑道:“买了,油鸡、鲜肉包子,暂时吃它,晚些住进客栈再吃大餐。”已摆在小几上。
黄得贵欣喜叫好,伸手便抓,想想,将包子交予唐小山,恭敬道:“师父您先慢用,徒儿随后再用。”
右手出,左手早又抓着豆大包子。
唐小山瞪他一眼,反正宝剑己有着落,心情不差,懒得损人,这才接过包子啃食起来。
他忽而发现余放群仍在岸上,暗自斥笑:“倒是憨的可以!”便向他招手“余兄弟上船吃包子啦!”
余放群这才呒地一声,颔首一笑,隔着百丈,他先扯下柳技抛落水中,再掠身点去,随后飞纵过来,平静落于船面。
众人不由暗惊,他功力原是如此之高。
黄得贵马上送来鲜肉包子,趁机打探余放群师承来历,可有收徙意思?
余放群知道的皆说了,唯有收徙二字却是支支吾吾,干笑直往唐小山瞧来。
唐小山倒落落大方说道:“送给你便是!”黄得贵刹时窘笑道:“我只是想替他介绍另一位徒弟而已,师父别误会!”
唐小山笑道:“我一点儿都没误会,你能转拜他,是你天大福气,我举双手赞成。”
黄得贵干笑道:“原来师父如此宽宏大量,不过,弟子仍对你忠心耿耿,不会背师叛祖。”
想及上次布阵收拾大漠三凶僧,他自觉那才是最厉害功夫,亦觉唐小山才是明师,反观余放群,憨中带傻,或有精明眼神露出,但总是觉得不是良师,也就把他暂时抛在一旁,不敢再胡言乱语。
余放群欣笑:“黄兄弟行径让人钦服。”
黄得贵干笑:“其实你也不赖,有朝一日,必定收个好徒弟。”
余放群淡笑:“在下哪敢收徒,学艺尚未精呢,怕误人子弟。”
黄得贵笑道:“你若未精,那我岂非要撞墙?余兄不必客气啦!”
余放群又露出憨笑神情,不知如何回话才好。
众人聊了一阵,终也吃完这餐。
唐小山自有计划,道:“我再入水一趟,如若不行,你们便先到附近客栈落脚,我自会前去。”
冷啸秋轻轻一叹:“当时若未抛入湖中,今天也不必觅得如此辛苦。”
他总觉对唐小山有所愧疚。
唐小山在不明是敌是友之际,懒得多说废话,哈哈一笑,已自往水中落去。
这笑声回答甚妙,未说明敌意,亦未表示妥协,倒让黄得贵觉得有意思,暗道笑声也能当答案而呵呵笑起。
唯有冷啸秋却更多惊叹。
他本冷漠,不想多交朋友,但几日相处,纵使和唐小山另有敌对,但却发现唐小山率性之至,虽是精明无比,却不拐弯抹角,甚至不再谈及神剑、凶手之事,唯等找出拐杖再说,如此与敌人相处且能坦荡胸襟,已让他自叹弗如,无形中已被唐小山深深吸引。
唐小山哪管得了那么多,猛地潜入水中之后,便往目标游去,找回黑拐仗,暗自窃笑,立即往对岸游去。
数里宽湖面,三两下即已穿过,爬上对岸,往回瞧去,不见人影,遂将黑拐杖暗扣解开,抽出宝剑,但见它尾部竟然凹了一角,且己生锈,其它剑身倒仍黑森冷长,瞧不出真伪。
唐小山皱眉:“宝剑怎会凹了一角?”
不断扣扣敲敲,希望能证明什么。
他想,那块角必定是冷啸秋所敲,他发现此剑竟然一敲即烂,又哪堪称宝剑,因而丢弃吧!
“莫要真的是假剑才好!”唐小山仔细探去,然后小心翼翼扯来小石块敲去。然而每敲一记,剑身便凹一寸,这怎会是宝剑!
他又想起李巧大师所言,宝剑巳被封住,心下乍喜,这凹陷处该是包覆之铁皮吧!
于是他又敲敲打打,将铁铸外皮敲松,终见晃动,他自欣喜,猛地运劲抽去,一次不出,再次抽去,铸然一响,银光突亮,一把森森宝剑已现形。
唐小山不由大喝:“好剑!”一招平沙落燕,猛地砍向左边树干,叭然切入泰半,他顿时煞住劲道,以免巨树倒塌,引来注意。
他狂地抽出,不断叫着好剑,心花怒放之下,急着找石块想试其锋芒,遂往左近青石吹去。
喝地一声,力劈华山,砍劈下去,铿然脆响,火花四溅,唐小山却哎呀一声,虎口裂疼,宝剑差点儿飞出。
这一砍,竟然切不了石块。
唐小山怔诧不已,连试几次,有若敲铁片似的,铸声不断,石块始终完好如初。
他不由苦笑,手中这把利剑,充其量只不过是把上好精钢剑,和那龙吟宝剑相比拟,何等天壤之别!
他失望瘫坐地面,看来真的宝剑已被他人抢先得手了吧?
抑或是冷啸秋另藏宝剑,而拿此剑蒙混放关?
若真如此,他又有何目的?
难道想练刻在龙吟剑上的武功秘招?
可是他若得此秘招,恐怕已不见踪影,苦练去了,何需仍在江湖晃荡。
唐小山猜之不透,他最怕仍是宝剑被他人所抢,那将又得重新追踪!
他检视剑身,希望能发现龙纹什么,如此将可奇迹再现,可是,怎么瞧都瞧不出名堂呵!
突然,唐小山忽闻身后有暗器破空之声传来,便回手抓住喑器,回头瞧去,一道黑影闪入远林,眨眼不见,唐小山想追都不知从何追起。
他瞧着暗器,竟然是石块包着字条,他赶忙打开,里头写了几个字:“小心与狼为伍!”
字迹绢秀,看似女人手笔。
唐小山怔道:“这是什么意思?”
那人是谁?
他是男是女?
他所说的“狼”是指何人?
唐小山不由想起冷啸秋、黄得贵及余放群,他们三人目前正与自己为伍!他们会是狼?
那李欣欣算不算?
他满头雾水。
这一伙人,除了冷啸秋较有可能之外,黄得贵已拜入自己门下,且曾经同甘共苦过,他应该没问题才对。
至于余放群,他不但救过自己性命,而且还是自己把他拖出门,否则他根本不会跟在自己身边,何况他憨厚纯朴,看不出有何企图之处。
唐小山猜之不透,只好把目标转移那示警黑衣人。
若他有所阴谋,随便弹个字条,岂非引来自家人不合,甚至自相残杀。
如若他是友善告知,干脆出面便是,为何偏偏打此小报告?自己都不够光明磊落,如何叫人相信他?
唐小山不得不先把他之问题抛向一边,把纸条捏个粉碎,随后想想自己问题。
既然此剑是假,许多问题已衍生出来,冷啸秋嫌疑仍未除去,可是他又该如何证明呢?
如若另有人盗走宝剑,又该如何逼他现形,以及追查真正宝剑呢?
他思绪不断转动,表情变化无常,忽而皱眉、忽而发笑、苦笑终于呵呵笑起。
他莫名笑道:“将错就错吧!”
猛把利剑一抖,喝道:“宝剑出土喽!”
再砍石块,铿然一响,火花四溅,照样没断。
他已自欣喜直笑,抓着利剑,套回铁铸外壳,随又锁入拐杖剑鞘之中。远远瞧及画舫开始打转,自知对方已心急。
他呵呵笑着:“知道急,还有点儿良心。”
说完,走回湖边,一掠穿入水底,施展水功,诀速潜游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