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叫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他和童老爹两个人身上穿的嘴里吃的,从头发丝到脚后跟无不是三好一手操持的,整个家里也是每日都被收拾的井井有条,当真是一个持家的好手。
“那……我去睡了,你泡了脚也早些休息吧。”三好倚在门边望着一边泡脚仍不放过骚扰小花的安小楼,眸中凝过一分痛楚两分无奈七分爱慕,轻轻道。
“哦,晚安……”
安小楼泡完脚,去院子里倒了洗脚水,拎起地上的小花,狞笑道,“今晚,你就好好伺候我吧!”
回到房里,躺倒在床上,他开始琢磨着明天该怎么去跟人家谈买房子的事,虽然他素来不是做生意的人,也不太擅长与人打交道,可是这会子却被逼无奈硬起头皮去做这些事,身上只有不到一百两银子了,那房子出价九十,该怎么还价呢……正这么想着,床头呜的一声刮过一阵阴风,又是一个黑影无声无息的站在他床头。
“活的挺好嘛……”这声音,冷漠中带着几分娇俏,赫然竟是那日夜访的女子。
“吓!”安小楼着实是吓了一跳,“你就不能正常点出现吗?你是狐狸精还是女鬼啊?非得在这黑咕隆冬的时候出现?”安小楼说着,伸手到枕头底下摸去,打算再把手机拿出来照照他,可怜那iphone,此时竟沦为应急照明设备,可悲可叹。
女子这次似是不怕了,由着他去打开屏幕灯光,反倒凑着灯往前走了两步,安小楼仔细看去时,却是哭笑不得,原来她的脸上早已带了面纱,还是黑色的,怪不得不怕呢。
“你到底是谁啊?几次三番的来这里骚扰我。”
“我?”女子似是怔了怔,轻笑道,“一个身不由己的人。”
“身不由己……”安小楼细细品味着她的话,又想起了自己的过往,不由得叹息道,“这世上,有能有几人不是身不由己的呢?”
“呵呵……”女子笑道,“听你说这话,倒像是你经历过许多一般。”
“可不是么,我经历的可多了。”
“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说这话却让人笑掉了大牙,不过,你不怕我么?”女子说到这里,蓦地停住了笑,声音中透着一丝冰冷,甚至,安小楼觉得后背汗毛竖起,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竟然有一股萧杀的意味从这女人身上散发出来。
“我为何要怕你?”安小楼嘴里这么说着,心中却已戒备起来,他悄悄翻身坐起。
“不必做那些多余的动作了,我若要杀你,你已不知死了多少次。”女子嗤笑道。
“嗯我知道,可是能不能告诉我,你我之间有何恩怨呢?我孤单单一个人来到这世上,却又是得罪了谁呢?”安小楼这话是发自内心的,从在那桥上第一天遇到刺客起,一股隐忧便时刻悬在心头。
“你我之间并无恩怨,至于你得罪了谁,恐怕要问你父亲了。”女子声音中充满轻蔑。
“我爸?”安小楼忽然笑了起来,也不知道在那个时空的老爸是怎样得罪眼前的人的,他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惊的嘴巴都合不拢,“你认识我爸?”
“有何可笑的?”女子略带怒意。
“没啥,没啥,只想告诉你,也许你找错了对象。”安小楼抚着笑痛的肚皮说道。
唰地一声,一团寒光直直刺来,就着手机屏幕的亮光,安小楼发现那竟是一对金色圆环,环上盘旋着两只神鸟凤凰,在灯光下闪耀着凛凛寒光,安小楼试着用手指戳了戳那环,好奇的问道:“敢问姑娘,这环是金子打造的吗?还是纯铜?不锈钢?”
“哼!”那黑衣女子鼻子里哼了一声,“嬉皮话恁般多,须知现在你的命可是在本姑娘手里!”
“唉!”安小楼叹口气,“你看我哪点像个嬉皮的模样?从小到大,我可都是乖宝宝,前生今世,活了两次,却都不识女人滋味,却被你说成个嬉皮?我当真是冤枉的很了。”
“呸!”黑衣女子啐了一口,“就冲你说的这话,便不像个正人君子的模样!”
“我也没说我是正人君子啊,也许是个伪君子,或者是个真小人……”安小楼抚摸着冰冷的圆环,索性盘腿坐起来,仔细观察着,心里在想若这东西拿去当了,能换多少两银子?这样的话买了房子,自己就还有些本钱开张了,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怎么算钱都不够花。
噔的一声脆响,那环向安小楼脖颈处推进了,紧紧贴着他的皮肤,冰冷刺骨,而那双凤眼中,也多了几许凛冽的杀意。
“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了,要怪,就去怪你那碍事的爹吧!”她的声音变得如这环一般冰冷刺骨,安小楼愕然,这都是哪跟哪啊。
就在这时,窗户咔嚓一声被人从外撞破,一个矫捷的身影从夜色中闪了进来,又是一柄寒光闪过,黑衣女子脖颈处多了一支长剑,同样的冰冷,萧杀。
安小楼我嘴巴已经张到最大,他想破脑袋也看不透,眼前到底是什么情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