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是一个先生,一个老先生,还带着两个年轻男女,在前夜把你送了过来……”
“前夜?”安小楼听到这里吃惊不已,自己难道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
“正是。”三好略带好奇的偷瞄着安小楼,“难道公子一点都不记得了吗?你期间还醒来几次呢,不过很快的就又昏睡过去了。”
安小楼摇摇头:“我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三好,你继续说吧。”
“一个老先生,还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姐,另外一个是男子,他们把你送了来,又给了我爹银两,说要让你在这里修养些时日……”三好继续说道。
“没了?”
“没了,他们走了以后就没再回来……”三好轻声回答。
“哦……”安小楼失望起来,一方面心里对那三个人充满了好奇和疑问,另一方面又万分的担忧七儿目前的处境,那个孩子,她女扮男装做乞丐所为何来?
“公子,如果没事……”
“三好,不要叫我公子了,就叫我安小楼吧。”三好话还没说完,安小楼就挥手打断她,更正道。
“好吧,安……公子,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去做事了,你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喊我就是,我就在院子里洗衣裳。”三好憋红了脸,还是无法直呼他的姓名,又怕安小楼再责怪自己,只好快快说完,跑了出去。
望着三好的背影,安小楼无奈一笑,自己穿越千年,竟做了一回乞丐,还当了一回公子,这世界之大,当真是无奇不有了。
日子就这般如流水一样的流逝着,转眼半个月过去了,安小楼的胳膊也渐渐痊愈,风寒之症也已有好转,这一日,天气晴朗阳光明媚,他一早起来漱过口,站在这临河小院里看着远空,心头一时感慨不已。
“安大哥!”三好从厨房间出来,现在她已经可以很自然的称呼安小楼做安大哥,而不是安公子了,“你已起来了?早饭已经做好,你快来吃吧。”
“好的,多谢三好了。”安小楼这些日子与童家父女相处下来,十分融洽,这户人家单只父女两个,并无第三口人,靠着前院临街那个门面开个酒馆过日子,酒馆也是小的很,平日里也都是些街坊打酒,勉强糊口而已,就是这样的一个小生意,平日里也要父女两个忙活,但是半个月来,为了照顾安小楼,三好多半时间倒是呆在后院的,酒馆单只童老爹一个人在忙活,因此安小楼心里很是过意不去,每日都想着能早早康复就好了,现在身子渐渐康复,他也在琢磨着是否该离开这里,不要再给别人添麻烦了。
穷苦人家,饭厅与客厅是连在一起的,那客厅前门通向酒馆,后门就直冲着院子,房门打开,就着晨光吃早餐,这种日子虽是清苦,却也有一种说不出的逍遥,即便是粗茶淡饭,安小楼也越来越吃出个香味来了。
安小楼吃饭的时候,那边童三好却悄悄坐在一边,手里端着个针线箩筐,箩筐里有针有线还有一块灰色粗布,她一边打量着背对自己的安小楼,一边在心里默默算计着什么。
“三好,这附近可有租房子的么?”安小楼喝了一口热乎乎的粥,问道。
“租房子?”童三好一时搞不清楚安小楼的意思,不过这半个月来,眼前这个眉清目秀的男子她已是暗中了解的差不多了,表面上看去他普普通通,实则内心不知道有多少愁苦,好像还一直在担忧着什么,经常会说一些自己听不懂的话来,也不知是自己知道的太少,还是他知道的太多,三好渐渐的对这个年轻人,生出一种别样的感觉来,有时候想到他,心跳会莫名的加快,脸上还滚烫,只是苦于自幼丧母,又无兄弟姐妹,心里话儿却也不知该对谁讲。
“哦……”安小楼哑然一笑,这古代的人,怕是不太经常这样称呼租房子,安小楼略思索了一下,绞尽脑汁换了个词语,“就是租赁,赁。”
这下童三好算是听懂了,原本娴熟的针法忽然乱了套,一不小心竟扎到了指尖,她皱皱眉,低头看去,那食指上竟冒出一滴晶莹剔透的血滴来。
“公子可要搬走么?”三好黯然的说道,称呼也从安大哥变为了公子,一时间显得极为生疏起来。
“呃,我一个大男人的,老是在你家混吃混喝还不交房租,心里过意不去啊,而且你为了照顾我,都不能去帮你爹照看生意……”安小楼低头喝粥,却没有发现身后三好神情大变。
听了安小楼的话,童三好不再言语,把手指伸到嘴边吮吸着,又胡乱在箩筐里翻捡着,脑中思绪却早已不知飘向何处,竟是不知自己在寻找什么,良久才想起,自己原来是要找那顶针。
许久没听到童三好回应,安小楼不禁奇怪的回头望望她,却发现那往日一直笑吟吟的女孩子,今天的神情竟是大不一样,眉头深锁,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