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双怡从床上坐起来,收放在肚子上,脸上的表情一下惊喜,一下欣慰,一下开心,变幻莫测,最后转了身子对着明楼傻笑,眼睛弯了月牙,在明楼看来这样比平时那样得宜的笑好看多了,然后也对林双怡笑着。
林双怡抬眼认真的看着明楼,带着笑意,开心的说“明楼,你要当父亲了。”
明楼笑着说“是,我要当父亲了,你也是妈妈了,所以,为了孩子,你先躺好,好好休息,医生说你这两天太操劳了,所以身体很虚,要好好休息。”
林双怡点点头,然后躺了回去,自己拉了被子盖好,动作却很轻,双手不由自主的放在肚子上,明楼看着她躺了回去,松了一口去,然后小声责备“现在我倒是觉得你像平常那样多好,遇到什么事情,都能镇定平静,稳稳当当的。”
林双怡的头躺在枕头上,偏向明楼,看着明楼说“我会保护你们的。”现在不是在上海,是在南京,这个陌生的地方,明楼又受了伤,她会保护好他们的,然后一起回家。
听到林双怡的话,明楼心里一暖,看着林双怡笑着说“是我会保护好你们的。南京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我们明天回上海,我们回家。”
林双怡皱着眉说“但是你的伤。”明楼叹了口气“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问过医生了,没有问题的,我们明天就回上海。”
因为田中毅的死亡,原定在南京举行的新政府会议取消,明楼因伤提出要回上海,自然是水到渠成,但同时明楼也留意了一下汪玄时,汪玄时在离开医院以后就回了上海,还带走了目前仍旧昏迷不醒的刺客,这点倒是让明楼有些意外,他很清楚自己的子弹是打中那个人的心脏的,以为必死无疑,可是现在人还活着,如果这个人醒了,他的口供必定会让自己暴露。
从南京回上海的火车,政府为明楼准备了专列车厢,安排了随行医生,车子开动,明楼和林双怡坐在单独留在车厢里,明楼一直盯着林双怡,林双怡被盯得有些不自在,然后问“你在看什么?”
明楼问“你说,宝宝是男孩还是女孩?”
林双怡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肚子,好像从她知道了自己怀孕以后,这个下意识的动作总是很频繁,笑着问“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明楼也笑了“都会很喜欢的。”然后问了一个特别不专业的问题“你自己感觉不到吗?”
林双怡眨了眨眼睛,看着明楼说“明长官,我又不是神仙。”然后坐到明楼床边把明楼的枕头放下去说“医生让你上了车好好躺着。”明楼好像想起了什么,然后从外衣口袋里拿出一张纸递给林双怡问“你答应的还算数吗?”
林双怡接过纸,打开是很熟悉的笔迹,端端正正的写着一个“好”字。林双怡有些窘迫的回头看了明楼一眼,小声的说“我唱的没小曼唱的好听。”
明楼说“没关系,反正只有我听,而且你不觉得这个欠了我很长时间了吗?”不是说他是好人就唱的吗?她知道他不是汉奸很长时间了吧?
林双怡耳根红着问明长官“你不觉得偷听人说话很不道德吗?”明长官义正言辞的说“我又不是有意的,而且你们说话声音不小。”
然后舒服的躺下,拉着林双怡的手说“夫人,唱吧,不能说话不算话。”林双怡倒是真的没打算把这个赖掉,认真的同陶小曼学过,想着总有机会会唱给他听的。
林双怡帮他拉了拉毯子,然后清了嗓子,才清唱“背靠着背坐在地毯上,听听音乐聊聊愿望,你希望我越来越温柔,我希望你放我在心上。。。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直到我们老的哪儿也去不了,你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
明楼闭着眼睛,嘴角带笑,满意的听着,林双怡以为他睡着了,小心的要抽手离开,但是还是被牢牢抓住,下意识的看着明楼,就听明楼说“还有一首先欠着。”林双怡在想,他那天到底听了多少去啊。。。
但是,能一起慢慢变老,很好。
明楼和林双怡到达上海,明诚已经安排好了医生,亲自开车到火车站去接人,明楼和林双怡上了车,林双怡觉得自己放松了不少,回到上海,家里有明诚,就不用一直警备着,微微一放松,靠着明楼,沉沉的睡着了。
到了家,阿香出来提箱子,明诚看了一眼睡着的林双怡,明楼说“这次出去,她很累了,让她睡吧,醒了再回去。”明诚点点头,把车开到门口,和阿香提了箱子先回去。
明诚从屋子里出来,抱了床毯子,明楼把毯子给林双怡盖上,然后对明诚说“汪玄时带回来的人,查清楚了吗?”
“许黜回到上海就去调查了,是个日本人,比田中毅早了三天到的上海,目的就是刺杀田中毅,看来是田中毅在日本的政敌想借这次中国之行除掉他。”明诚说。
明楼小声说“这个人在火车上和我有过照面,交过手,现在在汪玄时手里,不能让他醒过来。”
明诚点头说“好,我知道,我这就去办。”
明诚离开,明楼把车窗关严实,然后看了一眼靠着自己沉睡的林双怡,笑了笑,拿出车上随时备好的报纸,轻轻的翻了起来。
车外阴沉沉的,渐渐的开始下起雨来,雨水打在玻璃上,显得车内更是安静,一片岁月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