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屋里几个女人停下了说话,也在侧耳听着,英子好奇的问道:“有田哥唱得真好,可俺听不懂是个啥意思。”
“听不懂好办。”孙贵家的一指紫鹃,笑道:“让紫鹃讲讲,为啥要细水长流呢?”
“去,别问俺,俺也不懂。”紫鹃余怒未息,白了她一眼,转头继续仔细倾听。
二胡的音色具有柔美抒情的特点,发出的声音极富歌唱性,宛如人的歌声。人们听了都哄然叫好,孟有田很自得的频频摆手示意。
“再唱一个,再唱一个哥呀妹的……”年轻人哄闹着,年纪大的则笑眯眯的瞅着。
孟有田嘿嘿一笑,想了想,拉起弦,又唱了起来,“妹妹提篮洗衣裳,坐在河边草地上。伸手挖起一团泥,笑着耍开巧手艺。妹妹揉泥心里想,让它给咱作比方。捏一个心,不用分,哥哥妹妹一个人。捏对雁,真好看,跟你飞到天边不嫌远。爬到河边喝口水,分不清哪是你来哪是我。富人妻,墙上皮,掉了一层再和泥;穷人妻,心肝肺,一时一刻不能离……”
“好小子,这么多年,这脑袋瓜儿,把我教的记得清清楚楚,一个字儿不差。”占富爹轻轻摇着头,觉得很惊讶。
“这琴拉得也不错呀!”老赵头轻轻捋着胡子,笑道:“这小子呀,平常不声不响的,肚子里还真有不少料呢!”
“一块泥来捏两个,分不清哪是你来哪是我……富人妻,墙上皮,掉了一层再和泥;穷人妻,心肝肺,一时一刻不能离……”屋内的紫鹃的心弦被拔动,思绪翻转,一时听得痴了,连孙贵家的在旁边悄悄指点,几个姑娘捂嘴偷笑,她都没有觉察。
…………………
亲事办得热热闹闹,直到天快黑了,众人才纷纷散去。孟有田让两个年轻人把喝得烂醉的段大根送回家去,又告诉占富爹晚上要警醒着点。二虎子和锁柱自告奋勇,留下和占富爹睡在一起,万一有事也好照应。孟有田很赞成这样做,又把猎枪取来,借给占富爹防身,方才回到了家里。
事情虽然算是基本解决了,有田娘还是有些担心那伙无赖来找麻烦,又絮叨了几句。孟有田安慰着老娘,阿秀也在一旁帮腔,有田娘才有些放下心来。
做好饭菜,摆上炕桌,四个人刚坐下要吃饭,便听到院门响,阿秀出去开门,不一会儿便领了谷雨进来。
“有田哥,这是给您送来的羊奶。”谷雨婶子、姐姐地叫了一遍,将手里拎着的小罐放在炕上,指着趴在炕上的小狼崽说道:“就是给它喝的吧,俺可有活儿了,以后天天要送呢!”
孟有田呵呵一笑,问道:“吃饭了吗,坐下一起吃点吧!”
“不啦!俺现在回去正能赶上饭口。”谷雨嘴上这样说,还是向桌上瞟了一眼,然后冲孟有田招了招手,说道:“有田哥,你来看看这弹弓,俺使得怎么不太顺手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