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要入室抢劫呀,躲在俺家院外干啥?”孟有田脸上也浮现起笑意,这帮哥们都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只是缺少一个领袖,缺少一个出谋划策的智囊,要是把这些人团结起来,只大刀、扎枪,对付几个无赖也是绰绰有余。
“咋样,挨婶子打了没?”
“有田哥,俺今儿是从心里服了你了。”
“看那姓白的熊样,被有田弄得灰头臊脸。”
…………
孟有田很谦逊地摆了摆手,笑骂道:“别说这些了,这才刚开始,那姓白的不会善罢干休,你们到时候还得帮我啊,别到时候都草鸡了。”
“谁要是草鸡了,就是娘们儿。”二虎子拍了拍胸脯,瞪着牛眼看了一圈众人。
“对,他要再来,咱们还是都下手,瞧姓白的那个烟鬼德性,一拳擂得他骨头散架。”
“这种人就是忽雷雨,喷头大,不用尿他。”
众人都拍胸瞪眼不含糊的样子,孟有田今天让白继唐吃了瘪,无疑让这些小伙子们的信心增强了很多。
“好,不愧是我的好哥们。”孟有田大声说道:“等着我,咱们去关帝庙喝酒吃狼肉,谁也不准跑。”说完,他转身回了院子,木架子车上的狼肉还没全卸下来,他连骨带肉地提起两大块,转身走了出去,又吩咐小全,“你去打五斤酒,买几块豆腐,明天我去会账。哦,对了,顺便把王叔和根保也叫上,”
“走啊!”二虎子从孟有田手中接过狼肉,招呼着大家。
“我回家取两颗酸菜,马上就来。”锁柱子转身小跑着离开。
吃肉喝酒,那时候的穷人并不讲究这个,也没这个条件。但孟有田却从后世带来了自己的习惯,如果有条件,就时不时来个聚餐,这才有劲吗!
众人说笑着拐过街角,正碰上村里的光棍段大根,立刻一顿白眼,段大根却没羞没臊,眼睛盯着二虎子手里的狼肉,嘻皮笑脸地说道:“嘿,哥儿几个,这是上哪儿打牙祭呀?”
哼,二虎子冷哼了一声,不想答理这个家伙,旁人也白眼相向,继续向前走。
孟有田微皱着眉头,脚步放缓,斜瞟着段大根,突然冒出个主意,虽然不知道是否成功,但试试总没坏处,大不了就当拿肉喂狗了。
“段大根,你是光棍,还是无赖。”孟有田停下脚步,逼视着段大根问道。
“嗨,你这是骂俺哩!”段大根瞪圆了眼睛,“你说说,俺在村里欺负过谁,俺咋就成了无赖了?”
“好汉护三村,好狗护三邻,你既然自称光棍,咋来了外村的无赖欺负本村的乡亲,你却当了缩头乌龟。”孟有田很鄙视地说道。
“谁,哪个混蛋敢来村里扫俺的脸面。”段大根看似很气愤,但心里也有算计,先听听是谁再作计较。
“白继唐,你不认识?”二虎子没好气地说道。
“黑骨头驴,我呸,他也配光棍两个字。他在哪儿,俺要打得他满地找牙。”段大根的腰挺了起来,两个无赖流氓半斤八两,他还真不怵这个烟料子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