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熬,我太想念你了”他贴在她的肌肤上边吻边低语,一寸一分慢慢唤醒她的感觉。
“我不”她猛倒抽一口气,倏然中断她的话,吓得她绷紧身子。
她觉得脆弱、难?情,同时又感到快乐无比,身体宛如著了火似的发烫,她发誓,她绝不想发出声音,但又克制不住。
“你可以放心将自己交给我。”她的唇再度被他分开了,同时间,龙晨少脱掉自己的衣物,也将她身上那袭雪白的婚纱脱掉,迅速褪除隔绝两人的障碍物。
无名的颤悸划过,阮兮薇激动得说不出一句话,在一声近似自我挣扎,又是请求的呻吟后,狂潮般火辣辣的调情,纷沓不已的冲击了她的身体、她的知觉。
他们如同伊甸园里男女,品尝著火一般似的浪涛,任由一股股暖流袭取靶官的欢愉与满足。
在他身下,她宛如稀世珍宝般,被珍爱著!
一丝寒意让她无意识呢呓了几声,肩一移,腰一侧,本能寻找那热烘烘的热物,眼皮散漫撑了几下,下一秒,突而以石破惊天之姿弹坐起来。
她怔然看着身旁呼吸平稳的龙晨少,她完全不知道自己何时睡著、睡了多久,外面天都黑了。
“不行,得走了,太晚回去星仔会担心的。”
她拉紧被单,作势要下床,可才动了一下,一步来不及迈开的步伐差点让她从床上跌到床下。
急忙揪开被单,一看清脚踝上的束缚物,她真生气了。
“死性不改的家伙,又铐我又?!”他以前铐过她吗?阮兮薇呆愣。
不自觉的,她徐徐注视著他,像著了迷似的,有股似曾相识的感觉微妙地包围住彼此,好像他们认识很久一样,好熟悉、好伤感。
那是什么呢?
他睡得好熟,注视著他英俊、优柔的脸庞,任何女人都会疯狂著迷,难道她真像他说的,她是他的女人吗?或许,如此一来,便可以解释他席卷如浪的激情及他表现出来理所当然的占有之姿。
想到占有之姿,她就嫣红了脸颊,那些缠绵结合的画面,真是色情。他不只人前温文悠逸,连床上也玩世不恭,活像个太保一样,知道她哪里羞惭,他就往哪里逗玩。
每每令她尖叫失声,浑身紧绷的恳求他住手,他才意犹未尽的改吻她的脸,并以绅士般的嗓音说他要不够她。
他,真是她见过最下流、最低级的人类!
冷嗤一声,一个训练有素的开锁动作,她拿掉了脚镣。
“想不到,星仔的看家本领会用在这种地方。”站下床,她咕噜著,顺手为他铐上。
礼尚往来,宾主尽欢。
龙晨少一觉醒来,枕边的亲密爱人早已芳踪难觅。
看着脚上牢固的镣子,他欣慰地勾起嘴角,阮兮薇,他挚爱的妻子,活得好好的,天下最大的喜悦莫过于此。
“大傻,打电话给杨月,约他出来见个面。”解开脚镣,他漫步走出卧室,摇摇电视前睡死了的大傻。
“呃呃!龙先生,你刚刚交代什么?”大傻急匆匆地站起来,抹掉嘴角的口水。
龙晨少系上浴袍的带子。“打电话给杨月,约他到这里喝咖啡叙?旧。”他说著,落坐在沙发上。
“好,我马上联络。咦,大嫂呢?怎么没看到她?”他不见她的人影。
“走了。”
“走?龙先生,你怎么让她走了呢?你们生离死别了半年,好不容易重逢,你怎么让她走了呢?”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我也不想。”龙晨少闲闲地说,支著头,一迳意兴阑珊对他笑。
“龙先生!”大傻气急败坏中是一脸不苟同。
龙晨少呵呵地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杨月既然能送我这份大礼,他自然清楚兮薇人在哪里,去打电话吧。”
“啊,对!”他这一说,大傻才恍然大悟,点了头后,赶忙打电话去。“喂,请找杨月先生”
“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一通电话就敢对我呼来唤去。”
灯光柔和餐厅里,跃然走进一个气宇不凡的青年,他卓俊的气质很快吸引在场女性的目光,教她们不得不投以赞赏的目光。
而与他交谈的男士,同样温和俊逸,两个好看的男人坐一起,俨然成就一幅赏心悦目的画。
“感谢你肯赏脸。”龙晨少扬起了好看的眼眸,吩咐侍者再送一杯咖啡过来。
“你催命似的命令,我能不赏脸?”杨月静然道,镜片后是一张无涟无漪的脸,十分吝于表露情绪。
“反正你闲著也是闲著。”
“我不认为你有心思关心我的‘闲’,开门见山吧,你想问什么?”他倒清楚他。
龙晨少露出一抹笑意。“你在哪里发现她?”杨月只在婚礼上见过阮兮薇一面,难得他贵人没忘记她的容貌。
“澳门皇宫,当时她正在赌场苞客人谈情说爱。”他据实以报,说得事不关己般。
“谈情说爱?”龙晨少唇抿一下,有点内伤的感觉。“怎么一回事?”
“我只能说你老婆高竿,近来澳门境内发生的诈欺事情,少说有一半是她做的。”杨月半赞赏地说。
“你的意思是我老婆升格?骗子?”挑眉,有趣了。
“没错,而且目标大多是名流,肉多油多又没什么脑筋,很容易得手。昨天就是她另一场骗局,假结婚之名,骗取聘金。
受害者碍于面子问题,根本不敢报警,她逍遥得很。”
龙晨少莞尔,她那不羁的通天本领,居然远渡重洋,捞过界,在澳门兴风作浪起来,厉害,连他都自叹弗如。
杨月喝上几口刚送上来的咖啡,重新开口:“我让人查过了,她现在住在青洲一位老船长的家,如果资料正确,半年前救她的应该就是这位老船长。”
“老船长也是骗子?”
“别污蔑人,对方是个憨厚的老好人,有问题的是老船长的孙子,人小表大,精明的骗儿,目前是阮兮薇天衣无缝的搭档。”杨月平稳道。
“别告诉我兮薇受他控制。”是有此可能。
“自愿,而且如鱼得水。”一看就知是行家,绝非一般的良家妇女,不过尽管如此,也不关他的事。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龙晨少应著,总算了解这半年来她的际遇。
“我调查的资料就这些了,没事的话,我要走了。”
“等等,再回答我一个问题,她的失忆症可曾就医过?”
“一次。”他离席,从进来到现在,几十双的眼睛就没从他身上移开,再待下去,他会疯掉的。
杨月走后,悲然之情在龙晨少眼中一闪而过,那段刻骨铭心的过去,尚且在心中沸腾不息。“苦了你,兮薇”
“唉,那个死胖子够吝啬的了,结婚戒指轻得可以吹跑,真是的。”星仔满口抱怨,盘著两条腿坐在床铺上细数今天的收获。
“越有钱的人,通常越吝啬,你看了那么多,应该很有体会。”阮兮薇支著头,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嘴角挂著淡淡的笑。
“也对啦,好险两天前他给的聘金够厚,否则这次真踢铁板了。”他把贵重物品一件一件装进木盒里。“明天一早,我就去把钱存进银行。”然后拿出存款,凝视最近日期上的数字。
“还差多少?”
星仔一听她问,马上佯装若无其事地说:“很少,从你来了之后,钱到现在已经累计了二十几万,其他我来想办法就可以。”
“小表!拿来!”阮兮薇不由分说拿过存款。“爷爷的手术费需要多少?”
“二二十几万。”他支支吾吾。
“可是你的神情不只这个款数。”她锐利的眼神盯上他困顿的脸。“说。”她放慢了音调,警告成分居多。
星仔懊恼噘嘴,大半晌后才说:“六十几万,医生说爷爷的肾脏已经不行了,必须赶坑诏手术,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一想起爷爷的病容,他鼻子就酸。
“我的命是爷爷救的,这分恩情比四五十万还无价。”她冷静地道,递给他一张面纸。“我会替你凑足,星仔。”
星仔觉得一丝温暖。“可是你已经太出名了,澳门每个人都知道有你这号人物,连街上走的阿婆,都晓得要看紧自己的皮包,恐怕很难再有下手的机会。”
阮兮薇寒寒地道:“我什么时候去骗过阿婆的皮夹了?”
“比喻嘛!”
“鬼扯!”她冷评,然后道:“明天咱们再去赌场变逛,幸运的话再钓个冤大头。”她的嘴角有个很温柔的笑。
“好。”星仔点头,话题一转改问:“对了,小少你今天逃到哪儿去了,为什么拖到七点多才回家?”害他担心得要命。
阮兮薇一怔,心虚的扯扯嘴道:“呃我遇见了一个跟我同名同姓的男人,我们聊天,聊得忘了时间。”她笑得很僵。
“龙晨少?”
“对,他也叫龙晨少。”她越说越消音,脸上更嫣红成一片。
“不是上床吧?”星仔脱口而出。
她的心脏差点从胸口跳出来,笑逐?开的装傻。“别瞎猜了,你的功课写完了吗?要不要我陪你做?”臭小表!
“不用了,那点作业随便糊一糊就行了。”
“罢,那就算了。”
龙晨少,必须承认的是,他的胸膛是如此温暖,如此令人依恋,仿佛那就是包容她的避风港,乃至于她到现在心底还暖烘烘,没法从他的身影中脱离。
其实,连她也觉得可笑,没想到短短一个下午的相处,已将心交出去了,一见钟情吗?荒唐!
是夜,她做重复做的那个梦,梦中一域海,一片泪,及一个多情的她不断告诉自己不能忘的名字龙晨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