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松一抹额头冷汗,心里狂跳不已。
身后一名士卒既恼怒又后怕,提起马鞭指着那人,大声喝骂道:“哪个不长眼的挡住山道去路!”
此时莫行医早已醉意全无,本欲开口询问诸人有否伤到,突闻那声喝骂,登时蹙眉看向那名士卒,冷冷答道:“天寒地冻,雪天路滑,阁下骑得如此之快,是要赶着投胎么?”说罢走到山道中央,慢条斯理的拾起药篓。
“你!——找死!”那士卒话未出口,哗的一声刀已出鞘。
莫行医的目光登时转冷,站直身体散发出澎湃气势,宛如一座峻峰矗立在山道中央。
“住手!”
陆松拦住身侧的士卒,然后转头看向那人,心想时间紧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抱拳说道:“只因我家夫人病重,官道受阻,我等才从此处抄近路欲往县城延医,无心冲撞了阁下,万望海涵,请阁下移步,容我等通过。”
那士卒心头犹自不平,再次喝道:“若误了贵人的病,你可担待的起?!”
见那为首将领礼数有加,莫行医也懒得与那跟班的一般见识,只是轻蔑一笑,说道:“既是要求医,军爷何必舍近求远呢?”
陆松闻言,目光扫向莫行医手中的药篓,顿时心下一喜。他跳下马来上前几步,将信将疑的问道:“莫非阁下懂得医术?敢请教尊姓大名?”
“在下莫行医,略通岐黄。”
“哼!一介山野郎中,也敢信口雌黄。”那士卒不屑道。
莫行医并未着恼,反而哈哈一笑,反问道:“是骡子是马,见着你家贵人便可知晓,只是你不让我去看上一看,若误了贵人的病,你可担待的起?!”
“……”
被莫行医拿自己的话语挡了回来,那士卒一时语塞,犹如自己狠狠扇了自己一记响亮的耳光,不由涨红了脸。
“祁瑞,你别在胡言乱语了。”
陆松唯恐手下士卒惹怒了这名大夫,于是大声呵斥道。然后再向莫行医躬身一礼,说道:“是我御下不严,请先生息怒,若是先生能够赏脸见我家夫人,那便再好不过了。”
但是初次相逢,陆松与莫行医素不相识,也不知道此人医术如何,要是被祁瑞不幸言中,叫莫行医耽误了夫人的病情岂能得了。
于是他灵机一动想到个两全的法子,快步回到三名士卒身边,低声吩咐了几句,其中一人点了点头。
少顷,陆松拍了拍一名士卒的肩头,说道:“先生请随我这名手下去见我家夫人,我等去县里打点一下住处。”
那名士卒微微一笑,调转马头,说道:“先生请随我来。”
于是两队人马分道扬镳,莫行医坐回骡背不紧不慢的跟着身前那人,陆松则领着其余二人继续快马加鞭往弋阳县奔去。
山道入口处,程焕羽当先走着,时不时看向后面的队伍,满脸焦急,暗自祈祷着此行能够平安顺利。
而华贵马车中的妇人,佝偻着身子,似是极为痛苦,秀眉颦起咬着牙压低声音呻吟起来,身旁一左一右两名侍女见状焦急万分,恨不得痛在自己身上,此刻却也是爱莫能助,只能时不时的催促车夫赶得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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