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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绵起伏的沙丘,不知道哪里是尽头,处处热浪翻滚,彷佛燃烧着的熊熊火焰,扭曲了行人的视线。
祁连山以北,北疆的极西处。无数年过去,一直是被人遗忘的角落,直至那队商人的到来,才让金帐王庭重新把目光投向了这片土地。
无数胡马成群结队的在单调的黄色中向西移动,所有人和马匹都紧紧地蒙住了头部,只留下一双双充满疲惫的、无神的眼睛暴露在风沙里。
两千王朝精锐铁骑,被永远的埋葬在这片喜怒无常的荒沙之中。
北疆大草原此时应该已经被南风抚绿了吧,阿史那契赫怀念着北疆的羊、北疆的酒还有北疆的女人。
自从踏入这片荒沙,听说这只是一大片沙漠的边缘地,可他依然止不住的眷恋起北疆的一切。他不知道前途等待着自己的是什么,一切的一切在无情的风沙中都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
什么权利、地位、金钱、土地……去他妈的。
他现在只希望能大口的喝口水,舒服的洗个澡,安稳的睡个觉。
尽管身前身后仍然有三千多铁骑护佑,但那些往日威猛的汉子,一个个垂头丧气的样子,又有谁能分辨的出,他们便是叱咤草原的金帐王朝铁骑呢。
沉默的随着人流踩踏在滚烫的沙地里,阿史那契赫显得如此孤单、如此无助,他不知道距离目的地还有多远,不知道能不能穿过这片魔鬼地,但流淌在他身体内的贵族血液,时刻在提醒着自己,要坚持。
阿史那,是匈奴金帐王朝皇室的姓氏,阿史那契赫便是毗伽单于的胞弟。
毗伽单于原名叫作阿史那默棘连,但是自从二十年前,孟和腾格里将权杖轻轻触碰到他的左肩的那一刻起,就没有人再胆敢直呼他的名字,而是用毗伽单于这个独一无二的称号来称呼他。
当空的烈日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有些昏黄,像是蒙上了一层纱布,远处原本静穆的黄沙,在不可察觉的缓缓流动。
不知道是谁凄厉的高呼了一声:“沙尘暴——”
然后同样的呼喊声迅速传遍了队伍的每一处。原先行动迟缓的队伍高速行动了起来,五六十人加上各自的马匹为一队,紧缩成一个圆,人在外围紧紧拽住扣在一起的绳索,死死的压住内圈的战马。
说时迟那时快,呼啸的龙卷风打着转,裹挟着不可计数的沙砾劈头盖脸的肆虐着,压得所有人、马抬不起头来,只听得到狂风呜咽和衣袍哗啦啦的拍打声。
数月来二千草原战马和健儿换来的,抵御突如其来的沙尘暴的经验,再一次拯救了这些狼狈不堪的家伙。
风轻了,风停了,飞沙的扬砾掉落了。
几百个小沙丘随后缓缓的蠕动起来,无数颗头颅探出沙丘,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带着灼热气息的新鲜空气,庆幸自己还活着,他们扒开身旁的沙土,艰难的站立起来。
“谷蠡王大人,谷蠡王大人——”队伍中响起一片惊呼声。
阿史那契赫被埋在沙堆里,隐约听到那片惊呼声,却无法作答,他奋力的想要挤开背上厚重的沙土,可是越用力,双脚便陷得越深。
周围的空气越来越稀薄,他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心脏彷佛擂起战鼓跳到了他的嗓子眼。难道我要回归长生天了么?
不,南疆尚未收复,吐蕃尚未踏足,我如何甘心,我怎么能死!
他把残留的空气深深地吸入体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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