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
老妪点了点头,说道:“莫大师妙手仁心,孙氏无以为报。”
莫行医摆手轻笑道:“还得归功于这解毒草当真有奇效。”
半个多时辰后,孙长治服侍老母将煎煮的药汤喝下,让她好好歇息后,走出屋外。
莫行医正在篱笆外看着长桑逗弄枣儿。
一童一马在草地上追逐嬉戏,长桑不知从何处找来两枚野果,想给枣儿吃,枣儿甩了甩头颈闻都没闻,长桑不甘心的跑到另一侧,塞给它吃,枣儿别过头去又躲开了。
他哪里知道枣儿曾是一批战马,除了主人和马倌亲手喂食,陌生人的东西可从来不碰,此刻能让初来乍到的孩童碰触自己的身体,都已是极为难能可贵了。
孙长治走到莫行医身边,随口问道:“莫大师一路向东,打算去往哪里啊?”
“只是带俗家子弟随便走走,去各处历练一番,并没有具体的去处。”
闲聊间,枣儿见到主人出现,轻嘶一声便奔了过来,长桑艳羡跟在身后,紧追不舍。
孙长治细致的替枣儿理了理鬃毛,长桑则在一侧摸着马背。
孙长治看出长桑对枣儿十分喜爱,他艰难的对莫行医说道:“莫大师,承蒙大师不计前嫌,给我娘治好了毒伤,孙某无以为报,想……把枣儿赠与大师,望大师收留。”
长桑听到这话,难免惊喜,他停下了动作钻过马颈,抬头用希冀的目光看着莫行医。
莫行医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又把枣儿从头至尾的看了一遍,也忍不住欢喜之情,他伸手摸了摸鬃毛,说道:“这……太贵重了。”
听闻莫叔叔想要拒绝,长桑心头一惊,抢声说道:“要不,我们用骡子换枣儿吧。”
“可以啊,枣儿毕竟曾是战马,叫它套犁耕地实在委屈了它。它虽然年纪大了,但是筋骨还健壮,大师和小师傅一路修行,带上枣儿也能省些脚力。”虽然心底颇为不舍,但孙长治依旧坚持说道。
枣儿似乎能听懂他们的对话,不满的打了下响鼻,挣脱开众人的手,撒蹄跑了开去,回首幽怨的看着自己的主人。
莫行医微微一笑,远远地看着那抹红色,说道:“你的心意,贫僧心领了,马通人性,你以后可别再当着它的面说类似的话了,哈哈。”
他又拍了拍长桑的肩头,安抚道:“孙施主有成人之美,但君子不能夺人所好。草原上无主野马有不少,你喜欢的话,日后带你去见识见识,若是有缘,总能找到一匹你自己的。”
莫行医的话令长桑失落的心情登时又好转起来。
“嗯,桑儿要去草原,莫叔叔可别耍赖哦。”
“哈哈,当去,当去,大汉男儿是该去南疆草原闯闯,草原的马奶和青稞酒,我至今还惦记着呢,小师傅去了可别错过啊。”孙长治笑着接口道。
说罢返身回屋,再出来时,只见他手挽长弓,斜插砍柴山刀,说道:“两位师傅今夜就请暂住一宿,我去就近山上打些野味,再找我娘子回来,给小师傅烧顿好的,吃饱了明日再赶路也不迟。”
未等莫行医作答,孙长治便唤来枣儿,一头扎进山林里。
……
当夜,孙长治和妻子翠珍在柴房里将就了一夜。
第二日,用过早餐后,夫妻两人把莫行医和长桑送到山下。
“莫大师,改日回到岚柯寺了,一定要通知到孙某,孙某好带着老母去拜谢大师,再给寺里添些香火。”孙长治拱手说道。
莫行医双手合十,说道:“他日有缘,必会再见,令母身体还未复原,你们赶紧回去吧。记得伤患处要时常用盐水清洗后,再以研碎的解毒草汁涂抹,还剩三帖药汤,分三日六次服用,便可无忧。”
说完,便牵着骡子走上了小径。
“多谢大师。”夫妻俩齐齐俯身对着莫行医的背影再拜。
长桑依依不舍的抚摸着枣儿的脖颈,在莫行医的催促声中,才缓缓的挥手道别,一路小跑追赶上了莫行医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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