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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行医将听涛居内有毒的格斗橱一一做了标记,以防误服,长桑手捧《神农本草经》,翻到辩药篇,独自拉开一屉屉格斗,依次取出各类药草,与本草经上记载的描述仔细的进行比对。
此时,莫行医同印光禅师行走在竹林间。
“行医,你这个决定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了?长桑毕竟……”印光禅师听闻莫行医计划独自带着长桑行脚中原,不免大吃一惊,于是忍不住问道。
莫行医拨开挡在面前的竹枝,平静的边走边说:“桑儿知书达理、生性沉稳,并非普通人家无知幼童,如今已到束发之年,也该下山历练历练,况且有我陪同,您还不放心么?”
这些年来莫行医对长桑的身心、生活、学习的成长,给予了无微不至的关爱,简直视如已出,但岚柯寺上下对这个乖巧聪慧的‘小师弟’也是照拂有加,印光禅师对其更是呵护备至,将一身所长倾囊相授。因此莫行医虽然计划已定,但也十分尊重禅师的意见。
他没有打扰印光禅师的思量,两人无言的踏着从竹叶间洒落的春光并肩走着。
印光禅师语重心长的说道:“我不只是担心他,而是担心你们两个呀……阿弥陀佛,你所中之毒,虽然被暂时压制,但何时发作,无人能够预测,你……可有完全之策?”
“正因如此,我才更为心切,桑儿天生慧根,秉性善良,可谓习医良材。但凡医学大家,皆要临床经验积累,方能实践出真知,我不愿困他于一山一池中而误了他。”
莫行医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肩胛骨伤处,晒然一笑道:“佛言: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至于我的伤,禅师又有何担心呢?”
印光禅师知他是在狡辩,却也没有心情去辩驳,遥遥望着听涛居内长桑依稀可见的身影,叹道:“既然你心意已决,老衲也就不拦你们啦,你打算何时动身?”
“随身衣物和常用药丸都已准备妥当,明日即可下山。”
用完晚膳,长桑经沙弥传唤,兜兜转转的来到藏经阁前,此时正值晚课时间,诺大的阁楼空无一人,长桑拾级而上,来到收藏医经的书架过道旁。
印光禅师正在过道一侧等着他,心头有喜也有悲,脸上无喜也无悲。
长桑上前一拜。
“桑儿见过禅师爷爷。”
老禅师伸手虚扶,问道:“明日下山之事,你莫叔叔可对你讲过?”
“讲了。”
印光禅师转身走出阁外,远眺被夕阳涂抹的火红的云团,面露不舍之情,问道:“那你是怎么想的?”
长桑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平静的答道:“莫叔叔常教我,为医者对世人要存悲悯之心,要胸怀天下疾苦,世界那么大,世人如此多,桑儿也想跟着莫叔叔去看看。”
对于孩童而言,只要能跟亲密的人在一起,便是快乐的。
“禅师爷爷不必担心,桑儿会照顾好自己和莫叔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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