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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处理完各项交接事务,由留守的当值旧军守夜,一路旅途劳顿前来换防的众将士用热水舒爽的泡过脚后,便早早入睡了。
将军府内,闻人尔沁支开左右,挑灯查阅着近两年的文书和军情,以便让守军能够尽早的投入防务工作。
夜已深,整个关隘如沉睡的雄狮虎踞在贺兰山脚。
亥时三刻,巡更的杂役打完梆子,拢了拢衣袖回了屋。城北一处角楼之下,二十名边军身着清一色的灰色夜行皮袄,脚跨战马,身负陌刀。
为首一人亮出斥候令牌,当值校尉查验无误后,从偏门放下一座吊桥,二十匹精骑口衔枚、足裹布,瞬间纵出,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吊桥尚未收起,那二十骑斥候便已消失在夜色之中。
中原的春天早已草长莺飞花枝俏,然而塞外的春意来的晚。同样是初春时节,广漠的北部大草原冰雪尚未完全消融,到处还是白茫茫一片,看不见一丝绿意,一抹花香。
二十匹精骑带着二十名灰衣斥候,绕过一座座山岗,踏破埋着清泉的薄冰一路直直向北,没有丝毫停歇。
贺兰山北千里之外的一座山坳北麓,立着一座巨大的牙帐,四周零星散落着七座各色营帐将其拱卫在中间,若是叫人看见,一眼便能认出这就是匈奴大军著名的七星牙帐。
七座营帐分别代表匈奴七大部落势力——钦察部落、乌古斯部落、突骑施部落、葛逻禄部落、卡拉吉部落、样磨部落和处月部落,而中间挂满各类图腾旗帜的巨大牙帐,称为玉里伯牙吾,是匈奴金帐王庭在草原上的移动行宫,是整个北部大草原、大荒漠的王族象征。
本该在大漠深处,万众铁骑拱卫的八座牙帐,孤零零的停驻在大草原中,从极高处往下看,彷佛是散落在草原上,八头流离失所的绵羊,因此成功躲过了游弋在塞外的大汉边军的侦察。
……
……
不知是不是因为立志要治好莫行医所中的毒伤的缘故,这些时日里,长桑学医份外用功,或是向寺内医技精湛的师兄们讨教医术,或是流连于藏经阁的书香之中,印光禅师看在眼里,尤为喜爱。
这一日,长桑穿着胖婶新制的对襟衫,依旧坐在那块扁平的礁石旁行功吐纳,修习以渔养身。身畔早已通读的《神农本草经》被暖暖的春风吹拂的微微翻动,礁石下十几尾鱼儿、虾儿悠然的围绕着无饵鱼线游动、轻啄。
“莫叔叔,你的毒伤,除了以毒攻毒暂时压制以外,没有其它办法根除么?”
“呵呵,我都没有心结,你怎么倒天天挂在嘴上呀。此毒药性复杂,想要根除,谈何容易。几年来,我尝试过多种草药配方,可是全无效果。”
“那叔叔有没有用过像我这样‘钓鱼’的办法来把毒性排解出来呢?”
“中箭时,为了不让毒性随气血侵入心脉,我早将伤处四周的经脉全数切断,即便如此,毒性还是很快透入骨髓皮肉。此处的小天地已崩坏,岂能与大世界交融。”
长桑闻言,心中一慌,气息顿时被打乱了,水中的鱼虫突感警兆,瞬间窜将出去躲的了无踪影。
“那、那这毒岂不是没法治了?!”
莫行医摇头道:“不尽然,五行之术相生相克未有尽数。或配得解药,或贯通灵枢九针之法,皆有望将其尽除,今日之果,他日必有报业。”
“灵枢九针?是禅师所用的针灸之术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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