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微颤的粉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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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见过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芷嫔虽然身怀六甲,依然仪态万千的敛裙跪拜。
太后高雅的面孔不动声色的瞅着她将手掌小心翼翼的护在小肮上的动作。“你现在怀着王上的骨肉,就不必多礼了,赐坐!”
“多谢太后。”除了王后这个正室,其他嫔妃依旧得尊称她为太后。
待芷嫔安然坐定,脸上难掩受宠若惊,嗓音柔细的询问。“不知太后宣臣妾到慈宁宫来有何吩咐?”
“听说前几日你动了胎气,身体不适,本宫有点担心,看你今天气色似乎不错,也就放心多了。”太后关心的说。
她羞涩一笑“让太后担心,臣妾真是罪该万死。”
“只要人没事就好了,本宫还要谢谢你送来的人参。”
芷嫔笑意加深“这是臣妾的孝心,还望太后娘娘长命百岁。”
“你真是会说话。”凤眼闪过一道冷芒“难怪王上会无视本宫的反对,坚持要立你为西宫王后,念在你这番孝心,本宫也就不再坚持了。”
“多谢太后恩典。”芷嫔喜出望外的叩首。
太后的目光掠向她的小肮“王上年纪也不小了,也该有个皇子,只可惜之前几个嫔妃都没保住孩子,希望这回能让本宫早点抱到孙子。”
“是,太后娘娘,臣妾一定会把王上的骨肉平安的生下来。”在这座后宫除了君王的宠爱,还得母凭子贵,有了皇子,地位也就更稳固了,直到天帝选出下一任黑帝,在这之前,她的孩子将拥有一切的尊崇。
“对了!”太后想到了什么。“本宫方才先让太医调配了安胎的补葯,把东西端过来吧!”用眼神示意从年轻就伺候自己,终生云英未嫁的老宫女。
老宫女将备好的补葯呈给芷嫔。
她难掩欣喜之色“多谢太后娘娘。”
“你就趁热喝了吧!”太后脸上高深莫测,不知在盘算什么。
抱敬的捧起葯碗,小口小口的喝着,心想,太后似乎也不得不接纳自己了,只要太后不反对,西宫王后就是她的了。
啜了一口参茶,太后佯装不经心的聊起。“听奴才们说,王上这几日都在交泰殿过夜,王上和王后能够相处融洽,这真是一桩喜事。”
芷嫔垂下娇颜,补葯似乎更苦了。“是。”
“王后毕竟是东宫之首,本宫更希望她能早日怀上龙子,那就皆大欢喜了。”睇了一眼芷嫔微微发白的脸色,嘴角噙着一抹诡谲的笑意。
她挤出颤抖的笑意“太后说的是。”
“好了,喝完了补葯,你可以回去休息了,小心照顾身子。”太后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盈盈一揖“那么臣妾先告退了。”
步出慈宁宫,宫女们见她脚步不稳,赶紧左右搀扶着她。
“娘娘怎么了?”
“没什么。”芷嫔轻咬下唇,太后的话确实对她产生了不小的影响。
其实她早就让宫女去打听过了,王上这几日夜里确实都留宿在交泰殿,总以为王上对王后没有感情,向来也是漠不关心,所以大婚至今,从未临幸过王后,这是众人皆知的事实。只是,现在情况似乎已经超出她的掌控,宫里人人都在传说奇迹复活的王后像是变了个人,转了性子,居然敢明目张胆的和王上对骂,简直是判若两人,可是最令她不解的是,眼高于顶的王上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纵容王后的行为,不再坚持废后,这才是让她忧心的。
如果王上的心转移到王后身上,那该怎么办?芷嫔相当明白君王的宠爱不可能永远,所以总是过得战战兢兢,现在只能寄望腹中的孩子争气些,让她坐稳西宫王后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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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家了!
看到熟悉的场景,依雀兴奋的推开大门,正要开口大叫弟弟的名字,映入眼帘的却是她的灵堂。
对了,她已经被车撞死了!
依雀看着摆在灵堂上的相片,是她拍的大头贴,手指对着镜头比出胜利的手势,还故意挤眉弄眼,看来滑稽可笑,想不到却变成她的遗照。
“呜呜依雀”
是谁在哭?
视线不由自主的循着哭声往下移动,瞥见哭倒在灵堂前的妇人身影,让她愣了好久,以为自己看错了,哭的人竟是她那个赌鬼老妈,怎么可能?这一定是梦,因为现实中绝对不可能发生这种事。
“妈对不起你依雀呜呜”
她往前飘了几步,看着哭到断肠的妇人。
“呜你跟你爸都走了要妈怎么活啊?你快回来啊”母亲悲痛的哭喊让依雀情不自禁的叫唤“妈!妈!”
仆在地上的妇人恍若末闻,哭得声泪俱下,让人听了为之鼻酸。“妈错了妈不该沉迷在麻将桌上依雀你快回来妈发誓不再赌了”
“姐姐、姐姐!”在旁边烧莲花的弟弟跟着哭红了眼。
我在这里!
妈!大秉!你们没看到我吗?
“是妈害死你的依雀妈错了呜呜”
感觉到两行滚烫的泪水无声的淌到下巴,依雀哭到不能自己,母亲忏悔的哭喊让她感到莫大的悲哀,却也庆幸,如果她的死能让母亲戒掉赌博的毛病,那么一切就值得了。
妈,你只剩下一个儿子,千万不要再赌了
弟弟用袖口擦着眼泪“姐姐”
大秉,你一定要当个好医生,将来要救好多好多病人,姐姐以后不能再照顾你了你要勇敢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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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儿?”匡卫被嘤嘤的啜泣声吵醒,发现躺在身畔的依雀在睡梦中流泪,嘴里也念念有词,伸手摇动她。“雀儿,醒一醒!”
哭到心痛的依雀幽幽醒来,泪眼蒙眬的觑着俯下俊脸,关切的看着自己的男人,声音都哑了。“原来是梦”
他拂去她颊上的泪痕“作了什么梦让你哭得这么伤心?”
“我我忘记了,只是好难过、好难过。”依雀将泪颜埋进他怀中,依然止不住不断冒出的眼泪。
匡卫怜爱的搂紧她“不要哭了,朕在这儿。”
“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吗?”这辈子再也见不到母亲和弟弟,她真的再也回不去自己的家,一个人好孤单、好寂寞,她好怕。
大掌滑过她光裸纤白的背脊“当然了,朕会永远留在你身边”
她的泪水彷佛流不干,哭湿了匡卫的胸口,让他又爱又怜。
“有朕在,就算天塌下来也有朕顶着别哭了”
依雀哭到全身抽搐。“你要说话算话”
“君无戏言。”他正色的说。
“嗯!”依雀呜咽的说。
他凑下俊脸寻找她的小嘴,用绵密的深吻化去她心中的疑虑,感觉到依雀哭声渐弱,小手主动攀上他的颈项,那么信赖、那么热情的臣服在他的身下,拱身接纳他的进入。
一声男性的粗吼在依雀生涩却大胆的撩拨之下,嗄哑的进出,不同于其他嫔妃的欲拒还迎、被动羞涩,她反客为主的爱抚匡卫古铜色的身躯,小手不断的游移在每一条强健的肌理上,匡卫知道该阻止训斥她这种与礼不合的放荡行为,可是却又不得不承认爱极了她的主动希望她不要停止
“匡卫”依雀在极乐的晕眩中低喊。
英挺的男性脸庞布满紧绷痛楚的线条,却又有着无法形容的欢愉。
“雀儿,答应朕,快点帮朕生个皇子。”他用手肘撑起上身,胸膛还在剧烈的上不起伏,
听到这个,依雀倏地张开眼“什么?”
“其实皇女也不错,朕不会因为是个女儿就不爱她了。”匡卫拂开覆在她额上的湿发,彷佛已经看到自己儿女成群了。“朕一定会当个好父皇,把他们都宠上了天,让他们感受到朕对他们的爱。”
她本想说不要这么早当妈,不过看到他脸上那种谈到自己的孩子,呈现出为人父亲该有的慈爱光芒,就说不出口了,依雀可以体会他的感受,他想要给孩子自己从未尝过的亲情。
“小孩子也不能太宠。”依雀吐槽。
匡卫轻笑一声“他们可是朕的骨肉,宠他们是应该的。”
“那我是不是要扮黑脸,当他们不乖时,我这个当母后的就要狠狠的打他们一顿?”她摆出凶巴巴的样子。
他佯装生气“不准你打朕的孩子!”
“为什么不行?”她故意唱反调。“我可是他们的娘。”
“朕说不行就是不行。”匡卫板起俊脸“朕是他们的爹!”
两人互瞪着对方。
依雀终于噗哧一笑“孩子都还不知道在哪里,我们就已经吵起来了,说得跟真的一样。”
“那可不一定,说不定他们已经在你肚子里头了,才不枉费联这几日努力的成果。”他抚摸她平坦的小肮,笑得好得意。
她娇嗔的捶打他一下“原来你心里在打这种主意,难怪连着几个晚上都跑来找我,害我每天腰酸背痛的,连觉都没得睡,吃饭时还不小心打磕睡,都被那些宫女取笑,都是你害的。”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打朕!”匡卫故意龇牙咧嘴,一个翻身压住她“朕要好好的处罚你”许久之后,芙蓉帐内的喘息声渐歇
昏昏欲睡的依雀推了推压在身上的男人。“你这样我怎么睡?”他的一部分还不肯退出去,执意的霸占不放。“我真的好困。”想要孩子也不用这么拚命嘛!万一老了就不行可惨了。
“朕也想睡了,只不过你好温暖,朕不想离开。”此时他像个任性的孩子跟她耍赖撒娇,教她好气又好笑,只好由着他了。
这就是幸福吧!她想。
夜更深了。